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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都是我的错,那玉佩是我怂恿冬梅拿的,当时真的是为了安抚她,我们家子嗣凋零,我也守寡多年,真的希望这院子里面有个孩子,所以这事儿并未阻拦。
不过没想到冬梅这孩子恃宠而骄,竟然有了想要让孝昶娶她的心思,可孝昶才十二岁啊,如若这个时候未娶妻先纳妾,这不是让满京城的人都看了笑话,我见此才让人杖责冬梅的。
我们谁都不知道她有孕在身,如若知晓即便是丢人我也认了,那是我的孙儿啊,不论嫡庶都是我们宁王府的血脉。
杖责二十还没打完,冬梅就没了气息,我当时也慌了,匆匆让人将尸首丢入乱葬岗,如若我真的是要毁尸灭迹,岂会如此草草了事,至少找个没人的山头将人埋了,然后到顺天府补一个偷盗的文书,岂不是天下无事了?”
冬梅在一盘已经哭得不行,朝着张辅龄喊道:
“不是这样的,我被打的时候已经说过,我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可是听闻这个,并未得到饶恕,反倒每一杖似乎都想要了我的命。”
张辅龄朝着冬梅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插言,韩大勇赶紧将韩冬梅拦住。
周恒呼出一口浊气,这一番话,闻氏说的声泪俱下,外面原本对他们母子指指点点的人,顿时也安静了许多。
周恒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厉害的主儿。
她这是怕张辅龄对朱孝昶遗失御赐之物的责罚,所以才将所有的事儿都揽到身上,至于后面的说辞,虽然是无理搅三分,也是非常唬人的。
朱筠墨显然有些着急,抓着窗棂,的手指骨节都有些泛白。
张辅龄看看闻氏,示意将她扶起来。
“现在解释这些已经毫无意义,第一冬梅确实是朱孝昶的同房丫头,她所怀子嗣也是朱孝昶的,第二无论你是否知晓冬梅有孕,她被责打假死过去你们抛尸乱葬岗,这两条是无法推脱的。”
朱孝昶朝着张辅龄施礼,“大人,冬梅在蔚竹堂中,并未说过她有孕一事,这孩子是谁的,并无法定论。”
张辅龄看向朱孝昶和闻氏,见二人都抬头看向他,似乎非常有底气。
“是啊,孩子未能出生,你们觉得无法辨别,不过别忘了,那两个死胎,虽然一个遗失在乱葬岗,而另一个却还在,来人将物证盛上来。”
周易安抱着一个木盒走了上来,将木盒打来,捧着举到朱孝昶的面前,朱孝昶朝后退了一步,只是瞥了一眼脸色已经有些惨白。
闻氏倒是脸上没什么波澜,朱孝昶一拂袖,冷哼了一声。
“难道大人是想用这么一块肉,来断定他是我的孩子?”
张辅龄摇摇头,“当然不是,本官断案从来都是证据第一,这死胎还有胎盘是冬梅所生产,我请来了太医院的御医,让他们来进行诊治。
看看冬梅是否在数日前小产过,另外问问他们是否有方法可以证明,这孩子是否是你的,来人请太医院御医上前。”
随着吩咐,彭玉山和陈振亚二人已经拎着药箱走到近前,朝着张辅龄施礼后,二人走到韩冬梅的面前。
分别查过脉后,二人都点点头,这才看向那木盒子,彭玉山将药箱打开,取出手套口罩,逐一戴好,将木盒里面的东西举了起来,一个如女子拳头大小的黑褐色东西,出现在他的掌心。
反反复复看了几次,彭玉山将死胎放下,这才朝着张辅龄说道:
“回禀大人,这冬梅姑娘是刚刚小产之症,又受了极度的寒凉,身子大损,恐怕此生再难有子嗣了。”
这句话让外面围观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毕竟老百姓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弱者被欺负,一个个原本对闻氏和朱孝昶有些理解的心思顿时没了。
张辅龄微微欠身,追问道:
“彭御医,是否有什么方法,可以验出这死胎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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