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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筠墨跟着方纪中,快步进入东暖阁。
刚看到御书案,朱筠墨就扑通一下跪倒,用膝盖代替双脚,不断朝前面挪着。
“筠墨拜见皇伯伯。”
方纪中一怔,垂手看看朱筠墨,又抬眼看看皇帝。
见皇帝带着询问的眼神,他无奈地摇摇头。
之前并没有收到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世子急匆匆仅供求见到底是什么事儿。
朱筠墨用力抿唇,使劲儿瞪着双眼,虽然没哭,但是眼眶是红红的带着水汽。
皇帝赶紧摆手,“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快快起来说话!”
朱筠墨没起来,不过跪行的速度不慢,已经挪到皇帝脚边,直接趴在地上,抱着皇帝的脚。
“皇伯伯,筠墨的回春堂有人闹事儿,还将我们的大夫打了,不过对方身份贵重,筠墨越想越委屈,皇伯伯曾经说过,但凡受了委屈就找您,所以筠墨就来了。”
皇帝一怔,回春堂有人闹事儿,这还真新鲜。
赶紧亲自弯腰,抬手将朱筠墨扶起来。
“你这孩子,有什么话起来跟朕说,朕说了为你做主做你的靠山,就会为你主持公道,朕想知道是谁被打了,周恒吗?”
朱筠墨摇摇头,“不是他,是刘大夫刘秀儿小姐,皇祖母钦定的诊治大夫。”
皇帝一怔,刘秀儿他自然有印象,上次太后病危,亏着那个刘秀儿带人衣不解带地照顾,不然太后能否还在都两说着。
一时间他也有些懵,脑子里想想不到,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刘秀儿,毕竟京中的人都知晓,她是救治太后的事儿,这不是找不自在。
“为何打刘秀儿小姐?”
朱筠墨爬起来,方纪中已经抱来一个锦墩,他坐下后这才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
朱筠墨将刘裕所讲述的过程,几乎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当然还有他赶到回春堂的时候,看到刘秀儿脸上肿胀的样子,仔细描述了一番。
至于徐家,朱筠墨只是轻描淡写,用刘仞杰的对其称呼,做了一个介绍。
皇帝微微眯起眼,听得一头雾水,这个徐姓阁老,都是白胡子,还坐在一张椅子上被抬去的,如此描述一时间没有对上号。
方纪中一看皇帝就是没想起来,赶紧凑近一些。
“陛下,这徐阁老就是曹信让曹太师的师弟,他们同出一门的徐缙绶老先生。”
皇帝恍悟,拍了一下额头。
“对,朕怎么忘记此人了,这个徐阁老当时朕记得,他不是因为腿疾不良于行,性命垂危,如此算来他岂不是已经年过七旬了?”
方纪中点点头,“是,徐阁老应该比曹太师还年长一岁,只是入门晚,所以就成了师弟,在京中此事当时很多人都知晓。”
皇帝搓搓下巴,似乎回忆了一下。
“朕记得,他有五个儿子,难道孙子这一辈,人丁不旺?”
方纪中脸上显得有些尴尬,咳了一声,这才接着小声说道:
“这一辈人丁倒是不少,不过生了二十多个都是孙女,几个男孩都没站下,唯独三子家有一个孙子,他们是宠爱有加......”
方纪中没说完,这剩下的话不用说,皇帝和朱筠墨都听懂了,这货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成天游手好闲,就是京中的那些衙内的典范。
皇帝蹙眉,看向朱筠墨。
“第三代如此单传之人受重伤,徐阁老担忧在所难免,这事儿朕不好多说什么,等他孙子好转,朕让他给刘秀儿小姐登门赔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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