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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用钦佩的目光看着他,道:“大哥真是料事如神,我前日收到的最新消息,铁壁关前天机楼摆下齐天大阵,降下一万龙象天兵来,由一位金身神将率领,把北赵大军杀的一败涂地,兵退百里,眼看着就要溃不成军,后来那个泓又大天师不知从哪里召唤来一个叫无不达的家伙,半妖半怪,半仙半魔,一口就咬掉了金身神将的脑袋。”
“无不达?”陈醉道:“这东西是九兽朝天阵的阵眼之一,昔日十国圣人陈抟著书山海异志提及此物,说这东西是个与天地共生的奇物,百年一梦,醒来时见人就变化成人,见兽则变化成兽,有吞食天赋能吃下万物去,若睡醒了什么都不见便化作地龙钻入地下吃土石为生,一直吃到再进入休眠为止,原以为是先民传说,却不料真有此物。”
“正是此物。”阿九点头续道:“这无不达以人形出现,一口就咬掉了金身神将的脑袋,两口便把那三丈金身的神将给吃了,又一口气吃掉了八千龙象天兵,后来西赵阵中有人丢出青红两颗宝珠给它吞吃了,这东西才忽然倒地睡去。”
“这是吃饱了。”陈醉听得入迷,啧啧称奇之余推测道:“多半是郦凤竹祭出的什么厉害法宝。”
阿九道:“这一个无不达在军前吞杀了八千龙象天兵,给西赵大军造成了极大震撼,北赵大军虽然败走,但那泓又大天师却一个人断后,硬是挡住了宫剑鸣和成药师两人联手,他的灰鹤法相掀起狂风吹的天昏地暗,吓得司旭飞不敢乘胜追击,只能重整旗鼓收拢之前散失的军卒,再与北赵军形成对峙局面。”
“帅为军魂,将为兵胆,主帅不智不勇则军无魂,将无胆气则卒裹足不前。”陈醉道:“这个司旭飞也只是个纸上谈兵的货色,接下来郦凤竹怕是要亲自披挂上阵了。”
“大哥就不担心那边局势糜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阿九担忧道:“那个泓又大天师太厉害了,更可怕的是他背后好像有无穷潜力。”
“九兽朝天阵是圣剑王朝重建炎都时摆下的,无不达是阵眼之一,泓又大天师秉承的是圣剑王朝天师堂的衣钵,调动无不达不足为奇,只是我有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早把无不达召唤出来对付郦凤竹的龙象天兵,非要兵溃百里损失惨重没有余力反攻了才这么做?”
“的确挺奇怪的,也许是因为他法力不足,不能随时召唤这种强大的奇物?”阿九猜测道。
陈醉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根据他独自断后都能吓退司旭飞的情况看,他那是还有余力,所以这种可能性不大。”
“那就是有高人暗中相助了。”阿九道:“这个天师堂神秘的很,咱们的人千方百计接近,都没办法接触到核心层。”
“未必一定是天师堂的人。”陈醉道:“重点是既然有高人相助,为什么这个高人不早点帮一把手?”
“或许是来不及赶到?”
陈醉道:“比泓又大天师能力还强的高人,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照咱们所知的情况看,此人如果肯早出手,恐怕郦凤竹的大军早就崩溃了。”
“这倒也是。”阿九歪头思索的样子十分可爱,咬着嘴唇看着陈醉,道:“或许这个高人出手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北赵溃败,但又不想他们取胜?”
“从战果看,事实就是如此。”陈醉沉思了片刻,沉声道:“泓又大天师逆力抗天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还是这个高人。”顿了顿又道:“他帮了北赵,却没有对西赵大军赶尽杀绝,或许是忌惮郦凤竹背后的天界神国不想逼人太甚,又或许只是希望看到两赵之间保持对峙残杀的局面,也可能二者兼而有之。”
阿九道:“大哥看来并不急于赶回去?”
“现在西赵朝堂上唱主角的不是咱们。”陈醉道:“且让她折腾去,天界神国的底蕴深厚,一时半刻的还不至于溃败。”
“也不知陛下和老宰辅他们是怎么想的。”阿九道:“眼看着朝堂上那些勋贵门阀出身的大臣摘了咱们种下的桃子,你又不在,司少辅无力回天,都快被那些人气疯了。”
“别看她们现在蹦的欢,当心将来拉清单。”陈醉笑嘻嘻道:“陛下心系太子安危,别的事在她那都是次要的,郦凤竹拿住她这一点便吃定她了,这个事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老宰辅是在等一个人回归,司文晓毕竟年轻,现在受点气算什么?”
“阿九懂了。”阿九点点头,又道:“大哥是想先把炼锋城外围的矛盾解决了,然后再去收拾中州残局。”
“入局太晚了,只能在边角处人家不在意的地方下些功夫。”陈醉道:“当日如果我能趁着伪赵朝廷立足未稳之际,以风卷残云之势扫平大赵,还可以跟南陈掰掰手腕,可惜棋差一招,还是被陈师道给算计了,上天穹是被陈师道逼的,他用我肃清后院,我顺势借他的局给未来拉一个帮手,如此而已。”
“这个局可不好借。”阿九道:“破难城中势力格局复杂,白帽国的,象雄国的,还有西戎汗国人和中州人,神庭和天穹八部的人,甚至连极西大陆那边都有人跑到这边来寻找机会,各国势力遍及五行八作各个阶层。”
“这鬼地方有什么好的,大家都往这里凑什么热闹?”
“有个说法,这天穹荒原之所以能成为八荒六合的水系之源,是因为开天辟地时有一件聚水奇物埋在了神山中,谁得到了便能得到别开天地的大道神通。”阿九道:“我在城中这些日子常去神庭白庙听人讲经,这个传闻就是听那些传经人说的,在城中流传很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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