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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小强推门而入,陈静与陈旭嫦紧随其后。之后,极速转身,又使劲弄出“嘭嘭”的声响,透过竹编大门缝隙,盯住四骑高头大白马。
果不其然,从远处极速闪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左躲右闪之间,确实惦记着马鞍上的包袱。
鬼鬼祟祟的身影越来越近了,是一个戴网巾的中年汉子。
虽然中年汉子一身短打小衣,身上却没有一个补丁。最重要的是,脸上多了油腻而少正气。
正当中年汉子步入树荫下,又极速正了正身子,好似进了自家屋子一般,而后背着双手,往高头大白马鞍上的那一个包袱奔了过去。
中年汉子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啃食牛筋草的高头大白马,高头大白马又一阵轻微的“咴儿、咴儿”。
说时迟那时快,中年汉子右手一伸又一拉,包袱到手。极速往上一抛,很沉的样子,双手才接住。
中年汉子骤起一阵得意至极的轻笑,之后大踏步往外走。
曹小强竹编大门极速一拉,一式“移形换影”立于中年汉子身后,两把越女剑不出鞘,交叉架在中年汉子的脖子下,而后微微一抬。
“兄台,这银子像是你的吗?兄台,这银子不像是你的吧!”
“……”
中年汉子自是大吃一惊,双手一松,包袱“哐当”落地,如鱼跃波跳出了一堆大小不一的银子。
“大侠,小人是喝多了五石散兑酒,可能来错了家、取错了银子,大侠剑下留情,小人是无辜的!”
“大侠,小人真是无辜的!”
“……”
陈旭嫦与陈静也极速奔出了茅草屋,陈旭嫦自去打理包袱,陈静越女剑一斜,靠在一方石墩上,扭头又道:“你这小贼,老实交代,从何时开始跟踪的?既然能捉你,咱们可是心中有数,倘若乱嚼舌根、胡说八道一字半句,一剑封喉!”
中年汉子大吃一惊,旋即转身之后,“扑通”跪下,紧接着跪步到陈静五步处,急切道:“女侠饶命、英雄饶命!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陈旭嫦越女剑在手一横,悠悠道:“你想饶命,那也容易!不过,你得拣最重要的话说!居然如此胆大来抢咱们的钱财!哼!”
中年汉子又极速扭头与陈旭嫦道:“女侠,小人知道,小人知道诸位大侠手中越女剑了得!小人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
曹小强冷冷道:“你这小贼,盗人银子,居然还把理由说得如此浩然正气,看来,并非常人啊!”
曹小强右手二指指尖一弹,剑鞘如弩箭飞出,一闪寒光剑影冷冰冰的就压在了中年汉子的脖子上。
中年汉子见势不妙,不得不疾呼道:“大侠,诸位大侠。小人确实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
曹小强厉声大骂道:“埋汰旮旯,贼就是贼!又何须把理由说得如此冠冕堂而皇之?再不老实交代,一剑下去,你就死了!”
中年汉子急切又道:“大侠,我说,我说,我说。小人复姓宇文,单名一个青字。家里早就已经难以为继了,这才出来寻一条活路!”
曹小强冷冷一笑道:“呵,呵呵,呵呵呵!想不到,原来是:一门分三宗、三姓败家奴!”
宇文青眉头一皱,厉声反驳大骂道:“大侠,士可杀不可辱!”
“自古读书人的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叫义薄云天!又怎么能算是偷?又怎么能算是盗贼?”
“你这不读书的武夫、莽夫、强盗,不要侮辱先祖之名!侮辱小人可以,侮辱祖宗不可以!侮辱他人祖宗,必定不得善终!”
“……”
宇文青怒不可遏,一时反而有理了,目中对曹小强尽是不屑。
曹小强狡黠一笑,对付一根筋的读书人,得故意嘲讽,又道:“啧啧啧,啧啧啧。慕容氏、段氏、宇文氏,本就是一家。就你们宇文家最不中用。如今,慕容家好歹也有两个天王;段家先前虽然出了一个天王,被窃了国,那也比你们宇文家强,这不是败家是什么?”
“这要说读书人嘛,其实在下也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读书人。可是,书中说的道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非你这一般鸡鸣狗盗!”
“仁人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忠孝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圣人有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这又算那门子的读书人?”
“……”
陈静与陈旭嫦径直安坐,侧耳倾听曹小强与宇文青一番舌战。
宇文青一时气得脸红脖子粗,愤愤不平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这就是读书人相轻!小人说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一定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陈静眉头一皱,让曹小强与宇文青再口舌之争几回,也无济于事,旋即又道:“宇文青,在下只问你,从何处跟踪而来?又受何人所托?要是再闪烁其词,在下可帮不了你!”
宇文青见势如此,一时沉下了脸色,支支吾吾又道:“小人是从北山关太守府外跟踪而来,至于何人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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