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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蕴之垂下了眼睛,张开双手看向手心,上面的纹路杂乱无章,跟常人竟大为不同,丝毫看不住三条线的痕迹。
“你说错了,我曾经不止一次机会,可是太医都说不出我还有多少时日……
我不是胆小鬼,我只是怕让他承受生离死别,眼睁睁的看着你姐姐求娶了他……”
李长青冷哼:“你任命,我可不认。
你怕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死了,可我看你现在倒是活的好好的。
希望老天心软,早早收了你,不然等你活到七老八十,亲眼看着他的孙子能跑能跳,那还不悔的肠子都青了。”
何蕴之嘴角扬起笑,蓦的拿出帕子捂住嘴,痛苦的咳了一阵,待绽开帕子,雪白的帕子上映上了点点血迹。
李长青看的分明,“你不要命了?病成这般为何还要跟来?”
何蕴之裹起手帕:“与其躺在床上等死,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借你吉言,老天待我一向心狠,必会晚点将我收了去,那样看他早日找到心仪之人且儿女成群,这样才好。
但我希望那个人不是你,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哼!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李长青策马回到侍卫队伍中。
前方,杜青羽和文惠皇孙早已跑的没影。
杜青羽看着越来越近的杜家村,忍不住捧着双手高呼:“嗨——我回来啦——”
村口福纸工坊里的人最先听到声音。
哗啦啦从里面涌出十几个提着绣品篮子,手里拿着针线的男人。
“吆!守心家的,你家小女儿回来了!”
杜姜氏扔下手里的针线活,奔出福纸工坊,朝杜青羽跑去,一把拥住杜青羽哭:“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爹整天盼你,可把你盼回来了。”
“爹,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对了,你们怎么在工坊里?”
提到这,杜姜氏就兴奋了,“嗨!那里边暖和阿,为了焙干福纸,火夹里整天烧柴不断地,现在村里面的男人,谁家没事了就爱拿着针线活去里面做针线,还有人陪着唠嗑,别提多舒坦了。”
说完杜姜氏这才注意到跟在杜青羽的女孩,瞅了一回,惊了,“你说你去京城一趟,怎么还拐回来个贵小姐?”
文惠皇孙笑了:“伯父好,我是京城何家族人。
伯父,您不知道青羽她在京城可威风了,圣上封她为农部少司农,还在京城得了一处官邸。
她这次回来,就是带着圣命回来的,我们都是来一起帮她的。”
“什么?少司农?当官了?等等让我缓缓……”杜姜氏惊呼,捂着脑袋不住的吸气。
杜青羽连忙扶住站不稳的杜姜氏:“爹,她说的是真的,我不小心当官了,不过是农部的官,都是跟农民田地打交道,等我们想出更多的能饱腹的法子,我就可以回来当个富家翁了。”
文惠皇孙在一旁,歪了歪头,眼底闪异色。
刚才在工坊里取暖的族人们也围了上来,纷纷感叹。
“哎吆,这岂不是一步登天?”
“可不是?连科举都省的?”
“守心家的,还愣着干啥,咱们几个还不回家备宴席去,今个可得好好庆祝一番!”
“还要烧香告诉先祖们,咱们杜家如今可是有官身的了……”
杜青羽被一群夫男们围城一圈,七嘴八舌的赞美着,这一幕在文惠皇孙眼里都是格外新鲜。
跟在后面的马车和侍卫对也慢慢行了过来。
看着穿着铠甲,英武雄壮的侍卫们,族里的男人们慢慢的不再说话,纷纷好奇的打量巨大的马车和身着铠甲的侍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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