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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石坊都是给死人用的,这其实和女子的贞节牌坊一个道理,你若不上吊自杀,想要混个贞节牌坊还真有些难。而生人能获得石坊,只能说明这个人创下了一个丰功伟绩。
丰功伟绩是什么呢,儿子、孙子生得好啊,这就是功劳。
王县令老半天回不过神,不科学啊,当然,这个时代也没什么科学可言。
其他的士绅哈喇子都流了一地,他们第一个念头是,这叶家的祖坟是冒了青烟吧,又或者是,蛰伏了几十年,也没见有什么出息,几辈人都是这个德行,最多也只是中个秀才的人家,这突然间就发迹了,还特么一下来两个。
羡慕啊。
这种羡慕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嫉妒的成分了,假若叶家只一个人中榜,而且名次也不算高,大家还能嫉妒一下,哼,你们叶家走了****运,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家的子弟,也不比你们家差。可是叶家玩了个浙江全省第一和第三,这就等于是直接把对手全部甩去了阴沟里,立即给人一种,我特么都不配给他家提鞋的既视感,到了这份上,就没有所谓的嫉妒一说了,只剩下赤裸裸的称羡,眼睛都羡慕的要流出血来。
有人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这叶老太公挺鸡贼的啊。”
堂堂解元的爷爷,举人的老爹,你居然说他鸡贼,这显然不合时宜,想必这人也只是一时脑子混沌,脱口而出。
而听者们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竟是不觉得此人失礼,因为……这句话真是太特么的切合了。
什么叫鸡贼,这就是鸡贼啊,那叶老太公或许当真事先得到了消息,这个消息没准就是叶春秋中了解元,家里出了双举人,或许是有人看了榜单,实在吓得不轻,想要讨好叶家,所以干脆日夜兼程先跑去报喜了。那叶老太公既然心里有底,就索性躲在家里偷着乐,他得端着啊,解元的大父、举人的爹还需要来等什么榜,等个毛线,人家就等你们去报喜和道贺呢。
这不是鸡贼,什么是鸡贼?
王县令就好像做梦一样,在这里混了三年,也从没想过自己治下出这么个奇葩事,他现在还浑浑噩噩呢。
却是这时候,县中的赵教谕连滚带爬地赶来,一脸惊诧道:“大人,大人,听说了没有,听说了没有,方才有急递铺来学里报喜,来报喜,我的娘,我的娘啊,大人,大人治下中了两个举人,不,不,是几乎总揽本次乡试前三……”
大家像傻子一样看着激动的跟个孩子似的赵教谕,这消息,我们早知道了。
也难怪赵教谕这样激动,叶春秋和叶景都是他的学生啊,按理,是要执弟子礼的,他一个教谕,九品小官,一辈子多半也没什么太大的前程,运气好,至多也就混一个某地知县到头了,因为教谕往往是举人充任的,赵教谕就是举人出身,前途能好到哪里去。
可是这一次玩大了,玩的太大了,自己的学生霸榜了,拳打钱塘、仁和、余杭诸县,连府治鄞县也是一通暴打啊,这下真是牛大发了,整个浙江诸县,甭管你是科举大县还是文教重地,在座的统统都是垃圾啊。
单凭这么个名声,这么个政绩,这分明是老树开新枝,人生第二春的节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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