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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钱而放弃权力,这是个许多人都会犯的大错。”
落日城中,帅府内室,狮驼正在对因经济原因备受打击,甚至想要舍弃部分权势换取往生手中内库大权的儿子狮猛说道:“金钱是陈醉之流搭在草原上的金顶帐篷,一场大风过后便什么都没有了,权力却是纳兰西京城里古老的石砌建筑,能屹立数百年而不倒。”
都说富不过三代,而权力却有可能世袭罔替代代相传。
狮猛心有不甘的说道:“儿子知道父帅的道理是对的,可惜咱们父子大权在手却依然没办法改变现在的局面,说来说去,还是抱天揽月楼的泼天财富在作祟。”
狮驼目露凶光,道:“圣命不可违,撤军已成定势,但是北赵人想要这么轻松拿回落日城,却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父帅的意思?”狮猛道:“您要对炼锋城的护城军用兵?”
“用一群吃了半个月稀粥,心疲力竭的草原联军,对付陈醉手下千骑破楼兰纵横三万里无敌的护城军?”狮驼道:“为父还没那么蠢,饿了这么久,各部联军早已军心涣散,这落日城肯定是守不住了,护城军暂时也不好对付,不过这个卫公陈醉本人却未必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父帅莫非是要与他单独较量一番?”
“护城军已经兵临城下,陈醉派人送来一封书信,口气十分强硬,只说限期撤军释放岳恒,根本没有和咱们谈条件的意思。”狮驼缓缓额首,沉声道:“现在跟护城军正面交手殊为不智,但如果就这么把岳恒交给他,灰溜溜的撤出落日城,不仅为父的颜面过不去,我西戎汗国的国威也会大大受损。”
“绝不可如此!”狮猛道:“那贼和尚恨父帅入骨,又深得陛下宠信,若您这么做了,只怕离解甲归田之日也不远了。”
“若能解甲归田全身而退倒也还算不错的结果啦。”狮驼颇为感慨的说道:“怕只怕赵氏容不下咱们父子啊,赵玉虎和你姑姑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她太像先帝了,又有大圣师在背后支持,你姑姑远走火龙帝国以后,她已经全无顾忌。”
“难道陛下还会违背对姑姑的承诺?”
“她是一头笑面虎,当然不会公然这么做。”狮驼眉宇间沟壑凝结,忧心忡忡道:“怕就怕赵氏宗亲们勾结大圣师,抓住咱爷们儿一点错误便来个先斩后奏,别忘了,当初为了你姑姑登上大宝,为父我的手上可是沾满了赵氏的血。”
“既然如此,父亲又何必再给赵氏卖命?”狮猛道:“若依着儿子的意思,咱爷们儿也不必回纳兰西京了,左右赵玉虎心中根本没有我这个丈夫,索性不如就反了她,杀掉那个贼和尚,然后带上族人去投奔姑姑。”
“为父也正有此意。”狮驼眼中凶光迫人,道:“为父戎马一生,大半辈子都过着睡不解甲的日子,从来没有忠于过赵氏,现在赵玉虎待咱们不仁在先,咱爷们儿也不必跟她讲恩义,只不过就算要走也不能就这么灰头土脸的狼狈而走,为父走便走的光明正大八面威风!”
“原来父帅已经下定决心了。”
“嗯。”狮驼点点头,道:“为父已经给那陈醉写了回信,约他三天后在军阵前见面,届时为父会以撕了岳恒为要挟,逼迫陈醉与我决一死战!”
......
落日城外,两万大军扎下营盘。
马车就是陈醉的军帐行辕,而在行辕外,两万大军的统帅,孟立熊正在练拳。
练的是象形拳中的猴形。
两米多高的巨汉,身负重甲,灵动敏锐的活像一只真猴子。
陈醉坐在车辕上看着,忽然扬手,袖子里发出一声闷响,一支神火破甲锥哆的一声的命中阿熊当胸,穿透了外面的玄铁甲胄,却没能刺破他的皮肤分毫。
三寸之内,盾御天下。
陈醉欣喜宽慰的点头,赞道:“孺子可教也!”看着小徒弟,想到自己这些年经历的艰辛和多次奇遇,如今几乎已经触碰到个人修行的天花板,心中不禁感慨又羡慕:什么叫天赋?这他吗才叫天赋!
尽管只有道意两重的修为,但孟立熊现在打出来的拳却有着苍茫雄浑的意境。拳法行至巅峰时,通身气血勃发,竟生生扛住了陈醉都不敢挑战的神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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