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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黎与怀柔趁机扒了墨寒的衣服,当三个男人看见那颗红艳艳的朱砂痣时,全都愣住。
墨寒这才明白三人的意图,因为窘迫脸色通红,胡乱的把衣服穿上十分受伤的看着三人,他明白了,这三人闲着没事不仅炫耀自己得宠,这会儿还拿守宫砂羞辱他。
至于他们为何突然想看他的守宫砂,墨寒已经顾及不到了。
“真是奇怪,陛下竟然也没碰你。”
怀柔不相信的喃喃,正羞愤难当的墨寒愣住,也?
这什么意思?
唐黎一看怀柔说破嘴,立刻咳了两声,没事儿人似的,“他守宫砂还在,这下本王就放心了,走了走了。”
怀柔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说破嘴不由得脸红不已,逸尘听见唐黎的命令后,第一时间低头走出了清心宫。
自此,墨寒更加睡不着。
他心思通透,眼光毒辣,刚才唐黎尽管装作一副高傲看似羞辱他的样子,但墨寒还是通过怀柔与逸尘的表现察觉出端倪。
经过一番推理,一个无比大胆且振奋人心的想法涌入脑海,为证实,墨寒也不睡了。
他虽然是有罪之身,但江沐雪并未命人监视,所以很快,墨寒一溜烟出了清心宫。
半柱香的功夫不到,他通过自己的方式得到答案,惊的不行。
女皇陛下不仅没有碰他,就连唐黎、怀柔也没碰。
怀柔是陛下身边资格最老的,也是当年最受宠的,守宫砂居然到现在还在,说不通。
而唐黎,曾经为驸马,现在是夫王,多么显赫的位置,陛下竟然连他也没碰。
墨寒不淡定了,一整天都没睡。
夜幕降临时轮到他当值,他比以往去的更早,值班时站的更加笔直。
思绪纷纷,直到江沐雪处理完奏折,顶着朦胧胧的夜色从御书房回来。
听着她轻盈的脚步声,墨寒身子紧张的不行。
江沐雪由天司搀扶着走完台阶,轻轻捶了捶老腰,“这么晚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明天还有两个税案要讨论。”
天司垂首行礼,转身慢慢退下。
江沐雪目光笔直的朝大殿走去。
平日经过时,墨寒一直低着脑袋,所以江沐雪没有任何感觉,一个让她厌恶的戴罪之身,她也懒得理会。
不过今天,不知为何,总觉一道光线打到了自己身上。
她顺着光线扭头,恰好看见墨寒那注视的眼神。
略略停顿,江沐雪慢慢的走了过去,“为何要盯着朕?”
初夏之夜,清风阵阵,十分凉爽。
可墨寒只觉刚刚的声音比那微风还要凉爽,一时忘记回话。
“想看陛下。”许久,他才道。
江沐雪冷笑,“朕是你能随便看的吗?”
“一个守卫该有的职责都做不到,还妄想当国君,真是笑话。”她声音极具轻蔑,说完淡淡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墨寒被那话击的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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