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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
难怪后世那么多自带干粮的喷子,尤其是那些喷同行的,明明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还那么卖力,原来喷人是会上瘾的!
杨大少爷端坐在凳子上,手中端着酒杯满饮了一杯,望着这些或拂袖而去,或掩面而去的生员,狂笑道:“喂,君子六艺啊!吾少贱故多能啊!”
直到在场的同年和众多国子监的生员都“逃离”之后,杨少峰才望着唯一一个留下来的朱二九道:“朱公子怎么不与他们一同离去?”
朱二九端着杯子向杨大少爷敬了一杯,笑道:“朱某为何要与他们一同离开?”
杨少峰一愣,转而笑道:“今日之后,杨某这个会元公就成了儒林中的败类,士子们的公敌,只怕杨某的名声比之锦衣卫还要臭上一些,朱公子留下来,不怕受了杨某牵连?”
朱二九哈哈笑道:“怕?区区一些腐儒而已,我成国公府便会怕了他们不成?”
杨少峰仔细打量了朱二九一番,笑道:“既然朱兄弟要走勋贵一脉的路子,那杨某也不便多劝。”
朱二九笑着点头,待两人又饮了一杯之后才开口道:“方才听杨兄弟说起秦淮河上的苦命人,朱某却也是心有戚戚焉。
然则发配罪官亲眷于教坊司,乃是自古便有的规矩,若无牵连之制,那些犯官岂不是失了敬畏之心,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杨少峰哈哈笑道:“谁说要去了牵连之制?既为犯官的亲眷,那犯官飞黄腾达之时她们受了好处,苦处便自当一同受着,杨某一番话,却是有意说给这些腐儒听的。
可是朱兄弟,花舫上的那些女子呢?那些不是犯官亲眷的女子呢?你不妨想一想,什么人才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卖入花舫?”
琢磨了半天之后,朱二九才开口道:“是了,定然是那些失了亲人走投无路,或是受人蒙骗,或者被人拐入花舫,想来也没有人当真是自愿入了这一行当。”
杨少峰点头道:“不错。可是不管是走投无路,或是受人蒙骗,或是被人拐入,这些又说明了什么?
说明朝廷施政还有待改进,天下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受此苦楚,朝堂诸公又岂能视而不见?”
朱二九脸色一黑,闷声道:“杨兄弟慎言,若是被人听了去,只怕杨兄弟又要得罪当朝诸公了。”
杨少峰道:“若是怕得罪人,便不敢说话,那朱兄弟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朱二九奇道:“是什么?”
摇了摇头,杨少峰道:“若是你我如此,全天下人皆是如此,到后面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你且慢慢琢磨吧。”
朱二九也不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后笑道:“杨兄弟刚才还提到了太祖皇帝对生员的优遇,为何杨兄弟自己家里却不避开了赋税?”
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杨少峰的眼睛都变得通红:“优遇?你可知道太祖高皇帝为什么要对生员优遇有加?”
不待朱二九回答,杨少峰便直接道:“太祖高皇帝北逐蒙元入朔漠,打下的却是一个千疮百孔的江山。
民生维艰,百废待兴,如何解决?唯有广开民智,让更多的人读书明理,以便于为国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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