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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鸾儿才制了碳笔,又寻了厚实的纸张裁好,正在纸上画宅子的结构图,便听得门外啪啪作响,拍门的声音大的很。
她赶紧放下笔跑出去开门,却见李春已经先她一步把大门打开了。
门外站的是李富,这孩子穿了一身新的长袍,只是因为跑的太急了,袍子有些皱,连梳理好的头发都有点散乱。
“赶紧进来,怎么跑的这么急?”
李鸾儿把李富拉进门,对李春道:“哥,你先带李富进屋,我去给他弄些茶水喝。”
李春答应一声,拉着李富就要进屋,哪知道李富喘了口气急道:“鸾姐姐,我有话和你说。”
这时,李凤儿和金夫人也出来了,看李富一脸焦急,心说怕是碰到了什么难事,便叫李春去煮茶水,她们三人带着李富进屋。
待坐定之后,李富也不喝水,哑着嗓子道:“鸾姐姐,今天我和我爹去县学,正巧那的山长是三伯的同窗,待我入学之后,爹便请文山长吃饭……”
他一五一十的把中午听来的那些话讲了一遍,李富记性好,复述的也很详细,听的李鸾儿三人脸上都是阴云密布。
金夫人瞧了一眼李鸾儿:“鸾姐儿,这什么吴管家你认识吗?”
李鸾儿点点头,右手按在桌上,稍一用力,桌子上便显出一个巴掌印来:“见过一次,是张家的走狗,张家娘子不是要嫁到崔家么,前些日子他去买布料正巧碰上,便口角了几句。”
金夫人听了沉思一阵:“这件事情不简单,我恐不是吴管家的意思,这里边,怕有张家娘子的意思呢,不然,他一个管家,如何指使得动捕头。”
“姓刑的是捕头?”李富一阵惊异。
李凤儿点头:“可不是么,我去过几次城里,听说过这位捕头的大名呢,原还当他是个不错的人,哪知道竟这样小人。”
“这可如何是好?自古以来可是民不与官斗的,倘或官府真的硬是要让春哥去服徭役,那可怎么办?”李富更是大急,站起来就在屋里一个劲的走。
“李富你坐下。”李鸾儿一阵头疼:“你转的我头晕。”
李富哦了一声乖乖坐下,李鸾儿看看金夫人:“夫人,这徭役是个什么章程。”
她可不是正经八百的古人,哪知道这个。
李凤儿年纪小,也不是很明白,也巴巴的看向金夫人。
金夫人叹了一声解释起来:“自古以来这平民百姓都是要服役的,一般都是在春秋两季,春季便是春耕完了这段时间,秋季也是在秋收以后,原前朝时服役都是按人头来的,一家多少男丁,其中又有几个要服役的都有规定,后来到了咱们大雍朝,在太祖之时,便改了这章程,太祖只说有那贫穷的人家连块地都没有,还要交税银服徭役着实不公平,便做了新的规定,但凡家里有十亩良田以上的,便要出一个男丁服役。”
“原来是这样。”李鸾儿明白了一些:“可有的人家没男丁或者男丁有病在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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