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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醒过来被软禁在玉华殿内。房间内就没少过人。连睡觉床榻下也睡了个宫女。她吃好喝好努力养好身体。没出几天便恢复了元气。
宫女故意把想要透露给她的消息说与她听。平南王蛮横退亲,李相气得抱病在家,听说她在宫里,病又突然好了。听说日前为贺离皇登基,都宁河边举行了花魁大赛,平南王与成侍郎为争花魁差点打起来。听说安清王四下张罗为平南王选亲……阿萝恍若未闻。看看窗外,四月春正浓。都宁河边么?想起在画舫上捉弄刘珏教她习琴不由得笑了出来。她有些怀疑刘珏的智商,怎么争风吃醋的小把戏都拿来玩?那只老狐狸那会真的着急要为他选亲?都是做给子离,做给自已看的吧。这命在他们那里那么重要么?
有人重视自已的命真让她感动。自已也怕死得很,现在要有人告诉她死了之后能穿回现代去,她马上就去死,上吊撞墙割腕都没问题,可是没有。
阿萝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出神,一点点回想和刘珏在一起的情景,那是种简单的快乐,她完全可以想到刘珏把她送进宫要子离救她会有多难,他必然难过到了极点。要自已活下去,就得送给子离为妃,以他对自已的情深,阿萝叹了口气,真够难为他了。
现在住在这里已有十天了,子离知道她会功夫,守在殿外的都是禁军里的好手,杵在殿外就似石像一样戳他一下他都不会动,根本没法跑。就算跑出这座殿,外面还有重重禁军和高大的宫墙。
她想起那个夜晚,细细地回想子离说过的话。他这次是真的不放手了,宁可关她一辈子也不会放她出去?
十天里子离来了两回,她背过身不理他,子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也不再来。阿萝没对象发泄,就砸东西玩,扔一回东西骂一回人,不把玉华殿砸碎不肯罢手,权当是在练功。子离更不露面,反正砸了又换新的,由她闹。
这时听到宫侍报道:“皇后驾到!”
哦,顾天琳也来凑热闹了么?她来做什么?阿萝好奇起来。
“青萝,你还好吗?”顾天琳屏退左右优雅地走到窗边。
阿萝趴在桌上,头也没回:“你看到啦,能好吗?说吧,是你好奇想来瞧瞧我呢,还是他托你带什么话?”
顾天琳笑笑,对阿萝的态度不以为意:“是我好奇,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父亲,李相他……也甚为担心。”
李相?他担心什么?刘珏跑去退亲,现在好象子离也没弄个什么妃号安自已头上,他担心两头落空,卖不了好价钱吧!阿萝冷笑。不想告诉顾天琳三人之间的事。子离是她丈夫,自已绝不会与这个女人和其它认识不认识的女人争一个男人。
顾天琳见阿萝不吭声又道:“你可知道我原本是喜欢你的,然而嫉妒是女子天性,我听到你与平南王定亲心里高兴得很。他又把亲事退了,王上一心留你在这儿,看这玉华殿的布置,是软禁着你吧?”
阿萝回头盯着她道:“打住你的好奇心,天琳,我不讨厌你,也不想讨厌你,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没有半点想法要留在这里,与其来探我的口气,你还不如去想尽办法得到子离的心。”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喜欢他?”顾天琳有些疑惑。
阿萝啼笑皆非:“那是从前诓太子的,没这回事,我一早就提醒过你,子离,我当他是大哥而已。”
顾天琳恍然大悟,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语气里的关切真真实实地透露出来:“但是王上他……”
阿萝低下头:“他可能心里不平衡吧。毕竟我先认识他。”
“阿萝,我瞧可不是这样,传闻他在边城有一个习惯,每日千里迢迢送大白菜去,吃了三年的白菜汤,难道与你无关?”
开水白菜?阿萝惊叹,吃三年?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子离,你何苦如此!吃了三年,瞧了三年画像,我,我自认没有这般魔力。你是把我想得太过美好吗?我也没对你有多好,这叫我,叫我怎生还你!
顾天琳瞧着阿萝转眼黯然的脸,叹息道:“王上俊逸帅气,又是宁国的王,对你这般,何不答应了他,这样的男子难找了。”
是啊,子离长得不错,温柔体贴,对自已情根深种,没道理不答应他啊。可是,晚了!心早已被刘珏一点点填满,他情感外露,热情飞扬。和子离在一起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和刘珏在一起却是快活。如果说子离有着星夜一样的迷离醉人,那刘珏就是一道灿烂阳光,能散尽阴郁。来到异时空的古代,自已的心和子离一样是忧郁的,不停地在鞭策鼓励自已去追求希望中更美好的生活。只有阳光和活力才有力气撑着自已在这个时空中书写神话。
阿萝轻笑道:“天琳,人和人是不能比较的,有句话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与权势无关,与外貌无关,与他如何待我无关,缘份就是如此罢了。”
顾天琳听了默默无语。她不是没有想过不把心放在子离身上,三年里每一封书信都刻意淡了笔墨,不泄露丝毫心事,三年后他回来,见到他时,心又再次沉沦。她无话可问,无话可说,转身离开了玉华殿。顾天琳心里苦笑,或许,这样来见阿萝,为的也不过是子离前来询问,她又多一点与他在一起的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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