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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聿尊陪着君赖邪,跟在寒贞雪身后,一起来到了内堂外围很远的密林之中。贞雪似乎对这一片地方很是熟悉,这一带是极容易迷路的森林地带,她却走得极从容优雅。
“这里面是爹爹的房间,不可以随便进去。我教姐姐,就在这外室里面就可以了。”
不多时,寒贞雪便带着君赖邪来到了一排精致的竹屋前面。纤手指了指不断传出叮叮当当声响的里面,她轻轻地道了一句,之后便带着君赖邪进入了竹屋里面。
这个时候,君赖邪才发现雪儿竟然也是赤足的。她那一双纤美白皙的玉足,很偶尔才从裙角里显露出来。一眼看去,她好似和普通人无异,只有仔细观察,才能注意到她看似在行走。其实,那一双粉足并不会碰触地面,她的身体,一直都是悬在半空的。
君赖邪看到这样的一幕,心中却是微微的一愣。仿佛在那一瞬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然而,那种感觉却稍纵即逝,她只来得及感觉到一丝异样。
*
进了竹屋,寒贞雪便开始教授君赖邪炼器的入门。
她似乎早就看出了君赖邪已经具备的炼器的基本条件,所以,她所讲叙的,全部都是关于炼制最基本的幻器所要注意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她简直是倒背如流,连书本都不需要翻一下。
半天下来,君赖邪却是真正的对这个看上去病弱至极的小萝莉刮目相看了。她只需要开开口,就能让其他人感受到她浸淫在炼器里面的强大底蕴。不过,寒贞雪从头到尾只是口述把炼器的知识全数告诉君赖邪,并且每当她讲解完一种基础,就会让君赖邪开始着手炼制。
但是,她自己却从来都不动手,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
一天飞快的过去了,君赖邪感觉受益不少。相较于以前研习炼药之时,因为玥的闭关她只能靠着自己凭借看着玥的笔记摸索,这样的学习方式却是更加事半功倍。任何不明白的地方,不需要自己胡乱的翻找揣摩,只需要问一下就可以知道了。
君赖邪很满yi,雪儿在炼器上的造诣还真是不低。而冥聿尊跟在君赖邪身边整整一天,一直也不打扰她们,只是一言不发的立在她身边。偶尔以一种探究的眼神,扫过那教的极其认真细致的寒贞雪。
*
之后的第二天,冥聿尊就再没有跟着君赖邪了。而君赖邪也正式开始迈入了炼器这个行列,因为身怀金属玲珑心和圣妖焚天炎两种至宝的缘故。她虽然是后天强行调和出来的天赋,但效果却比一般的先天天赋者更好的多。再加上,她一旦有了一个目标,就会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他的一切都已经被她抛诸脑后了。
一段时间下来,她的进步相较于其他炼器学员来说,简直是超神速。
时间过得飞快,六个月也不过弹指一瞬间。
“雪儿,我和二叔君尚清的半年之约已经到了,今日我就要启程。等我处li完家族的事物,再回来继续学习。”
将桌上的一堆杂物收拾了一下,君赖邪站起身来,对着一旁微笑着的寒贞雪淡淡的道。
这半年时间里,她潜心在炼器方面,基本上是不闻窗外事。不过,有关于君家的消息,每隔一个月就会传递进来。这半年之中,在金老和圣老的支持之下,爹爹已经不动声色的将君尚清所埋下的一些祸根一点一点的清理掉了。而现在的君尚清也已经管不到那些了,没有了圣老、金老的支持,再加上那一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君赖邪曝光了真面目。他等于完全失去了君家的主动权,不仅是一点权利都没有了,就连人心还有呼声都低了许多。
而君尚清似乎也清楚现在自己的情况,他在将自己的内伤治好了之后,就潜心闭关了。他早知道在自己答应了君赖邪的那个赌约之时,他仅剩的机会就是半年之约!所以,君家的变化即便他是有心阻扰也是无力回天。现在,他是将自己所有的注码都压在了和君赖邪那一场豪赌上了!
而对于这些,君赖邪早有预料。她当时提出半年之约,就是为了给爹爹还有爷爷争取清除家族内部毒瘤的时间。而留着一个君尚清,就还能给其他势力一些希望,更能让他们以为君尚清还有什么剩余价值,从而不敢轻举妄动。
“姐姐,其实我该教你的基础,你早已经全数学会了。炼器,就和修炼是一样的。每个人的炼器之路,都是不同的。基本之后,就要走上自己的路了。”
寒贞雪唇角绽开病弱的微笑,对着君赖邪轻轻的摇摇头。她说的是大实话,但她也更明白君赖邪绝非池中之物。姐姐早晚都是要走上自己的路的。她的确也想和姐姐再多安静的朝夕相处一段时间,可惜,时间不等人;命运,更加不等人。
自己的路么?
君赖邪眯着黑眸,略略沉思了一下,仿佛是明白了些什么。
“我走了,一个月后见!”
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君赖邪唇角漾开慵懒的笑容,潇洒至极的挥挥手,她转身就走。
“姐姐……!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看着君赖邪利落的告别,那背影那般的慵懒肆意、潇洒如风。寒贞雪不自觉的咬了咬下唇,忽而低低的道了一句,声音里竟然带了点颤抖。
“雪儿放心,我绝不会有事。”
听了这话,君赖邪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但那慵懒又坚定的嗓音,却已经表达了一切。
当君赖邪的背影再也看不到的时候,寒贞雪的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一双赤色的双眸中,全是担忧。她看不清,她看不清。可是,却本能的感知到了巨大的危险。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绝望危险的近乎窒息的感觉。姐姐这一次,真的可以化险为夷吗?
“贞儿,不许再妄用力量了!你忘了答应过爹爹的话了吗?”
就在这时,那一身墨袍的绝色美男,却忽而出现在了寒贞雪的身后。俊眉紧皱,沉静的眸中惊起无数的波澜。大掌锁住她纤细的腰肢,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严肃!
“可是,姐姐她……”
寒贞雪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却被男子生生打断了。
“不许你提她,你忘了,你是不能对其他人妄动恻隐之心的?!你自己的身体,你应该很清楚。”
一听贞儿口中一声声的姐姐,叫的那叫一个亲昵无比。贞儿从未对其他人这样过,贞儿以前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而已。而现在……
不知为何,一听贞儿满脸关切那个黑衣少女,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低低的斥责了一声,第一次没有了半分体贴温柔。
爹爹……生气了吗?
这个认知让她惊恐,这么多年来,爹爹从未生过她的气。寒贞雪能洞悉人心,更能轻易洞悉一个人的情绪。
“爹爹,不要生气,贞儿不提姐姐就是了!拜托爹爹不要生贞儿的气!”
她急了,真的是急了。这个世界上她最眷恋的就是身后的这个男人,她被家人遗弃之后,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她唯一的爹爹,唯一的亲人。她绝不能失去他!
水眸含泪,她急急忙忙的扭转过小身子。娇俏动人的小脸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冷清高寡?在他面前的她,永远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她张开白嫩的手臂紧紧的抱着男人的健腰,楚楚可怜的小脸上满是恐惧。本来就是病弱的身体、纤巧脆弱的姿容。此刻,还一副如此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简直能让任何人为之心软。
“……好!”
看着那张精致白嫩的小脸上,露出最初那种脆弱至极的恐惧。寒莫白心里面就算是有多大的火气,此刻也是再也发不出来了。下意识的想要安慰她,可最后心口上的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个最简单的‘好’字。
“既然如此担心,那我带你去亲眼看看,如何?”
看着她微微缓了缓情绪,寒莫白心里头软成一片。本不应该提出的话,却不由自主的冲了出口。
“真的吗?”
寒贞雪愣住了,她和爹爹一起在这内堂呆了这么多年。爹爹从未提过要带她出去,而因为过往的记忆,她也从来不敢主动提出要出去。而这一次,因为姐姐,爹爹竟然说要带她出去呢!
巴掌大的小脸露出三分惊讶七分喜悦,那病弱的小脸上露出了甜美迷人的灿烂笑容。那种极难得的灿烂笑容,只怕任何所见之人都不愿意让它马上消逝掉的。
这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后悔了。百年之前,他之所以带着贞雪在这内堂留下,图的也不过这内堂实力地位强大,且偏隐于世!因为贞雪的特殊体质,根本就不适合在外头随便的走动。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看着贞雪如此开心,他根本就无法反悔。
这半年来,贞儿似乎变得开朗了一些。这些,他不是没有感觉到。自从认识那个君赖邪以来,雪儿脸上的笑容在不知不觉间增加了。若非是如此,他也不会默认让她跟着雪儿学习炼器。要报答一个人,也绝非只有亲身传授这么一个办法。
无奈,看着睁圆美眸,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贞雪。寒莫白敛下心绪,轻轻的点了个头,都快一百年了,或许也是该带她出去走走了。
*
半年之中,君赖邪吃喝睡基本上都在寒莫白的那个竹屋边上。她直接在那一排竹屋的边上,自己也建了一个小竹屋,当作休息之用的。
半年的与世隔绝之后再出来,君赖邪感觉到说不出的舒坦。一直修炼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其枯燥的,而她这半年无时无刻没有在琢磨着炼器上面的事情。连在内堂内部走走,这都是第一次。
“邪儿,我们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慵懒而行,当她走到了内堂前厅的时候,却看到几抹熟悉至极的身影。而那为首的一人,不是冥聿尊又是谁。
他也静静的立在那儿,遥遥的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近。狭眸半合,薄唇一勾,俊脸一脸理所当然的道。而冥聿尊的身边,染夜魅、霍玉、古青三人却也站在那儿,几人的行动出奇的一致。谁都没有忘记,今日是赖邪要回去君家的日子!
“是你们!呵呵,看样子,是我迟了。我们们走吧!”
没有疑问,也没有不解。君赖邪只是略略扫了他们一眼,就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了。不用说,只怕这几个家伙肯定是早早的和长老们通了气,得到了许可要和她一起回君家去吧!没有意外,君赖邪其实早就想到他们会这么做。
半年不见,不仅仅是君赖邪身上的气质有了一些变化。染夜魅、霍玉、古青几人身上的气息和感觉,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看样子,这半年以来,进步的也不仅仅只是她一人而已,这几个内堂的佼佼者,又岂能一直原地踏步!
“都过了半年了,你们家里面那些事情,也是该有个了断了!上一次就你一个人出手就搞定了,真让人不爽。只希望这一次不要和上次那般无趣,才好。”
霍玉很是骚包的拨了下自己如墨的长发,一贯吊儿郎当的神色里,若是仔细看,就会看出他内心里熊熊燃烧的战斗欲。
显然,某男对于半年前那一日自己没有任何表现机会,很是不满。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半年不见,他怎么感觉这君赖邪变得更加让他看不透了啊?怎么回事?明明自从被这丫的变态打击了之后,他可是狠狠的收心,闭关修炼了整整半年呢?深知在炼药方面,想要超越已经拥有了两种异火的君赖邪,实在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所以,他第一次舍弃了炼药,专心致志的闭关修炼了整整半年!
虽然,赖邪的那头不知名的妖兽很厉害。但他在半年之前也是早早突破了大乘期了,加上他自己的一些硬件软件,真正拼杀起来,他可不会像是那个什么圣老、金老两个糟老头子一样,随随便便就被撂倒!
“呵呵,赖邪你似乎又变强了!或许我已经早不是你对手了。”
而一旁性子实在的古青,上下打量了君赖邪一番,吐露出了大实话。自从和君赖邪不打不相识之后,他越是了解她,便越是敬佩这个年纪极小的少女。他古青从小到大,除了大哥霍玉还从未如此服气一个人过。
古青说的是大实话,却是气得他身边的霍玉嗷嗷的直叫。总感觉,自打这君赖邪出现之后,小古儿对自己的崇拜就降低了好多,都是因为君赖邪这号变态抢走了自己的风光啊!
该死的!
“小古儿,你说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真是的,若是真的动手,我可不会输给君赖邪那家伙!”
不满,严重的不满!原本并未锋芒毕露的战斗欲,此刻却是再也隐忍不住了。霍玉狠狠的抓住古青的肩膀,不住的前后摇晃着。如玉的俊脸上,只差没有写上“我很不爽”四个大字了!
“好了,我们们也该上路了。想聊天,等摆平君家的那些事再聊也不迟嘛!这半年之约只剩下最后几天了,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眼看着深受刺激的霍玉,就要傻乎乎的撞上雷区。染夜魅这一路和他们在一起,时不时围观某个大邪尊的八卦、躲躲被坑,也算是生出了一种同志情感了。眼看着性子张扬的霍玉只顾着计较自己被抢的‘风光’了,却是忘了赖邪身边还站着一个阴死人不偿命的腹黑人物。染夜魅微笑着,很是适时的出来打了个圆场。
而君赖邪身边的冥聿尊,已经危险的眯起双眸,默默将对着那个胆敢当着他的面、直截了当的表示他女人不满的某男,给狠狠记上了一笔。
霍玉本也是成精的人物,若非是小古儿的状态太不对劲。他也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直接的就表示出来了……
不过,一听染夜魅的话,他却是也有一些期待了。其他人或许会都以为君赖邪是被逼无奈,所以这才发疯的答应了君尚清那厮当众比试炼器。可是,他们这些和君赖邪相处久了的人,可都是深知这个看上去慵懒无害的小小少女的厉害的。
别说是一个君尚清,就是十个,只怕也是斗不过她的。
所以,这一场比试,定然是会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发生。他们这和长老们好说歹说的非要跟去,除了因为不放心君赖邪一个人之外,却也是存了想看一出好戏的心思。他们没有直接开口问赖邪,不过是不想破坏看好戏的心情而已。
“对,我们们还是快些出发吧!早去早回,我们们还得赶回内堂每年一度的堂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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