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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反正到时候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我。男人有了钱就变坏。”小雪捏着van的鼻子。

    “不敢不敢，其实我这人倍儿纯，向来唯老婆之命是从！喂，喂，喘不过气了。”van讨饶。

    小雪放开手，继续偎依在van身上，目光迷离的憧憬，“到时候我们出去旅游好不好？我们走遍世界。迪拜、巴黎、米兰……对了，我们还要去那些有挑战性的地方。阿富汗、、叙利亚、伊拉克、利比亚………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晕倒了？”

    ……

    woody和godshow。

    “你说我们有了钱干吗？”

    “先买一架私人飞机。”

    “对！然后呢？”

    “然后再买一辆兰博基尼！然后再开着车去娶个媳妇。”

    “对，娶好点的。”

    “那当然，我们还可以去越南、乌克兰！或者偏远地区买个十万块钱的那种小新娘，长的一定要比小雪漂亮，省得van那厮得意。”

    “对，然后买几十亩地种庄稼。咱还不种庄稼，就种野草。再养群鸡，鸭，鹅，每天开着飞机播种，撒农药！然后每天开着兰博基尼去卖鸡蛋鸭蛋，赚了钱就盖幢大房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啧啧，小日子过的滋润滋润的。”

    “唉，这简直就是我小时候梦想的天堂生活啊。”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唱到动情处，两个喝多的吊丝抱头痛哭。

    ……

    “清澜，有了钱我们干什么好？”

    “你说。”清澜躺在安靖怀里，用头发磨蹭着他的下巴。

    “我们把汪思聪家的万塔广场给买下来，然后自己选一间门面，就20几个平方很气派的那种，专卖瓜子零食毛巾方便面。我当总经理，你是董事长。我负责进货你负责卖货。等上了轨道后，再成立研发部、出口部、生产部、质检部，专业化、市场化的进行管理，我们的夫妻杂货店一定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在创业板上市，之后在进世界五百强……也算为国争光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哎哟……”

    清澜轻轻打了安靖一拳，终止了他对未来美好蓝图的勾画：“别闹了，说正经的呢。你小时候有没有想过长大发财的那天？”

    安靖摸摸脑袋，“当然想过。大学那会我特羡慕隔壁寝室的同学老蔡，一顿早餐可以买十个鲜肉包子，那叫一个幸福啊。那时我就想，等我有了钱，一定要把学校食堂里的肉包子吃个够。”

    “哈哈，你从小就这么贪吃，怎么还长不胖啊？”

    “哪能跟你们这些生活在新社会的孩子比啊！想当年，我给地主家放羊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那个苦啊，哎哟……”

    “让你再胡扯！咬死你。”清澜轻轻咬住安靖的胳膊。

    安靖微笑着抱住清澜，目光投向远方，“清澜，等咱有了钱，就在滨湖边买套房子，然后就整天陪着你。冬天看雪；夏天划船、看荷花；春天漫步堤坝，看那些白如飞雪的柳絮；秋天看那些漫天飞舞的落叶。我们在柳荫下静静坐着，看眼前的花开花落，看眼前的人来人往，看这个俗世的纷纷扰扰幸福忧伤，看苍茫的暮色，看我们眼里的风景，看我们成为别人眼里的风景。我会轻轻唱歌给你听，给你唱这个世界最动听的歌曲，我会轻轻告诉你我多么爱你……”

    清澜的脸上挂着恬静而满足的笑容，她看着安靖，目光里蕴涵浓浓的爱意和眷恋……

    安靖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突然一怔。他的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一年多以前那些似曾相似的一幕幕。那些和大学女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两个穷学生，经常会在食堂打上两份米饭，然后点一份菜。两个人就那么面对面地坐在一张桌子上互相谦让着那盘份量不多的菜。很艰辛的生活，却也很幸福。安靖压抑住眼中的闪烁，陷入了沉默当中。也许，该找个时间，去她的墓碑前看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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