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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叫我兄长大人

    “骗、骗人,”丽丝惊讶过度,结结巴巴地道,“她、她明明是西楼的学生,怎么可能突然变成白家大小姐!”

    该死的!谁承认她姓白了!温融眼里闪过一丝恼怒。

    “把小姐带到车上去。”像是没看到温融气愤的神情,也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神情,白玦冷冷命令。

    温融愣了一会,然后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白先生,您真是太高估我了,既然被您抓到了,我怎么还敢在您眼皮子底下逃走。”没想到竟真是为了她来的。她面子挺大呢!“不过我想我还走不了吧,毕竟我还是犯、罪、嫌、疑、人。”

    “不不,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宴会主人连忙摆手道。“对不对,芙蕾?”他警告地叫着自己的女儿,开玩笑,万一因此得罪了龙腾财团,伊塞尔家就完了!

    “啊,嗯”芙蕾闻言,表情复杂地应了一声。

    “即使她是白家小姐她就是偷东西了!”没想到这时丽丝冲动地大叫,“芙蕾不会说谎的!”

    对对,就这样,把她带到警局去吧,运气好点还可以逃过明天那一劫。

    “丽丝!闭嘴!”伊塞尔先生气急败坏地喝止。

    “你偷了?”毫无感**彩的问话射向温融。

    明明知道即使是模棱两可的答案都会让整件事变得有利于她,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男人的脸,她便有种莫名的不服气,不愿被他看轻,于是她脱口而出,“没有!”

    “很好。那么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伊塞尔家族。”说完这一句,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八护卫训练有素地跟上。休斯不忘使个眼神让两个护卫跟在温融身旁。

    “不不!白先生!”明白了白玦那句话的意思,宴会的主人惊恐地看着白玦远去的背影,腿一软跪倒在地。女主人与老太爷也是一脸惊慌失措。芙蕾呆在一旁不住摇头,拒绝相信她所听到的。她明明是为了引起他注意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爹地,您怎么了?”丽丝还不明就理地急忙去搀扶父亲。

    其他的客人们同情地摇了摇头,既然是白家最年轻却是最冷酷的族长发了封杀令,即使是上帝也回天乏术了。

    温融自暴自弃地被那冷艳女子与二大护卫“护送”到地下停车场,来到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前,已有休斯与一名性感女子等候在前。

    休斯快昏倒了,克利丝怎么还拿刀抵着那位祖宗!他赶紧上前一步,厉声道:“克利丝,快放开小姐!”

    名叫克利丝的女子顿了顿,还是听命将刀收进手臂内侧。面无表情的退至一旁。

    “融小姐,抱歉,因为她没有见过您,所以才会冒犯,请您不要生气。”休斯对温融弯腰行了一礼,皱着眉道。

    性感女子惊讶地看着对温融毕恭毕敬的休斯,止不住疑惑的眼神瞟向克利丝,但她只轻轻摇摇头,表示不知。

    “休斯,别这么严肃好不好,这位小姐我可不敢对她怎样。”温融笑道。白玦的宠妾呀,她连打架都怕伤了她。虽然也有不愿让美人破相的成分在里面。

    “上车。”豪华轿车里传出白玦独特的冷调。

    温融认命地叹了口气,“请带路吧。”她对性感女子轻笑。

    性感女子愣了一下,“是,融小姐,请往这边走。”

    休斯一个手势止住她,“融小姐,玦主吩咐您跟他同乘一车,他有事找您。”

    “耶?”温融与那两名美女保镖同时愣住,什么时候他允许别人与他同坐一车了?

    “休斯,你没听错吧,万一我一进去就被丢了出来很丢人的。”温融眯了眯眼。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请上车,融小姐。”像是没有看到温融古怪的脸色,休斯面不改色地道。

    温融状似不经意地瞄了瞄那偌大的房车一眼,虽然不知道里面那抹白色的身影脑子里在想什么,但她知道不容人违抗命令的他是听不进任何借口的,唉,谁叫她人在屋檐下呢。叹了口气,她只得抬步走向豪华房车。当她经过休斯时,颈上那两条血丝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融小姐,您受伤了!属下马上叫人买药过来!”

    “我没事”

    “不必管她的自作自受。”

    迈出的脚步硬生生地止住了,休斯一脸为难地看了看车内。

    是,她故意找了门去让人在她脖子上架刀。温融耸耸肩,对休斯一笑,算她倒霉,踫上她伟大兄长的宠妾,连仇都没得报。深呼了一口气,全副武装地走向那个人的领域。当她一弯腰,眼神触及近在咫尺的那抹优雅完美得无一丝瑕疵的身影与俊美得无以伦比的侧脸时,一种许久不见的熟悉又陌生的惧畏感油然而生。

    白玦,眼前这个仅有二十六岁的男人却是操控着一跺脚就足以影响世界经济的龙腾财团的首脑,在白家相当于王的存在!在旁根错节的庞大白氏家族里,他的话便是绝对命令,甚至连前任族长他的父亲白尔凡也不能左右他的决定,并非是属于现任族长的特权,而是他们十分清楚这个面冷心更冷的年轻男人有着多么雷厉风行且心狠手辣的冷酷手段!

    车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滑上公路,平稳地行驶。车内一片寂静,白玦的注意力都在膝上的电脑上,似乎身边并没有其它人。温融早已习惯,支着手看外面流动的风景。但心思全在白玦身上。

    她并不怕他,但却有一种出于对强者的敬畏。因为她崇拜强者,白玦是她见过最强的人,所以她敬畏他,就这么简单。但她并不打算表现出来,因为她有多清楚她这位新上任的兄长大人有多么讨厌她,在她住进白家的六年间,他甚至没有一次正视过她。但是“为什么?”她还是把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说了出来,“为什么你会答应白叔叔?你讨厌我不是吗,只要你不答应,我怎么样也入不了白家,为什么你没有反对?”其实整个事情都是一个奇怪的疑团,白叔叔会莫名其妙非要她入藉?这简直是个笑话,一开始看上她的妈妈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初恋情人,但现在听说正主都出现了,那多情的叔叔被迷得晕头转向,怎么可能还有时间注意她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女,更不用说为了她与白家的传统作对了。到底是为什么?

    “这就是你的教养吗?不是直呼我的名字,就是‘你’?”白玦一边不停地滑动着手指,一边淡淡地道。

    “抱歉,白先生。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了吗?”略为嘲弄的声调扬起。敬佩是一回事,但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是另一回事,从小在英国等级森严的上流社会长大的白玦有着根深蒂固的贵族思想,等于她这样的身份叫他大哥可能都觉没有资格吧。

    “叫兄长。”他冷淡地指正。

    温融哑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是不是太偏题了?我只是想问为什么。”饶了她吧,她从来就没敢想过会有一个大哥长得跟眼前这位一模一样。

    “在我回答你之前有义务指导你的礼貌。”

    好吧,看样子她不叫他是不会多说一个字了,沉默了一会,“兄长大人,”她颇为咬牙切齿,“现在您可以说了吧?”

    白玦闻言,瞟了她一眼,“这是父亲的愿望不是吗?”

    听他在扯!她在白家住了六年,就没发现白叔叔有多么喜爱她。事实上,她一个拖油瓶在白家绝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不仅主人,连佣人都把她当成隐形人。虽说她也比较惬意,但那样的情况别说明眼人,瞎子都看得出白家对她的态度。这么突然说要她入那个众人趋之若鹜的白籍,她不得不怀疑会不会是一场闹剧。而且,这个闹剧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连她一年见不上一面的高贵继兄竟会亲自来抓她!

    “我不会同意的。”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加入白籍的打算,前几天是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母亲骗回去,在一张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哪有这样拐骗让人入籍的?

    白玦的手停住了,他皱眉,冷冰冰的眼神射向她,“你不要给我找麻烦。”

    真是奇怪,可说是日理万机的他为什么会有空闲管这件事?甚至亲自移驾到那样的小宴会上只为了抓她回去,到底是为什么?温融越想越不对劲。

    糊里糊涂中回到在法国的别墅,一群女仆在大门口迎接主人的归来。

    别墅管家迎了上来,“欢迎回来,主人。”

    “嗯。”白玦淡淡应了一声。

    “暗主已在大厅等候多时。”

    暗主?是那位大人吗?他今天不是在总部安排一项重要的任务吗?站在白玦身后的克里丝与伊娃略为诧异地对视一眼。

    “知道了。”白玦一边走进别墅,一边脱下外套。随侍的女仆立刻捧上一套新的。

    “这是小姐。”破天荒地,白玦对佣人们说明温融的身份。

    “啊,是。”别墅管家头上立刻冒出冷汗,居然要主人在意介绍的人,他一开始竟没有放在心上。“小姐,原谅我的失礼。”他急急看向白玦身边穿着侍者服装的温融,老天,这位小姐竟然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一向重视家族声誉的白玦竟能容忍她这种低下的打扮!

    “我不是什么小姐。”温融皮笑肉不笑,这位兄长大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咦?”管家吃了一惊,觉得一头雾水。

    但没人理会他的错愕,穿过不长的走廊,温融跟着白玦来到大厅。

    温融还没站稳,一个高挑的大美女便哭着冲了进来,“融融,你怎么又受伤了嘛!”

    “律律?”她还没惊喜完时就知道自己惨了。下一秒,她便被卷发大美女抱了个满怀,在她头上大哭起来。

    “暗主!”伊娃也失声叫了出来,那位邪肆的大人怎么会变得如此可爱?

    这一戏剧化的场景差不多持续了一个小时,温融好不容易哄住她,并乖乖地露出伤口让她处理。

    大美人依旧止不住啜泣,“都见血了。痛不痛?”

    “不痛不痛,一点都不痛。”即使在上双氧水也不能叫痛,不然就麻烦了该死!谁这么无聊在她受伤时把律律叫来的!他哭起来很难搞的好不好?

    “不准再有下次了,不然我叫一军队的人跟着你。”

    “是是是,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温融心惊胆跳地摇头,开玩笑,这位说得出做得到的啊。

    “这还差不多不过,是谁下这么重的手让我家融融伤成这样的嘛。”语气是全然的心疼,绿眸里却是嗜血的杀机。

    “哎呀,只是我不小心撞上的,这么丢脸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温融傻笑。

    “融融。”大美人警告地叫道,声音一时间低沉下来,毛骨悚然的熟悉感划过两名保镖的皮肤。

    “你烦不烦哪,都说是不小心了。”

    在外做好保全工作的休斯进门想向白玦做安全常例报告,看到坐在温融身旁的大美人时还是忍不住一阵惊异,融小姐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暗主竟也在百忙之中赶过来了。虽然是很久没见,溺爱还是不变啊。暗主一来,克里丝难逃一劫了。原以为主子在地下停车室饶过了她就没事了,没想到主子他表情复杂地走近豪华的牛皮大沙发,对那美人恭敬地一弯腰,“暗主,好久不见了。”

    “嘻,律律你叫暗主了呀,好威风嘛。”

    “喜欢的话我叫他们都叫你融主。”

    温融偏头一笑,“还是算了,总觉得受不起。”

    白家在明有龙腾财团,在暗有龙暗组织。多数人都知道龙暗是龙腾的情报组织,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它也是个杀手组织。而暗主,则正是龙暗首领的尊称。

    白玦似乎没心情陪他们闲聊,他垂眸喝了一口咖啡,“把印章拿出来。”

    温融心里暗自叫糟,但她表面上还是装作没听见。

    听不到回答,白玦冰冷的黑眸射向她。

    温融低头认真地玩着自己的衣角。

    “白融。”

    “啊?”温融很配合地看向他,“兄长大人,什么事?”

    东方律暗自偷笑。

    “不要装傻。”白玦冷声道。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啊。”温融决定一定要装死到底。

    “很好玩吗?”白玦警告地看她一眼。

    “什么?”温融眨眨眼。

    白玦沉默地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温融被看得头皮发麻了,她低头想要躲开白玦的视线,但总觉自己像是要被看穿一般。“我不玩了还不行吗?”最后,温融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哭丧了脸,这位大哥怎么一点也不知趣啊,明明她不想回应了还非要逼她。

    “那么拿出来。”

    白玦身后的两个保镖听得一脸不知所以,但玩着手术刀的大美人东方律却是心知肚明。温融的母亲将温融叫了回去,连哄带骗地叫她在一些文件上签了字,但直觉不对劲的温融留了个心眼,将她的专属用章换了个假的盖了上去。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签的是关于入籍的一些文件,震惊之余害怕被发现自己动了手脚的她连夜溜出了白家,直到今天才被白玦抓了回来。话又说回来,他家融融真是越来越玲珑剔透了呢,一边笑眯眯地顺着母亲的意签字,一边又偷偷将要通过白家特殊检测机鉴定身份的印章换了一个,要不是玦主发现了什么叫拿去鉴定,大家差点就要被她骗过去了。

    “我不会盖的。”温融垂眸,语气坚定地道。

    “我说过你不要给我找麻烦,盖章以后你干什么我都不会管你。”话语依旧冰冷得没有温度。

    “兄长大人日理万机,即使您现在不管没人会说什么的。”温融凉凉道,“而且兄长大人,您仔细考虑一下,白叔叔顶多是愧疚加一点心血来潮而已,过了这段时间他便没心思管我们了。最多,最多还有两三个月,妈妈便会跟白叔叔离婚离开白家了,到那时我就跟白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对于讨厌我的您来讲,不是件好事吗?”

    客厅的空气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大美人东方律把玩着随身携带的手术刀,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家融融说话真是越来越一针见血了。

    说完之后的温融又自觉有点发毛,她伸手抢过手术刀,低头把玩。

    被抢了玩具,东方律不满地嘟嘴,“你的呢?”

    “在口袋里不想拿出来。”

    “你带着那玩意还被人割了脖子?”

    “兄长大人的宠”倏地住了口,温融懊恼地瞪他,“律律,这种性格不好哦。”敢套她的话。

    原来东方律将嗜血藏在心里,笑眯眯地道:“什么性格,我可是人见人爱的第一大美人哦。”

    “臭美吧你,哪个选美大赛都不会颁奖给你的,因为你是男、人。”温融气恼,故意戳他的痛处。

    偌大的客厅响起两声小小的抽气声。

    东方律闹着扑进她的怀中,“融融你故意说人家,人家不依嘛。”

    “恶心死了。”温融笑着推推他的头。

    “融融坏死了啦。”竟还得寸进尺地在她胸上磨蹭。

    “东方。”冷冰冰的声音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一样,东方律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有事吗?玦主。”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黑色冰眸直直射向交缠在一起的两人,“说服她。”

    这位大哥怎么这么执着这件破事?温融脱口而出,“白叔叔给了你什么好处?”懊恼之下连敬语都忘了。

    东方律邪笑了声,随即在某人冻死人的射线下保持沉默。

    “你管太多了。”白玦从头至尾是副面无表情。

    温融耸耸肩,“也是,反正不论怎样我是不会盖的。”她好不容易出来了。

    “白融。”冰冷的怒气缓缓散发出来,跟了一年还从未见主子生气的克里丝不禁觉得莫名胆颤心惊,但当事人还在装傻玩刀。“需要令堂跟你说吗?”

    温融一僵,卑鄙啊,明明知道母亲是这世上她惟一的亲人,并是她极力维持血缘联系的亲人。温融抿紧了嘴角,但最后她还是毅然开口,“叫母亲来说也一样。”

    大厅陷入沉默,许久后,白玦站了起来,“克里丝,伊娃,看着她,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离开半步,直到她同意拿出印章为止。”说完后不容反驳地转身离开。

    温融瞬间瞪大双眼,他要软禁她?

    东方律好不容易安抚好恼怒的温融,待她睡下轻轻走出她的房间,见克里丝与伊娃一左一右地站在一扇欧式大门前,东方律的目光倏地变冷,他在她俩面前站定。

    “暗主。”两人连忙恭敬地行礼。虽然在大厅时完全不能相信“她”就是她们嗜好女装,作风邪恣的地下组织“闇”的首领,但此刻那熟悉的邪佞气息由“她”身上散发出来,她们几近用本能的恐惧就确认了“她”的身份。

    “你们两个是谁划伤了我家融融娇嫩的脖子?”魔魅的眼里毫不遮掩地散发着嗜血光芒。

    “是属下。”克里丝低头。

    东方律邪眼看向她,“是你啊好大的胆子”他挑起她的下巴,拉向自己,“弄伤我的宝贝,该给你什么奖励好呢?”低沉邪魅的声音从克里丝的耳边传入,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二级刑罚够不够?”

    “暗主。”伊娃惊呼,“闇”组织十级刑罚,二级是除了一级死刑外最重的刑罚了呀!她们在组织训练时便亲眼见过二级刑罚的残酷。“请您手下留情,克里丝只是”

    “我不想听任何理由,听清楚的话自动领罚,明白了吗?可爱的克里丝?”他打断伊娃的话,扯开一个笑摸了摸克里丝的头。

    已自认训练有素的克里丝抑制不住地颤抖,她虚弱地回了一声:“是。”

    “可是暗主,主人叫我们看好融小姐,她一走您不好交待啊。”伊娃为克里丝说情。怎么说也出自同一个组织,伊娃不愿看到同伴只因轻微地误伤了那个女孩便受到如此重的责罚。在大厅里看到主人对那女孩并无特别,对克里丝误伤她一事也没说什么,说不定主人更加重视克里丝

    “哼,你以为就你们两个能看得住我家融宝贝吗?”暗影和玦主的八护卫都已接到了命令,玦主那么说只是叫融融不要乱跑而已。他家的宝贝可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被克里丝伤了脖子,肯定是她又有什么古怪的想法。

    东方律推门进入昏黄的酒吧室,白玦独自坐在白色大沙发上饮酒。“你来干什么?”他似乎不悦于东方律的打扰。

    “总该跟玦主您说声恭喜啊。”东方律抚过他的波浪长发,对白玦眨了眨眼。

    “恭喜?”

    “融融始终会入白籍了不是吗?对您说声恭喜不过分吧。”

    “该恭喜的是父亲。”白玦垂下长长的眼睫,注视着手中红酒的波澜,语调依旧冷淡。

    “也是。”东方律啜了一口陈年红酒,眼里闪过一丝诡光,“不过这样一来,您的父亲又有得忙了,融融可是白家惟一的千金大小姐呢,不知他会不会帮她挑选八个未婚夫?”

    “与我无关。”白玦连眉毛都没动。

    “怎么能跟您无关呢,您可是融融名正言顺的兄长,也应当为她挑选一两个合适的人选做她的情人或丈夫啊。”东方律显得对白玦的说法很不满。

    冰冷的视线带着杀气,“她的任何事情跟我无关。”不愿再跟他聊下去,白玦站了起来,“你可以回去了。如果有空说这些蠢事的话,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在工作上。”

    目送白玦离开酒吧,东方律摇着剔透酒杯里的晶莹血色,喃喃自语道:“蠢事吗?”

    开玩笑!她怎么能真被软禁在这!第二天一早起来,看着装饰华丽的天花板,温融一屁股坐起身来,抓起手机就开始寻找一个号码,跟他讲不清,跟他老子讲总可以了吧?

    “喂,白叔叔吗?我是温融,很抱歉打扰您了”

    “小融啊,叔叔正找你呢,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开玩笑,玦找到你了是吗?那快把章盖了吧。”完全没有她说话的余地,白尔凡一听是她,马上乐呵呵地道。

    “我不”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叔叔还有事,你回主宅了再跟你聊聊。”

    “等”对方传来的嘟嘟声让温融未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她不可思议地瞪着手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正事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半晌,不甘心的温融按下重拨键,没想到这次回应她的竟是关机的提示。

    啊谁来救救她!郁闷之极的温融在床上打滚。

    噩梦!这绝对是一场噩梦。置身在一间偌大的冷肃办公室中的温融呆坐在为她专门添置的红桧木书桌前,瞪着左前方冷静地处理文件的俊美侧脸,依然自欺欺人地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坐在龙腾财团总部的总裁办公室里,受她“亲爱”的兄长大人的亲自管束!

    拜托,她只是觉得自己身份低微,没资格加入他们那个高贵的家族而已,她犯了什么天理不容的罪了吗?要让老天这样惩罚她。温融无语问苍天了。

    她已在办公室里战战兢兢地呆了几天了,天天面对白玦那张冷死人的冰脸,现在都已从害怕变成不害怕了。她不禁开始哀声叹气,支着双手无聊地看着天空上飘过的朵朵白云,还有总是傻头傻脑撞到落地窗上的鸟儿。不行!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发疯的!温融暗暗呻吟一声,她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她将头埋在手臂里,眉头紧锁,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唉,即使逃出去了还是会被抓回来等等,既然这样,让这位兄长大人人主动叫她出去不是更好?嗯,是个好办法!兴奋地直起身,沉浸在幻想中的温融露出傻笑,可下一秒,她又挫败地趴了下去,怎么做才能让“请”她出去呢?那位可是自制力超一流的呀!她苦恼地抿嘴,但缓缓地,她唇嘴的笑容越来越大,她怎么忘了,她那位完美的兄长大人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弱点呢!虽然行动起来有点可怕,但是可以一试。“嘿嘿嘿”抑制不住的奸笑从臂弯里漏出,被算计的当事人依旧置若罔闻,旁若无人地埋头工作。

    过了十二点,主位上的白玦依旧纹丝不动,像是感觉不到饥饿。他翻了翻提交上来的计划书,伸手便想按内线叫秘书进来,可正在此时,一具温软的身躯蓦地扑了上来,耳边传来笑嘻嘻的声音,“兄长大人,该去吃午餐了!”

    冰眸里闪过一丝诧异,但一闪而逝。“下去。”他冷冷地道。

    冰冷的声音与他身上干净的香味都让温融吓得心跳加速,但她还是假装十分惊慌松开他,怕怕地道:“啊,抱歉抱歉,我一饿就什么都忘了。”

    白玦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咦?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温融很装地摸摸自己的脸。

    “叫乔安娜去。”白玦没有理会她愚蠢的举动,只说了一句便又埋下了头。

    “可是兄长大人”某人又不怕死地扑了上来,“我今天想去离这很远的一家西餐店去吃,乔安娜会迟到的,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您这个大老板不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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