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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蕴之看着杜青羽手上的画,嘴角抽了抽,在杜青羽的眼神下,终是点头:“是,绝世好画。”
姜大姑大喜:“果真?”
画上最上方是山,山脚下是一条江,江上有条舟,舟上有个穿着斗笠的钓鱼人。
画的很是粗糙,杜青羽都看不清是在下雪还是下雨。画上的人是扭曲的,看着很是怪异,山和江都不知是因为毛笔分叉缘故还是别的,墨迹间有很多留白。
但是,杜青羽仍是指着画,正气凛然:“大姑,您莫要谦虚。”
接着杜青羽带着悲怆的语气:“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就是我从您这幅画上看到的景象。
这幅画,我感受到了您内心的无限孤独与寂灭,然而,虽是落寞孤寂,但您仍坚守本心,独守寒江,独守您内心的那处洁净方舟——”
李长青:巧言令色,好生不要脸!
姜写意满眼孺慕,又带着丝悔意:原来娘的内心世界竟是那样,她每日看娘作画,竟然没能早日看的懂娘亲。
李长青观其深色,暗道:骗倒了一个。
杜姜氏却是捂着脸,哭的不能自己,指着画,心痛道:“姐姐,这是我们当年逃难时路过的一处地方,没想到你竟存在心底至今,是我错怪你了——”
李长青:这是第二个。
杜守心:一幅画而已,有这么多意思吗?
李长青:这个还算聪明。
文惠皇孙:“如此说来,果然是好画,越看越有韵味。”
李长青:第三个。
何蕴之:“好意境,当是举世无双——”
姜大姑激动的不能呼吸。
杜家族人震惊的看着姜大姑,唏嘘不已,多少年了,原来身边竟然藏着如此绝世高人!难道因为他们是粗人看不懂画的原因?
李长青撇了一眼何蕴之,有一个说谎不打草稿的,以她的才学会看不出这幅画根本就是未完之作?这幅画若画的真是逃难场景,这个地方她大致能猜出是哪里,那个地方的山水根本不是这模样,连最基本都还原都做不到,嗤——
景安皇子心里细细品着杜青羽刚才读的那句诗,在看向那副画,觉得越看越孤独,正如他此刻的处境一般,无人懂他,可他仍愿坚守本意,直至最后一刻……
想到这,景安皇子突的留下一滴眼泪。
李长青:“那副画很普通,您……”
景安皇子摇头:“不,我看到了我自己。”
杜青羽挑眉看向李长青:“普通?各花入各的各眼,你觉得普通,那是因为没有共情心理,或是品味不怎么样,所以才看不懂画。”
接着杜青羽又谁便抽出了一幅画,“现在,我就让你服气!”
心里却在叹息,早知道李长青这个杠精在,她就暗地里先跟李长青打个马虎眼了。
杜青羽看着新抽出来的这一幅画,嘴上扬起了大大的笑意。
“大姑,我知道您是那不慕名利、醉心田园,隐姓埋名不为世俗所玷污,追求那淡泊明志,悠然自得的隐士生活。”
姜大姑连忙摆手:“不要这么夸我——”
杜青羽义正言辞,大声道:“大姑,我知道您定会百般谦虚,但是这次,凭着这幅画,您没法推诿了!”
杜青羽扬了扬手上的画。
众人好奇的探过头,垫着脚凑上去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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