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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亲情友情爱情,事事关情。
作为朋友,陈醉在与个人的人生抱负不冲突的前提下,很愿意成全费解的抱负。
......
白兰河谷,澄澈安静的白兰河缓缓流向远方,九百里后它将与天穹另外一条大河玉龙河汇合,奔腾而下成为柳江最重要的源头。河谷两边是险峻的雄山峻岭,就在河谷上方的一处凸出巨岩上矗立着一座雄伟寺庙,此地便是天穹高原上最古老的佛宗古刹——月轮寺。
菅磐峡黑袍笼罩,负手立在寺门外,对面台阶上立着数十名皮松肉懈褶皱成堆的红袍老僧,个个如临大敌。在他们身后是一座矗立数千载的古刹,历经岁月却不染沧桑,红漆如新,金顶依然绽放着神圣光辉,代表了信徒们的虔诚和狂热。
“施主登门讨要的凤尾七截剑乃是我寺祖师灯草僧传下的密宝,祖师他老人家虽不曾传下灵诀法典操纵之法,然祖师遗宝非同小可,岂能轻易交予外人。”为首的红袍僧人说道:“施主还是请回吧!”
“这位大师你此言差矣。”菅磐峡道:“那凤尾七截剑乃是老夫当年在阿修罗界采凤凰七彩尾翼炼制的法器名剑,当年老夫因为有要事离开天穹,携带此剑多有不便,这才托付给老友灯草僧暂时代为保管,却不想这一去便是这么多年,近日才得脱困,专程前来取此剑,一是为物归原主,二是指望此剑能助老夫摆脱苦厄,还请大师行个方便。”
“一派胡言!”红袍老僧勃然大怒,喝道:“我家灯草祖师乃得道菩萨修为,驻世六百余载,他老人家登天已有两千载,凭你这小辈也敢口出狂言,冒认祖师友人前来冒领祖师宝物,真可笑又可恨!”
“哎!”菅磐峡叹了口气,道:“小和尚,你恐怕还不知道月轮寺即将面对什么,老夫今日登门名义上是为取宝,实际上却是想为昔日老友留下一脉香火传承,言尽于此,时间宝贵,你若再这般推三阻四,恐怕灭顶之灾就在眼前了!”
河面上,一叶扁舟在水中盘旋停留。
陈醉仰头看了看,对撑船的孟立熊吩咐道:“慢点,不要一直这么转,感受水流的潜力运行规律,尽量把船定下来。”
“画一道符的事,陈老弟何必这么为难熊娃子。”虺文仰着稚嫩小脸,老气横秋的语气说道:“东西就在寺中,不过年头久了,这帮小和尚不晓得当年的约定,嘿嘿,整整保管了两千三百载,大约是把老菅的宝贝当做祖师留下的圣物代代相传了。”顿了顿,又道:“当年灯草僧与老菅两个毕竟有一场香火缘,如果能不大开杀戒,还是不动手得好。”
“我应承的事情一定会做,至于具体怎么做却要由得我。”陈醉道:“否则二位尽管自便,菅磐峡不肯动手也没关系,我自然会安排别人帮他出手,今天这些贼和尚非死不可!”
虺文劝说道:“这庙中的僧人研读的是象雄佛国的经卷不错,但和尚们都是天穹部落的人,在本地德高望重,贸然杀了只怕反而会引起天穹各部族的警惕和憎恨。”又道:“菅兄当年的道场就在这白兰峰上,与庙中僧众交往密切,他必定有办法劝说这些僧人交出宝贝,陈老弟你又何必枉做这恶人。”
“嘿嘿。”陈醉冷笑不已,道:“老书童,你和菅磐峡两个真是枉背了几千年的凶残狡猾的骂名。”
“陈老弟的意思我明白。”虺文道:“只是这月轮寺在白兰部影响力极大,若是能为我所用,还是尽量争取的好,菅兄与小和尚的祖师爷交情莫逆,我们认为此事大有可为,能不动干戈最好还是不要动。”
“把这破庙拆了,和尚们全都宰了,断了白兰部与象雄佛国眉来眼去的渠道,这才是当下最有利的选择。”陈醉决然道:“我知道陈师道请二位出山的意图,不过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既然是我在这边主持大局,那就不要再理会陈师道交代了什么方略,按我说的执行吧!”
“哎!”虺文叹了口气,道:“这古庙立在这里有几千年,当年象雄佛祖登天穹与九宫圣人论道,小胜一局,被九宫尊为一言之师,赢得在天穹法界内传法布道的机会,这才让象雄佛法在天穹法界内传播开来,这座庙便是那时候修造的。”
“年头越久,木头烧起来就越旺。”陈醉皱眉道:“磨磨蹭蹭的,等着和尚们请他进去喝酥油茶吗?”说罢对着河中一招手,乌金玄铁锤从水中钻出,符文亮起,陈醉扬手将乌金锤丢向高空,一把抓住锤柄,跟着乌金锤上升的趋势,笔直的冲向承担月轮寺的凸起巨岩。
虺文想要阻拦,但陈醉的动作太突然,哪里还来得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陈醉挥舞着重逾万钧乌金玄铁锤腾空而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巨岩的前端被砸断,山摇地动中,矗立数千载的月轮古寺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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