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白莲社弟子才是宵小之辈;白莲社才是藏污纳垢之地!姑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幽嫣谷墨家都亡了十年了,你还是卷起鬓发找一户人家早早嫁了,了却此生!”
“……”
陈静一时怒火中烧,觉得拓拔子推不但狼子野心之辈,更是狡黠奸诈之徒,玩弄身边誓死追随的“黄金八部”勇士于股掌,更是不屑魏国朝堂与乡民,比白莲社弟子的“无法无天之法”更为无法无天。
陈静面纱斗笠一正、越女剑一横,大骂道:“拓拔子推你这一个天杀的大混蛋,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在此,幽嫣谷墨家何亡之有?挑拨离间之徒该当割了舌头,以免沦落为一个不耻的长舌妇!”
拓拔子推不恼不怒,与身边的狼皮帽侍者一个游离的眼神之后,旋即又一边提了一壶五石散兑酒,一边又把了一只玉盏。
哗哗,哗哗,……
拓拔子推缓缓步下了案台,一边自斟自酌五石散兑酒,一边又沉醉于五石散兑酒的飘飘欲仙,而后又缓缓开口道:“姑娘,你可知道这五石散兑酒,何其精妙绝伦!”
“五石散兑酒,饮罢方抬头;五石散兑酒,醉后万般有;五石散兑酒,梦送黄金楼;好酒,好酒!”
“姑娘,实不相瞒,自从有了五石散兑酒这一种东西,我就一直觉得拓拔氏天下就是我拓拔子推一个人的了,大魏国第一’拓拔大王‘之名何人能及?自是无人能及!”
“那一些忤逆之徒,诸如漠北柔然人,还有白莲社弟子通通该死。当然了,燕国人也该死!”
“不斩了燕国人的头颅,如何算得军功?不剁了燕国人的双腿,祖传规矩又如何流传?不悬尸发臭,又如何能震慑燕人复国之心?”
“十年了,‘燕人’之名全然如鸟兽散,我拓拔子推上可对魏国宗庙社稷、下可对魏国万千百姓安居乐业无有一个燕人反叛之举!”
“至于幽嫣谷墨家弟子,我拓拔子推今日借用白莲社一句话来说:儒生以文乱法、墨家以武犯禁。你们也该当在这一个世道中消亡!”
“为此,当日大军夜袭白鸟城之前,我拓拔子推早就用幽嫣谷墨家谷主之名飞鸽传书离间了孟婆江南刘氏三兄妹,以免幽嫣谷墨家弟子顾念同门之谊半道接应!”
“虽然漏网之鱼还是突围逃去了孟婆江南,可后来江湖传闻郁久闾阿史那杀死了谷主,刘氏三兄妹已扬言退出了幽嫣谷墨家,从此不再是幽嫣谷墨家弟子。”
“姑娘,如今幽嫣谷墨家就只有你一人而已咯。我拓拔子推再明大义,顾念你当日在寒坡岭与魏国王子有恩,就此作罢实为上策!”
“……”
陈静五内俱焚,怒目圆睁,旋即大骂道:“天杀的拓拔子推你这一个大混蛋,算计我幽嫣谷墨家弟子还真是煞费苦心。纵使你千算、万算,天不亡我,你能奈天何?”
拓拔子推玉盏满饮一口五石散兑酒,“咕噜、咕噜”吞咽之际,旋即玉盏掷地又成了二十块、三十块碎如冰挂渣子,貂裘向后一挥大喝道:“天意?去他娘的天意!在北山关中,我拓拔子推就是长生天。倘若你定天命,那我拓拔子推今夜不信这个邪,那就破了这个天!”
“众军士,来呀,安排!”
“……”
拓拔子推大呼转身之际,“黄金八部”勇士弯刀再一次雀跃而起,弯刀中的烛光映了陈静一身白影!
咻咻,……
一阵弓弩四方如骤雨直下,风声呼啸入耳就如一击惊涛拍岸。
“拓拔子推,你命休矣!本姑娘今日不取你狗命,孤老终生!”
陈静大骂之际,右脚轻轻一点堂中青砖如荷叶上的蜻蜓,凌空一跃飞身旋转三圈半,一道剑气如霜闪过,齐射过来的骤雨弓箭如蝗虫直下,两截、三截、四截,……
陈静凌空三步落地之际,左脚又风过山谷一道白影闪过,越女剑一道剑气直取拓拔子推后背。
哐当、咔嚓!
一群数十个狼皮帽一手握了弯刀、一手持了方盾从上而下立于陈静面前,挡住了出手的那一道剑气,剑气如霜裂方盾为两截!
“哪咕叻,哪咕叻,……”
又一道剑气平剑一挥,狼皮帽倒地又一绺绺海棠红。
『章节错误,点此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