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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自然有去的道理。”陈醉道:“只要你按照我吩咐的去做,我便没什么后顾之忧。”
“阿九想听听你的道理。”阿九道:“如果不是特别有必要,我还是不想你去冒险。”
“这场纷争从开始到现在,我们都进行的太顺利了。”陈醉道:“天地堂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做出反击,赵俸炆按兵不动,就由着魏无极一个人在前面折腾,京中其他势力也一直在观望,我不觉得他们是怕了咱们就此认输。”
“公子的意思,他们是在等什么人?”
“或者他们当中一部分人已经认定我命不久矣吧。”陈醉道:“赵俸炆,赵光,甚至是武威王府赵俸侾,这些人表面上各自为政,但其实一直有一条我们看不到的暗线把他们连在一起,也许是天地堂,也许是十三行,我入主稽查司以后曾应宁怀古之请仔细查阅过当年齐王案的卷宗,当年他们就曾经同仇敌忾过,不过那次对抗的是礼宗和火教。”
“这样的话,阿九更不同意公子去赴宴了。”
“不去不成。”陈醉道:“你仔细看看宴客名单就明白了。”又道:“人家已经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我若还想争这一线生机就只能给他们这个面子。”
......
太后亲自出面,在端国公赵光的京郊别苑待客,遍请京中权贵人物,除叶斩和宁怀古一方的朝臣外,余者尽数被囊括其中,甚至包括了最近刚被告老的魏无极。
午时刚至,宴饮准时开启。
酒席摆在了别苑后院的环廊内,正值四月春,原本该是春暖花开的好时光,却因为那场大雪的缘故,院中还有积雪未化净,南风轻吹平添几分寒意。别人或许会觉得清爽,陈醉的感觉却是如刀割一般。
孟立熊站在上风口的方位,紧紧挨着陈醉,像一堵避风墙。他生的虎背熊腰,满面连鬓络腮的胡子,腰悬九炼折叠锻打重达两百斤的牛耳象鼻刀,站在人前真如天王下凡一般。
陈醉拥着雪狐领的貂裘,盘坐在矮几后,目光环视全场,在心底里打量每一个赴宴者。
这环廊有点类似圆桌,似乎刻意模糊了主客高低之别。太后赵颖身着锦兰飞凤宫装,可算是便装出席,之前众人要行君臣大礼的时候被她给免了,说今日只有凤池女,没有天家后。这话说的有些不妥,隐隐有将五凤池排在了皇室前面之嫌。但众人都没有说什么,陈醉自然也不会多嘴。
他今天来到这里,已经打算好,只带一张吃饭的嘴,一对儿听话的耳朵和一双观人的眼。
众人落座的时候,陈醉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位于东南角方位的一个玄衣少年最先坐下,接着是少年身边的白衣负剑潇洒绝尘的中年男子落座,而后太后赵颖才落座,接着是赵俸炆为首的一众王爷国公们。
那玄衣少年身长玉立,生的标致清雅,腰间环佩琳琅,颇有风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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