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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二公子顶着一头雾水,窝了一肚子火,起身走到门前抬腿就是一脚,当啷一声,门被踢飞,箭似的射向楼下。一个红衣女人旋身而起,单脚一点将门板踩落尘埃。
陶折桂一见到这娘们儿,顿时如见亲人,嘶声竭力叫道:“三姑快救我。”
“三姑。”陈醉心中一动,抢身一步来到前边,只见楼下站了个荆布钗裙的中年妇人,长的浓眉大眼阔口咧腮,耳边生毛,手粗脚大凶悍异常,却穿了一身大红衣服,涂胭抹脂画了二了吧唧的大浓妆。心中泛疑,江湖传闻褚三娘心毒手狠杀人无数,就是这个德性?扬声问道:“你就是褚玉红?”
妇人微微愣了一下,对着陈醉怒目而视,点头道:“正是你家三姑奶奶!反问:你是哪个?”
“在下炼锋城主陈醉。”
“什么在下在上的,还什么锋城主的,就说你叫陈醉不就完了?”褚玉红叉腰道:“再说你小子明明在三姑奶奶的上面,怎么能叫在下?”
楼子里顿时响起一片会意的笑声。
敢情是个彪呼呼的虎娘们儿。却不知她那心毒手狠的名头是怎么闯下的?被吃了一记口头豆腐的小醉哥摸摸鼻子,笑道:“你若是褚玉红,我便有件事想问你。”
褚玉红一指陶折桂和念灯儿,道:“想问什么都可以,但你得先放了我大侄子和我楼子里的姑娘。”
陈醉摊手一笑,道:“你这话可真奇了,我什么时候禁锢他们的自由了?”说话间往旁边一让,将身后的陶折桂和念灯儿露了出来。意思却是不言自明。
褚玉红一见陶折桂,顿时雌威大发,跳脚骂道:“小兔崽子,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些滚下来让三姑姑抱抱。”陶折桂迟疑的走下楼,被褚玉红一把拉到身后,嘴里不住念叨:“小兔崽子,人家神仙打架,你一个小江湖里的小杂鱼跟着掺和什么?”转头又对陈醉一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瘆人的笑脸,道:“陈城主远道而来,八义帮招呼不周了,我家大哥命我代他向城主问安,家兄身体有恙,不能前来,怠慢之处还请莫怪。”说罢,伏地磕头赔罪。
这娘们儿转瞬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陈醉心中微动,神色不变,笑道:“难怪我船到城南却没见到陶老大。”
褚玉红胖脸微红,叹了口气,道:“陈城主还请见谅,实不相瞒,你那大船一到凉州我们就晓得了,从您一脚踏入红翠轩起,消息就递出去了,要对付您的人太多,而且都不是我和陶老大能阻拦的,不怕您见笑,我们甚至连掺和的资格都没有,那白头发老鬼是葛老二带来的,外面还有个白胡子拿长枪的老家伙是我们老七的枪棒师父,都是冲您来的。”
叶鲲鹏一副沉冤得雪的样子,问道:“这么说来,这白发刺客是八义帮老二葛飞带来的?”
褚玉红呸了一口,抱拳道:“八义帮褚玉红拜见叶小将军。”又道:“您说的没错,不过就有一点不对,就是葛老二那王八蛋已经跟八义帮没有半点关系,他为了和张泥牛之间的过节跟南边的人勾勾搭搭,奴家和陶老大早看他不顺眼,跟他已经划清界限,他是他,八义帮是八义帮,已没有半点关系。”
葛飞是稽查司的人,权势还在陶霸之上,稽查司和北军素有嫌隙,她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叶鲲鹏眯眼看着她,问:“刚才在楼下为什么装疯卖傻说的什么混话?”
褚玉红一指陶折桂,道:“还不是为了这个倒霉孩子,还以为陈城主对我们有了什么误会,所以才扣下这孩子。”
陈醉道:“原来是为了试探。”
褚玉红跪的膝盖发酸,见陈醉不让起身便自己站了起来,抱拳道:“一面是葛老二那王八蛋,一面是老七那混不吝,两个混账东西的背后都有惹不起的势力托着,奴家跟陶大哥夹在当中,个中为难一言难尽,陈城主大人有大量,还请理解一二。”
“既然如此,为什么先前争花魁时,又没阻拦陶少帮主随我登楼?”
褚玉红苦笑道:“还不是因为葛老二手下的王八蛋一直暗中盯着奴家,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倒霉孩子犯傻。”又抱腕道:“陈城主,该说的奴家都已经跟您说了,进红翠轩的门儿是您自己的意思,陶老大和奴家避而不见,知而不警确有不是之处,但也请城主理解我们身后毕竟还有八义帮几百口子兄弟和两家老小,您的敌人实在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陈醉抱拳还了一礼,朗声道:“难得褚三娘坦言相告,既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某便不追究了,接下来只有一事相问,还请褚三娘能知无不言。”
褚玉红道:“陈城主请问,只要是我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
“我听说你出身无忧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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