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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梁枕着双臂,“做没做叛徒,又有什么区别?”
等到太子偷偷的逃到了诏狱的时候,看到徐梁正在睡觉,不由的气的浑身发抖。
而一旁的宋应星这么大年纪的读书人,竟然在一旁吟唱着诗歌。
“滚滚长江东逝水……”
“徐梁,你给我起来,你快告诉我,你没有做叛徒!”
徐梁正准备好好琢磨今日崇祯见自己的用意,却被朱慈烺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怎么来了?你不准备南渡,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浪费时间非常有趣吗?”
“你果然还是在乎大明的!你不是叛徒,对不对?”朱慈烺眼睛一亮,兴冲冲的走过来,看着宋应星仍在一边的天工开物和徐梁总结下来的国政思路。
大吃一惊说:“深陷牢狱,还有心思谈论国事,你怎么可能是叛徒!只是你怎么不跟父皇解释啊!”
徐梁平静的说:“殿下,你还太年轻,有些事情,将来你会懂得。”
朱慈烺不满的说道:“徐梁,你怎么跟父皇一样爱卖官司!”
徐梁尚未开口,旁边的宋应星却已经非常不满了。
“太子殿下,你要是真有仁心,你赶快去陛下那里求求情。”
朱慈烺苦着脸说道:“我都给父皇跪下了没有用啊!”
“你便跟他说,不放徐梁,你就不南渡了,你看陛下如何说?”
“对,就该这样!”朱慈烺转身就走。
徐梁苦笑说道:“这个时候,你还刁难他做什么?陛下下定决心的事情,岂是这般容易改变的?来来来,继续唱。”
过了一会儿,徐梁见到了一个他非常不想见到人。
陈圆圆见到徐梁之后,就开始默默的掉眼泪。
“你哭什么?”
陈圆圆看着徐梁,情真意切的说道:“奴家寻遍了豪门,想尽办法哀求,他们只垂涎奴婢的美色,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侯爷帮忙。奴婢真的是尽力了。”
看着玉人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徐梁心中确实被触动了。
“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
陈圆圆整理妆容,泪眼蒙蒙的说道:“因为你是第一个将奴家当人看的人。奴婢感激您一辈子。”
“痴儿。”
徐梁苦笑道,却不愿意在多说一句话。
陈圆圆擦拭眼泪,叫来小砚台,“小砚台,等今日将军死后,我也会追随将军而去,你要替我们收拾,将将军合葬一处,记得吗?”
小砚台摇摇头说道:“陈姐姐,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将军怎么会死呢?我们会将将军救出来的。”
这个小家伙倒是会安慰人。
徐梁笑着摇摇头,然后示意秦校尉将他们送出去。
“陈姐姐,咱们去哪儿?”
小砚台看着陈圆圆一脸决然的表情,担心他做傻事儿。
“去买一件新衣裳,将来在路上侍奉将军,也不至于被将军嫌弃。”
陈圆圆换了一件新衣裳,将用丝巾轻轻的擦拭着琵琶,将江南瘦马独有的韵味展现的淋漓尽致。
“小砚台,怎么办?今日正午,他们就要对将军动手了。”
虎头焦急的走来走去,手不由的向怀里的短刀摸去,想了想又感觉力不从心。
小砚台笑了笑,“你慌什么?这不是还没到最后吗?高燕姐姐喝邵一峰哥哥都进京了。若是真的事不可为,今日咱们便劫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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