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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醉放下酒杯,装着醉意朦胧的样子看着她,笑道:“今天只谈风月,没有什么卫公侯爷,你是哪户高门的小姐?不知有何见教?”
“启禀卫公,小女来自镇东一等侯府。”她言语很客气,但语气却透着随意。
原来是东路军主帅候裕同家里的。候裕同虽然素有粉帅的骂名,但毕竟是镇守一路边军的统帅,世袭一等侯爵,在军方还挂着个兵部尚书的虚衔。名分地位都是能媲美叶斩的人物。
“小姐是府上那位大人家里的千金?”陈醉出于礼貌问道。
“家父便是候裕同。”
陈醉一笑,道:“原来是候帅家的小姐,失敬失敬,难怪生的这般楚楚动人。”
“卫公过奖,小女候晚晴当不起您的谬赞。”候晚晴道:“久闻国公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虎驾威名,今日亲眼得见尊范,果然天纵之才凛然风范,小女听闻国公爷素有诗才,今日又是以诗会友之名将我等聚来国公府,却为何只一开始初露峥嵘,而后便只有推杯换盏酒到杯干,莫非?”
她没有说下去,但留下的问题却可以有很多答案。比如陈醉并无诗才是个草包,那些诗词其实出自他人之口。又比如陈醉诗才纵横,但却恃才傲物,不屑跟他们和她们谈诗论道......总之无论哪种可能,陈醉都至少拿出些诚意来回应。
“其实陈某就是个特大号的酒囊饭袋。”陈醉笑道:“侥天之幸才有今日这番际遇,能坐在这里听各位饱读诗书的京华才俊坐而论道已经是极大福分,先前那首咏梅诗也是老费捉刀的杰作,所以侯小姐你就别为难我啦。”
这番话一出口,举座皆惊。
朝花社的公子小姐们认为陈醉是个全靠费解才有今日的草包是一回事。迫的陈醉自己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这话太重,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无名无权的世家公子小姐们承受得了的。皇帝陛下看重的抱天揽月楼主,让天机楼幕后大老板郦凤竹把他的名字从天下新秀榜上拿下来,传说中欲与武威王试比高的大人物,真的只是个草包?费解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辅佐这个草包?就因为这个草包是陈师道的私生子?
年轻的世家公子小姐们私下里议论时,可以这么恶意的去推测。因为那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但在国公府夜宴诗会这个相对正式的场合里,用质问的语气迫的陈醉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是要承担后果的。这个后果多半就是皇帝陛下的怒火。话是陈醉自己说的,问题却是侯晚晴问的,而因为这番话被打脸的人则是皇帝陛下。
越是熟悉朝堂暗幕的世家子弟,就越晓得朝堂纷争因言入罪这种事的可怕。候晚晴自幼长于侯门,性情虽骄纵,却也是知道深浅的聪明人。一瞬间就意识到了陈醉这番话的分量。她连忙伏地跪倒,连声说道:“国公言重了,小女刚才所问绝没有这个意思,还请卫国公大人有大量,收回刚才句话。”
陈醉没有立即表态,先看了一眼费解,后者递过来一个肯定的眼神。
“哈哈。”陈醉大笑起来,挥手道:“侯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说话,咱们之前说好的,今晚只谈风月,没有什么国公侯爷,我刚才说了什么?值得你这么小题大做?”
费解走过来,道:“卫公刚才好像是说要即兴赋诗一首。”
“是吗?”陈醉一拍脑门儿,道:“喝醉了,喝醉了,说过的话转脸就忘,多亏有你这个聪明人在身边提醒。”
费解嘿嘿一笑,道:“不如卫公就即兴赋诗一首?”
陈醉笑道:“如此也好。”略作沉吟,诵道:东风吹雪小寒生,滟滟飞花乱晚晴。客子从今无可恨,卫公府里有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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