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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倒是有几分手段,前几年皇兄有意兴佛宗抑制玄天宗,打算请他入京做个讲经侍召,这胆小的和尚却因为畏惧魏无极这个玄天宗弃徒,硬是自己割了舌头修起闭口禅来,这样的人你能指望他敢出手助你杀聂横舟的孙子?”
叶还空又咳嗽数声,才道:“王爷有所不知,了尘名虽叫了尘,其实却有一段了不去的尘缘,当年他割舌改修闭口禅,也并非因为怕死,实是为了留住一条命终结这段尘缘。”
“这里头还有什么说道?”赵俸侾感兴趣的问道。
“了尘俗家姓费,当年我姐姐入夜魔城前,本已许了费忘书的四子费莲生,我姐姐移情别恋,费莲生悲痛欲绝才入古佛宗削发为僧,后来我姐姐却死在了夜魔城,费莲生曾经登夜魔城击鼓骂黑龙,留下白莲黑龙不共生的话。”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赵俸侾缓缓点头,道:“个中辛密却是不足外人道。”言下之意,却是并不介怀叶还空在这件事上对他有所隐瞒。
叶还空道:“多谢王爷体恤。”
赵俸侾点头道:“这个费莲生既是费家人,想必是学过忘情天书的,后又入了古佛宗,能主持一州之地的禅林总院,佛宗秘法多半也已登堂入室,若能集两家之长,修为应不在你我之下吧?”
……
天高云淡,河宽水浊。船行其上,分外悠闲。
婵儿趴在窗口望着外面景致,对身后凑过来痴缠的家伙只作不理。陈醉手挽着伊人纤细柔韧的腰肢,感受着指尖薄衣下光滑如羊脂美玉的触感,心里头好像七只小手往上,八只小手向下,一起挠痒痒。
“你该不会打算对我用强吧?”婵儿晃晃小拳头,按住胸前步步紧逼攻城略地的大手,笑容明媚动人,道:“那你可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信不信我揍的你再躺俩月?”
陈醉自然清楚她为什么不高兴。但有些事在现阶段却注定只能自己一个人知晓。
爆竹的威力有限,但如果里边有几十根爆竹里装的是硝化甘油,那几大车的爆竹的爆炸威力就会呈几何倍数增加。陈醉知道,硝酸和甘油都不是什么稀奇难寻之物,一旦这个秘密被泄露出去,这个时代的战争方式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陈醉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的一幕。
所以,那件事之后,陈醉对莫绍康等人一直声称是得异人传授一座用烟花爆竹布置而成的火龙阵法。别人对此深信不疑,唯有婵儿一口咬定陈醉是在鬼扯。要说对婵儿,陈醉当然是百分百的信任。但这件事关系重大,陈醉只想永远埋在心里,一个人知道就够了,此事无关信任,只是为降低泄密的概率而已。
这几天婵儿虽然不许陈醉越雷池一步,但每日里耳鬓厮磨却是从不拒绝,与其说是因为计较那件事,倒不如说是为保护陈醉的身体。
她忽然披衣起身,娇笑道:“一身伤都还没好利索,就一天到晚琢磨坏事,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当日就该任你被图兰的本命真火烧死算了。”
“你舍得?”陈醉调笑道。
“舍不得!”婵儿忽然低头在陈醉脸上轻轻啄了一口,道:“不过来日方长,你这伤要慢慢养好不留后患才行。”
二人你情我侬正缠绵时,忽听岸上有人扬声喝问:“炼锋城陈城主可在船上?”
二人停下缠绵,一起趴到窗口循声观看,只见河岸边站着一群人,为首一条锦衣大汉,身旁站了三个人,一对儿青年男女和一个骑驴带八剑的老者。
门口响起脚步声,叶鲲鹏推门而入,道:“城主,来客人了,萧恭让投贴拜门,欲与莫大先生公开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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