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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过道的正中间,杜上德怒视止步在五步之外的吴明;四个杜家汉子怒视四个皂衣差役!
“吴黑皮,难道昨夜还没有被老子骑够?还想被老子再骑一回?那一种趴在地上叫‘吱吱’,还爬着走,是不是很过瘾?哈哈,……”
“杜上德,本官身为太守府差役头领,今得太守大人口令,前来拿你回府问话!胆敢不从,杀无赦!”
吴明之言确实也属实,一大早皂衣差役都被太守张信唤了去。
只因细封拓拔被杜家人杀了随行之人又被劫了钱财,死里逃生不能就此罢休,故而细封拓拔去太守府找张信告了杜家人一状。
细封拓拔觉得:要是不治一治杜家人,太守府又不给一句说辞,没法与随行家人交代,也没法与野利拓拔交代,更对不住党项八部。
最主要的是,党项各部在孟婆郡中做的买卖,暗中给了张信不少好处。或者说,党项各部是张信的财神爷。对于财神爷被杜家人打劫还杀人,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
为此,张信为平细封拓拔之怒火,也是为了党项各部的买卖,无论如何也得亲自过问这一件事。
为此,才一大早招来吴明,又让吴明去寻杜上德。毕竟,像这一种事,自然杜雷仕不屑去干。可是杜雷仕在这一件事上,也得避嫌。
拿人钱财手短。要是让杜雷仕去办这一件事,一时半会也不好与细封拓拔交代,吴明是不二之选。
杜上德眉头一皱,一时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又惹上了张信?
一时觉得不可思议,转眼之间就觉得:一定是吴明无中生有,而后公报私仇。
毕竟,在杜上德的记忆里,无论是太守张信,还是太守公子张义,一直都极其看好杜雷仕。
眼下,莫非皂衣差役拿着鸡毛当令箭,开始反戈一击了?皂衣差役为了不被杜家人取代?差役头领吴明为了不被杜雷仕取代?……
况且,昨夜又受辱,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跳墙之事处处可见。
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要是这一次被吴明拿回了太守府,官字两个口,都由着他说,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唯一之法:就是不被捉住!
要不被捉住,就得反抗!
杜上德思索已定,径直冷冷一笑道:“吴黑皮,要杀无赦的,是咱们杜家人吧!看你这一身黑皮,也该是时候该换一个人穿了!让你穿真是笑话,天大的一个笑话!”
“吴黑皮,‘吱吱’、左边五步,右边五步;前边五步,后边又五步;好,好,好极了!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
四个杜家人紧接着大笑不止,完全没把皂衣差役放在眼前,还当皂衣差役和以前一样好欺负。
吴明见势,皂衣大氅一拂,重重掷地,腰刀斜身一横,一副要拔刀之状,盯紧杜上德,冷冷道:“昨夜的事,都已经过去一夜了!本官办的是今天的差事。本官就问你一句话,给不给本官回太守府?”
“记住了:与我吴明为敌,即是与官府为敌;与官府为敌,即是与朝廷为敌!你自掂量掂量!”
杜上德觉得好笑至极,区区一个太守府差役头领,随时都可能被太守张信拿下,还说什么官府与朝廷!
在这一个上好的世道里,官府能左右朝廷,朝廷管不了官府!正所谓:山高路远、猴子霸王!
杜上德也不与吴明多言,口舌之争多说无益,就不信吴明敢动粗!只要敢动粗,杜雷仕就有了借口,正好借机使计取代吴明。
杜上德眉头一横,侧目斜视吴明,轻蔑道:“你家杜大爷们,你家杜太爷,都不从!你又能奈何?你来杀了老子啊?来啊,来啊,……”
杜上德旋即又与四个杜家汉子轻笑道:“看,看看!才过了一夜,都是什么德行!看来,是时候让这一群黑皮,在众人面前再叫一回‘吱吱’,也不负这一个上好的世道!”
“兄弟们,来呀!安排!先砍死这一群碍人眼的黑皮!在老子眼前嗡嗡嗡嗡,就像一只大苍蝇!”
“……”
四个杜家汉子得令,径直腰刀一斜,急步上前,横竖之间,先劈吴明。只要劈死或者劈伤了吴明,剩下的四个皂衣差役,如法炮制。
吴明眼疾手快,左手轻扬皂衣大氅止住身后皂衣差役上前,右手腰刀一闪寒光刀影,斜身往四个杜家汉子气海穴轻轻的一滑!
刷!……
刀光所过之处,四个杜家汉子裤头掉到了膝盖处,冷不丁的一股阴风从后背而上,拔人脊梁骨。
与此同时,吴明收刀入鞘,与杜上德厉声大喝道:“本官再问你一次,给不给本官回太守府!你要是说半个不字,下一次出刀,就不是裤头这么简单了。有可能是胳膊,也有可能是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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