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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不错,他是最缺银子的,朝臣们没有一个不惦记内帑那点儿银子,这些年灾祸频发,又是水患又是蝗灾,现在又是地动,谁都盯着他的内帑,即便再多也不能永远取之不尽。
算你们比较幸运,正好是误打误撞,戳中了他最在意的一点,如若这事儿是几年前,恐怕他也不会如此选择。”
周恒抬眸看了一眼宁王,没想到这个宁王虽然身在边陲,却对老皇帝如此了解,当初周恒真的是想了又想,最后决定从这个角度来谈,毕竟老皇帝就是一只老狐狸还多疑。
别的不说,身边的几个儿子,即便是太子,也都是过的小心翼翼,上次北山之行后,太子被责令在家教导皇太孙,这都多久了,现在也没有撤销禁令。
那三皇子虽然看似受宠,周恒知道这都是做给人看的东西,老皇帝绝对没有将皇位交给他的想法。
至于其他人,周恒现在还真没有看明白,似乎对谁面子上都有亲近的意思,但真正放权却没有。
“有句话不知我当讲不当讲?”
朱筠墨和宁王都看向周恒,如此吞吞吐吐不似平时的样子,朱筠墨都认真地看向他。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好了,我的父王自然无需避讳。”
宁王也认真地点点头,“直说就行,无碍!”
周恒想了一下,伸出自己的手。
“我们正常人的手指不会无故有哪个地方骨节突出,即便是关节的病变,也就是一个两个关节,而且不一定是挨着的手指,但是皇帝的手指,十个指尖的骨节全都膨大仿若鼓槌。
这并非是关节的病变,或者是因为劳累所致,我仔细看过这是因为他常年劳累,怒气攻心,心肺功能极为衰弱,虽然常年服用药物调理,可是我感知得到,陛下有肺痨而且累及心功能。”
朱筠墨微微蹙眉,周恒这一套说辞,一下子将他说蒙了,有些反应不过来,朝着周恒凑了凑,疑惑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给皇伯伯看过病?再者,你就直说,这到底代表了什么,我怎么越听越是迷糊?”
宁王一拍朱筠墨的手,让他安静下来,这才看向周恒,稍微思索了一下,眯起眼看向周恒。
“你的意思是,他病的很重?”
周恒盯着宁王的眼睛,没有犹豫,郑重地点点头。
“是,病得很重,如若现在不及时治疗恐怕时日无多,虽然看起来脸色红润,精力也不错,可这是扬汤止沸,并不是彻底的治疗疾病。”
宁王看了看周恒,他说的话,宁王已经听懂了,周恒并不是介绍皇帝的病有多重,而是再说,皇帝如若还是按照现在的方法进行治疗,只是表面功夫,并没有真正对症下药,那么他的时日就不多了。
想到这个宁王抿紧唇,沉思了片刻。
“那么周恒回答我,不考虑身份,不考虑你和筠墨之间的关系,单单从疾病考虑,现在皇帝的病你是否能治?”
这话说的,周恒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咋接茬,说不能治岂不是显得自己没能力,可是如若真的要治疗,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儿,毕竟他不光是肺痨这么简单,已经可以判断现在是肺心病。
咬咬牙,周恒看向宁王。
“如若是单单从疾病方面考虑,这个病可以干预治疗,不过这种程度,加上他的身体状况,治疗效果不会很好,这不是我治不治的问题,是我有没有命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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