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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接下来宁波城会很热闹,偏偏一连许多日都是平静的很,那位养病的知府大人并没有请叶春秋去相见,话说……大家也算曾在一个战壕里扛过枪的战友吧,知府大人不仗义啊。
不过黄信从临县回来,听说了此事,也是心有余悸,他听说自己兄长修书给叶春秋,心里便点头,自己那兄长肯修书来,肯定是因为春秋而得到了实在的好处,瞧这架势,家兄的仕途肯定一帆风顺,这是要升官了啊。
可是当听到王部堂也有书信,黄信骇了一跳,不可置信看着叶春秋,却没有多问下去,这种私信确实不好多问,他心里暗道:“或许家兄修书,和这王部堂有关?王部堂虽得罪了刘瑾,可终究是帝师,陛下对他还是颇为信重的,又是太子少傅和南京吏部尚书,而且官声极好,素来为士林所敬仰,任谁得到他一些青睐,固然不可有平步青云,前途却是可期。”
说起知府的表现,黄信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春秋啊,虽然舞弊的案子已经澄清,可是知府大人现在闭而不出,显然还是为了避嫌,你想想看,若是此时请你去见,岂不是又让人猜忌,他与你当真有什么瓜葛吗?其实知府与你互不相干,这才是最好的结果。今日这个案子固然告一段落,可是知府的仕途还长,谁晓得几年之后,又有人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就算已经不可能定罪,而且也已无从查证,可是总是对清誉有所影响。”
叶春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觉得黄信有些不简单,似乎看问题很透,自己对官场上的事一无所知啊,若不是因为这个案子,只怕官场依然距离自己很远,他不禁好奇道:“可是赵同知背后捅了知府刀子,这知府大人,怎的还没有动作,虽然他还在病中,可是……”
黄信似笑非笑的摇头,道:“可能老夫说话难听一些,不过你既要问,那么我只能给你一个答案:会咬人的狗不叫。”
叶春秋不寒而栗,我去,黄世叔很专业啊,如此一想,似乎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叶春秋想了一阵,哑然失笑,逗比青年欢乐多,这官场距离自己甚远,琢磨这个做什么,考试要紧。
这两日,院试的榜文放了出来,院试一般是在府试之后,由本省学政主持,各府的府试童生不必赶去省城,只需在本地等候学政大驾光临即可。
宁波府乃是大府,所以学政先在杭州府监考之后,便会驾临宁波,开始依旧还在宁波的贡院进行,时间则是定在下月的初三。
还有半个月,还算充裕,叶春秋并不着急,依旧还在客栈住着,这几日来拜会的人不少,叶春秋只闭门学‘读书’,他也不想这样低调,不过却是得了黄信的指教,黄信特意嘱咐他,你已是县试和府试两场案首,风口浪尖,院试之前,最好还是低调为好,否则很容易惹来非议。
枪打出头鸟嘛,这个时代是最看重风评的,叶春秋现在也算半个名人了,在夺取功名的最后一场考试中,绝不能出现什么意外。
北京紫禁城。
天子登基不过两年光景,这位不过十五岁的天子,登基不久,便惹出不少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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