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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量广大犹如虚空无有边畔。
亦无方圆大小。
亦非青黄赤白。
亦无上下长短。
亦无嗔无喜,无是无非,无善无恶,无有头尾。
摩诃般若心经,全是说心的妙用。
上自佛,下至众生,无不由此而成佛道,了生死,度苦厄。
论其性体,是不生不灭的金刚;论其相貌,却是无形无状的实相;论其妙用,乃是不可测知的圆通神妙。
费莲生这种驻世罗汉相当于古佛宗的面子,摩诃堂首座岳招远和古佛宗教主成元化这种不染江湖是非因果的世外高人则代表乐古佛宗的里子。
这样的人物,轻易是不会出山的。
“大师来见陈某有事?”陈醉不卑不亢客气问道。
“老僧冒昧来见卫公是为犬子而来。”
古佛宗的和尚不弃俗家身份,他们认为天生万物,以人为灵,当薪火相传代代延续,所以入佛门不等于出家门。不仅有俗家名姓甚至有些僧人还有妻子儿女。
“大师的儿子是哪一位?”陈醉心中一动,问道:“您俗家是姓岳的?”
“岳恒!”
岳招远寿眉微动一脸苦相,泛起一丝苦笑,更是苦上加苦,道:“是的,古佛在上,老僧的儿子就是西路大将军。”
“大师是岳恒的老爹?”陈醉大吃了一惊。
岳招远点头,笑意苦涩:“老僧也不想这样,但这是事实。”
“用什么证明?”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即便是陈醉一下子也难以尽信。
岳招远的样子看起来更苦涩,道:“卫公何必强人所难。”见陈醉不为所动,终于叹了口气,道:“老僧今年百一十八岁,七十年前便已是名垂江湖的摩诃堂首座,小儿岳恒三十六岁,对老僧而言,这并非什么光彩之事。”
陈醉想起了梦中人生中那位大才子写的那个关于少林方丈和江湖女魔头的故事。
这老和尚四十八岁坐到了摩诃堂首座这个位置,潜藏于世外苦修多年,想来其心境早已修到神机通圆妙不可言的境界,但他却在八十二岁时忽然喜当爹,可想而知,当年的他必定有过一番妙不可言的浪漫经历。
岳恒这厮说起家人时,从来只说有个母亲十分贤明,却从来没说起过他老子是什么人。
陈醉也只知道他十八岁入行伍,积功坐到车骑将军的位置。却从未探究过他一身所学从何而来,又为什么能够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上同时得到魏无极和武威王的青睐?
这老和尚一出头,一切就都明白了。
“大师是个妙人。”
“老僧其实是个苦人。”
“谁人不苦呢?”陈醉道:“苦海无涯,众生沉沦于三界之苦恼中,渺无边际,如沉没于大海而难以出离。”
岳招远深邃如海的黑眸瞬间一亮,宛如两团轮回业火,道:“久闻陈施主生具宿慧,却非仙非魔,修行界引以为奇谈,听闻您曾以杀生护生之说点化吠陀佛宗的往生小活佛,今日一见面便聆听妙论,到似乎与我佛门有极大渊源。”
陈醉与之对视,目光沉毅卓然,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大师谬赞,陈某愧不敢当,在我看来苦海虽无涯,回头却是岸,咱们并非同路人。”
“苦海虽无涯,回头却是岸?”岳招远寿眉微蹙,道:“陈施主既然知道众生沉沦苦海,便是身具了佛性,正应该持修念力,开启轮回法界,拓展轮回灵界,以渡众生苦厄才是,独自回头岂是我佛所为?”
“所以我说我跟大师不是一路人呢。”陈醉笑道:“不过没关系,虽然不是一路人,却也可以和而不同,就算只是为了岳大将军,我们也可以坐下来谈谈。”
岳招远道:“老僧本就是为犬子的事情而来。”
“但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老僧听闻卫公欲对落日城用兵?”
“这话您听谁说的?”陈醉知道出兵的事情不算什么重大机密,但在动身之前却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老和尚若是出兵以后才知道的,那他未免来的也太快了些。除非他在出兵前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所以早早动身在此等候。
“诸天法界,各有妙门,老僧虽远在江湖之外,却也非充耳不闻之人。”岳招远道:“江湖有江湖的道理和规矩,请恕老僧不便透露这传递消息之人的姓名。”
“古佛宗与吠陀佛宗关系不错嘛。”陈醉略作思索,已经从仅有的两个人选当中找出最有可能的那一个,笑道:“大师盼这个机会很久了吧?说吧,往生还跟大师说什么了?”
岳招远微微动容,叹道:“陈施主果然机敏过人。”又道:“老僧此来的确是得到了往生师叔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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