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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筑基,都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哈哈,李兄,算了,凤道友风流洒脱,志趣高雅,岂能与我们这般俗人为伍,你就不要勉强凤道友了。”
凤如山长相普通,两鬓斑白,沧桑之色颇重,今日演讲之时,一开始也是结结巴巴,和风流二字,哪有半分联系,至于洒脱和高雅,更是不沾边。南宫羽如此说法,话音未落,大厅中有一半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凤如山不由老脸一红。
“凤道友酿酒技艺出神入化,想必调酒也有自己的独家心得,不知可肯为我调上一杯。”
见南宫羽如此咄咄逼人,紫枫玲心中冷笑一声,挺身为凤如山解围。
紫枫玲对凤如山并没有什么感觉,不过近百年来,玄木派和炼虚宗在富宁境中争斗甚烈,本来和炼虚宗相比,玄木派并不落下风,但自从炼虚宗投靠了五行门,玄木派的日子,很不好过。
紫枫玲虽然自己另有所学,功法并非玄木派所传,但毕竟是玄木派弟子,紫家,也是玄木派的大家族,对五行门的南宫羽,自然看着不顺眼,再加上今天金智明的提醒,她对凤如山也有了几分兴趣。
金智明是云阳学院的院长,见过的天才无数,凤如山能在他口中得到“不错”两字评语,分量极重。
“嘿嘿,我记得紫仙子平日里不怎么喜欢喝酒的,对凤道友的调酒水平,恐怕很难体会到其中的神妙,不知凤道友可肯为我也调制一杯?”
南宫羽此话,隐隐有指责凤如山和紫枫玲联手欺人之意,却是有失分寸,厅中诸人,少数几个知道南宫羽和紫枫玲的恩怨,明白凤如山是受了池鱼之灾,不知道的,大多对南宫羽起了几分反感。
这种聚会,本来就是交交朋友,扩展人脉的场合,偶尔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大家哈哈一笑,自是无碍。南宫羽与凤如山素无仇怨,毫无来由的怀疑凤如山的人品,却失了金丹真人的气度,也和他儒雅风流的表现不符。
“我对喝酒,确实一窍不通,但自有懂酒之人。令狐道友,由你来品评一下凤道友的调酒技艺,令狐道友意下如何?”
紫枫玲称自己对酒一窍不通,却拉了令狐醉虾出来,言下之意,南宫羽喝酒,水平也是不值一提。
“令狐道友的品酒,确实名不虚传,而且令狐道友和凤道友交情深厚,由令狐道友来品评,紫仙子果然高明,再下佩服之至。”
南宫羽微微一笑,神色傲然。
凤如山和令狐侠听得满头雾水,他们一点也不明白南宫羽和紫枫玲的恩怨,却受此无妄之灾,不由对视了一眼。
“哈哈,我今晚喝了凤道友那么多的好酒,味觉已杂,恐怕品不出凤道友的神奇之处,不如让楚仙子来吧。”
紫枫玲正欲出口反击,令狐侠哈哈一笑,对着远处的楚冰儿举了举酒葫芦。
“我不喝酒!”
即使在晚上,楚冰儿仍然以黑纱蒙面,对令狐侠的提议一口拒绝,声音冰冷,却并不显得刺耳。
楚冰儿,手中正端着半杯醉卧沙场。
“哈哈,我敬楚仙子一杯。”
南宫羽不管不顾,一口喝干杯中的醉卧沙场。
楚冰儿却恍若未闻,南宫羽也不以为意。
凤如山初来乍到,对讲演团诸人几乎一无所知,虽然不忿南宫羽自认高人一等的做派,见事有蹊跷,知道其中有些关窍,反倒放下心来,安心在一边看戏。
“哈哈,看过了讲演团精英的精彩表演,我们云阳学院,也要有所表示才对,下面,就请解芝柏真人为大家弹一曲《沧海横流》。”
李姓金丹随和南宫羽有些交情,帮忙略略捉弄一下凤如山等人,倒也罢了,但他见紫枫玲也掺乎进来,却是不敢得罪,急忙出来打圆场。
紫枫玲深得金院长的喜爱,在云阳学院,并不是什么秘密。
解芝柏身材高挑,容颜秀丽,穿一身大红色的长裙,气质很是沉静,当下走上台来,也不多言,微微一躬身,款款坐下,随手拨了两下琴弦,叮叮咚咚弹将其来,正是云阳学院脍炙人口的《沧海横流》。
凤如山对音律知之甚少,解芝柏弹的好坏,他也分辨不出,见很多云阳学院的学员沉醉其中的表情,知道解芝柏琴艺大是不凡,不禁也摇头晃脑的装出一幅入神的模样。
《沧海横流》曲调古朴苍劲,万丈豪情中又带了几许悲天悯人的怅然,一曲既终,厅中诸人,无不轰然叫好。
“由于我的原因,大家未得一堵凤道友调酒的风采,尚请凤道友见谅。”
紫枫玲走近凤如山,轻轻的举杯示意。
“是我应该谢谢紫仙子帮忙才对。”
凤如山道谢,诚意甚足,无论什么原因,紫枫玲总算帮他解了围。
“凤道友今天的讲演很精彩。听凤道友所言,对隐匿之术,很有心得,……”
紫枫玲并不走开,和凤如山谈谈说说,对解芝柏的第二支曲子,竟是充耳不闻。
“素闻紫仙子也精于音律,紫仙子和凤道友谈了这么久,莫非是想为大家合奏一曲?”
南宫羽上回合小占上风,根据经验,如凤如山这般散修,除了修炼,其他一定一无所长,见紫枫玲和凤如山说得高兴,忍不住动了乘胜追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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