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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霍鸣婵点点头,道:“摧毁龙象重骑那件事也是这个道理。”
“有些底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此事无关信任,只关乎天机不可泄露。”
“这件事就算了,我还有一件事不高兴。”霍鸣婵道:“那姓费的出身费家,又是火教圣子,他亲老子就是陈师道最得力的手下,你明知道我信不过这个人和那些火教信徒,却为什么还要重用他们?”
“因为咱们需要这些人。”陈醉郑重说道:“火教这些人所谋者大,但是跟咱们并无利益冲突,费解是一个具有理想主义情怀的聪明人,比你我更熟悉中州大陆的官场和江湖。”
“我就是觉得这个人很危险。”霍鸣婵道:“火教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专门盛产野心勃勃阴谋家,名声甚至臭到了补天界。”
“越是有能力的人越危险。”陈醉道:“平庸之辈也配不上跟咱们合作,至于说他有多危险,其实并不取决于他们,而是取决于你我的实力,我说的这个实力包括了智力,体力,精神意志,学识阅历,谋略手段等等方面,只要咱们能压得住,他们就翻不起浪来,反之即便咱们处处提防,他们也会想尽办法来图谋,与其如此倒不如将他们留下来为我们所用。”
这是个危险的游戏。打天下又怎可能不冒险?想要抱天揽月的一刻,陈醉就已经有了这个觉悟。
霍鸣婵痴然看着陈醉,悠悠道:“兄长心中有数就好,无论如何婵儿始终与你一起。”
陈醉道:“那些腌臜事都交给大哥来做,婵儿只需全心修行便好,对你我来说没有任何事比提升实力更重要,自从三年前西出夜魔城,这一路走来,你我早已二位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先天八品,已经足以位列当世一流人物行列了,如果兄长只偏安于炼锋城,你我联手加上城中的护卫力量,相信普天之下能威胁到你生命的人已寥寥无几。”霍鸣婵道:“回想三年前与兄长初相识那会儿你还只是个先天二品,且根骨已经固定,除了一颗坚诚向道之心外,简直一无所有,这三年婵儿追随兄长左右,亲眼目睹了兄长一次次缔造奇迹,当中固然有云玄感兵解和夜帝还天丹的功劳,但如果没有兄长坚不可摧的个人意志,这外物的力量也不可能为你所用。”
“婵儿是想说当初跟着哥就对了?”陈醉倒是不怕婵儿笑自己脸皮厚,忽然用蛮力将伊人拉进木桶中。
霍鸣婵并不抗拒,反倒热情的回应着,耳鬓厮磨亲昵了一番后主动褪去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声音轻颤:“此身此生非君莫属,便如那位生了一副玲珑心肝的大才子司文晓说的,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
“司文晓这阙词做的不怎么样。”陈醉含情带笑,温柔吟诵道:“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心中暗暗感谢梦中人生记忆中的纳兰性德。
“没听懂,不过听出来这是你为我写的,好听,再来一首。”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还想要。”婵儿忸怩着身子,感受到了男人的坚强和伟大。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青天无云月如烛,露泣梨花白如玉。子规一夜啼到明,美人独在空房宿。”陈醉情动如火,居心叵测的吟诵了一句劝人及时行乐的千古名篇。
“我不要守空房,我要你给我填满了。”婵儿情到深处,动情忘我的说道。
正是:花兵月阵暗交攻,久惯营城一路通。白雪消时还有白,红花落尽更无红。寸心独晓泉流下,万乐谁知火热中。信是将军多便益,起来却是五更钟。枕畔娇娆冰月精,道旁不吝好风情。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枕上云收又困倦,梦中蝶锁几纵横。倚缘天借人方便,玉露为凉六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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