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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如山看着眼前的消愁刀和孤鹜长天,苦笑着摇摇头,顺手拿过钱余恨的储物袋。
消愁刀和孤鹜长天是雷懿凡和司马慎的本命法宝,主人横死,两件法宝果然也回到了原始的品级,根据凤如山的了解,这两样法宝,品质还会大幅度下降,对他们用处不大。两人储物袋中之物,换成灵石倒是不少,但同样的,没有带给他任何大的惊喜。
“凤如山,宗门里的老祖也不会白白送给你宝物,这些都是我们用自己在外面所得,或者帮老祖做事换来的。消愁刀和孤鹜长天,毕竟是曾经离灵宝只有一步之遥,回去给慕容研究一下,对她肯定启发不小。慕容也没机会近距离感受灵宝吧。”
林飞凤心情不好,看凤如山怎么都不顺眼。
“师姐说得对,师叔和我一起瞎胡闹,其实也是一名散修,算不得顶级宗门弟子了,我们过惯了苦日子,不能和雷懿凡比。师姐,司马慎为了司马家不惜神魂化灵,他如此行事,其实也不算错,师姐别生气了。”
凤如山当然明白林飞凤真正是为了什么发脾气,不过他也无从劝解。
“我,我没有生气。凤如山,你还哭穷,你们挣了那么多灵石,天天过好日子,慕容雪菲没偷偷的给你从天元派老祖手中换几件好玩艺?天元派这么小气?我不信!”
司马慎是司马家实际上的家主,全心全意的为司马家打算,虽然对林飞凤施了点小小的手段,也无可厚非。
再说,毕竟林飞凤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以凤家堡和飞灵派的关系,他们总不能为此杀上飞灵派去。
就算凤如山和林飞凤是瑕疵必报之人,也拿司马家办法不多。
对司马家来说,来自飞灵派内部的暗算,比外面的敌人威胁大得多。
司马慎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弄险。
林飞凤尽自心里明白,但总是为司马慎所欺,还损失了掩月冰莲,她拿司马慎没办法,收拾凤如山,当然不需要理由。
林飞凤这次伤势不重,但自己和凤如山单独相处,却接连两次受挫,让她觉得和某些人比起来,很没面子。
“师姐,师叔就风雷刺还不错,师叔在天元派没怎么呆过,她自己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底牌。我们的灵石,嘿嘿,灵石总是不够用,其实师叔大半时间都是在过苦日子,不过师叔要面子,不肯乱说罢了。”
钱余恨的储物袋,完全还是散修的风格,凤如山一个一个玉筒的察看着,随口对林飞凤解释了两句。
虽然他知道林飞凤只是随口一说,未必是对慕容雪菲有什么看法,他也不愿意林飞凤对慕容雪菲有这样的印象。
天元派对慕容雪菲、对自己、对凤家堡,能有一个相对公平的态度,凤如山已经很满意了,这是制度问题,根本谈不上小气大方。
而且,有小红在,万一林飞凤此言传到慕容雪菲的耳朵里,他却一句话都不说,嘿嘿,今天天气不错啊。
而慕容雪菲过苦日子,凤如山也不是在信口胡言。
凤如山和慕容雪菲,这些年无论是在昔阳城还是林菀城,都颇发了几笔横财,慕容雪菲的日子,按道理来说,实在谈不上多苦。
不过炼器师实在是一个烧钱的职业,一般稍有水平的炼器师,无不是身后有一个大的宗门,或者加入一个组织,以炼器为业,不仅是用别人的材料来提高自己的炼器水平,还要收取“加工费”。
炼器,不仅是修炼,还是他们谋生的手段。
加入一个组织,对炼器师来说,好处是不言而喻的,但也不是没有缺点。
缺点就是有组织的炼器师炼器,选择什么材料自己无法完全自主,甚至完全无法自主。出于提高效率的需要,炼器师很可能被迫专精于某一类材料,或者大量重复的炼制某一类器物,久而久之,容易形成“匠气”,自己的才气渐渐被消磨、湮灭。
炼器,首先是他们谋生的手段,然后才是修炼。
自然,不是组织中的每个人都没有自由,总会有人拥有更大的权力,无论是明面上的权力还是隐形的权力,但权力无论在哪儿,都是稀缺资源,居于金字塔最顶层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嗯,炼器就是炼器。
而慕容雪菲不同。
她不怎么愿意在天元派老实呆着,用别人的材料练手的机会很少,想提高见识,增加经验,只能自己想办法。办法有啊,用灵石去买。凤如山和她两人所挣的灵石,虽然数量有限,但她花起来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看上了什么材料就买什么,什么好玩就炼什么,完全是随心所欲,随意挥洒自己的灵感。
慕容雪菲也想过靠炼器挣点灵石补贴家用,可惜,她炼器风格大胆豪迈,勇于创新,敢于尝试,灵感来了,对“浪费”一些材料,根本不在乎,如此潇洒,虽然对她感悟炼器之道助益极大,可惜新产品过多,成功率就不敢恭维了。
仙府之中,遍地都是她的作品,其中大多是成功他爹,即使真正“成功”的作品,也是好玩者居多,实用者稀少,价值吗,嘿嘿,据慕容雪菲自己言道,对炼器理论上的突破有划时代的意义。
典型代表就是千里秋毫。
至于灵石?
灵石,那不是身外之物吗?
因此,慕容雪菲虽然是炼器宗师,但仅就灵石而言,炼器对她,仍然是入不敷出,可以说,慕容雪菲的炼器宗师,完全是靠她和凤如山自力更生拿灵石堆出来的。
以他们两人的财力,再加上小红的挥霍,慕容雪菲,确实经常感到灵石不够用。
至于日子过得苦不苦的,那就只能是水暖水寒鱼自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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