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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进去了?”
弋江城,南城九宫青云塔,这里是弋江最高的建筑,也是南陈高祖陛下少年时在巴山学宫求学读书时的住处,塔顶有一间书房,陈师道正立在窗口负手观天。
“臣输了。”费仲达叹了口气,道:“可惜他始终是炼锋城主,不是我南陈的皇长子。”
陈师道回身瞥了他一眼,又转回头继续观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这天下越来越有意思了。”
费仲达道:“对太子殿下来说,却是越来越难了。”
“难只是因为庸人自扰。”陈师道笑道:“子轩自作多情的把陈醉看做生平大敌,人家眼中,他却只是个弟弟。”
费仲达道:“帝王心术,原该如此,太子殿下已经足够出色。”
“还不够狠,长于宫中,学了许多阴谋毒辣的算计,只少了一点点混不吝的无赖狠辣。”陈师道指了指身旁的书案,吩咐道:“那张图你拿过去交给陈子轩,照图布置,若他能破阵便由他把人带走。”
“陛下不打算见一见陈醉?”
“龙生九子,未必个个孝顺贴心,但无论如何都是亲骨肉。”陈师道摆手道:“见了就没有回旋余地,且随他们兄弟折腾去吧。”
“他最近跟郦凤竹走的很近......”费仲达的话没说完。
“他还跟我那位老恩师称兄道弟呢。”陈师道笑着说道:“仲达不必多心,这小子还没有选边站队,天界神国和玄天宗二圣都拉不动他,若非如此,朕岂能容他在弋江这般胡作非为?”
“他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霍氏,难道还不算站队?”
“他帮的是霍鸣婵。”
“陛下认为这二者有区别?”
“区别很大。”陈师道:“他做这件事,是因为霍鸣婵是他的女人,而不是因为他是霍鸣婵的男人。”
“这就是区别?”费仲达愁眉苦脸道:“臣愚钝,看不出其中差异。”
“你不是看不到区别,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臣以为现在做出判断为时尚早。”
“虽然暂时来历不明,但是可以肯定他与炎宗矩和霍补天之流并非一路人。”陈师道神态轻松心情不错,又道:“这小子今天的所作所为算给了朕一个惊喜,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误会他了。”
“可他终究还是站在了我南陈的对立面上。”
“他放过了蒙老将军一门。”陈师道笑道:“当狠则绝,遇绝反仁,这一路杀过来,终究没有站在天下的对立面。”
“知子莫若父,臣的眼光还是不如陛下。”
“不要乱拍马屁。”陈师道摆手道:“去吧,将这图交给太子,顺便将天穹高原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九宫法界,天外之天,非同小可。”费仲达面露忧色,道:“臣还是想自己亲自走一趟。”
“你去不合适。”陈师道不容拒绝的:“我们跟天穹部落的人早有互不侵犯的约定,你若去了,万一动静闹大,惊动了九宫真人只会让事情更难收拾。”
“那个奥利奥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费仲达道:“实力足够,还不会涉及到立场问题。”
“他不合适,这个人我另有任用。”陈师道一口否决,又道:“任浮屠那边还不知道要闭关到什么时候,这奥利奥手底下实力不俗,他本人最近又有一番际遇,东边的事情,云空寂不肯出力,他去正合适。”
“陛下这次不打算御驾亲征了?”
“纵然法则宽容,朕也不能太得寸进尺。”陈师道:“西有九宫台和修罗山,北有罗刹海,南边的火龙大陆象雄佛国虎视眈眈,这中州的天道气运不是那么容易争到的,还是要慢慢来才是。”
“奥利奥比起云空寂来还差的远,由他与五凤池镜空月抗衡,臣觉得不妥。”费仲达道:“东蜀国的军事力量有限,最高战力皆来自五凤池,此次东征成败的关键就在能否压制五凤池,如果任浮屠不能出手,臣愿意亲自走一趟。”
“也好,那就以你为主,奥利奥为辅。”陈师道立即拍板儿:“这样朕就放心了。”
“可是臣若去了东边,那解儿那边又该如何?”费仲达一脸苦相,道:“您也知道卫英红那娘们儿的臭脾气。”
“不是让你把消息透露给陈醉了吗?”陈师道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怎么?你儿子遇险,朕安排自己的亲儿子去帮忙,还不够有诚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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