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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他们竟然是斥候——这个兵种不是军队体系里最低级的么?甚至就是“炮灰”的代言词啊
“听说今天广场上那帮异教徒挺厉害的,那群异教徒里面有会法术的?”
索德洛尔询问起了今天的广场战斗。
“会法术的四五个,最厉害的那个是‘暗影牧师,,正面遇到他就是等死的份,但当时他持续施法对付那俩老神棍呢,我就趁机得手了——那个爆裂箭还真是挺好用,一箭就搞定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玫瑰十字的装备的确不错,今天下午和那群佣兵打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他们那些家伙…”
两人开始就玫瑰十字军备库的武器谈论起来,而另一边趴在床上的阿卡莎则感觉自己有些窒息了——那个一箭射死盖洛普的人,竟然是他
原本认为自己是被几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救了,却没曾想这几个人简直凶残到不能再凶残,一会儿“杀伯爵”一会儿“砍巫医”的,吟游诗人嘴里的故事也没有这么扯啊…
“对了,前段时间我一直伪装成吟游诗人来着,没事儿就把咱们打兽人的经历编成故事,没想到还他妈挺受欢迎——嘿…”
听到这些,阿卡莎感觉自己两眼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到了后来便渐渐弱了下去,显然忙了一天之后罗迪和索德洛尔都饿得够呛,起身便准备去吃些东西:
“这里还要人看着么?”
“她?重伤成这样,找个人在门口守着就好。”
两人边聊天边走出了屋,木门“咔”的关上时,阿卡莎只感觉自己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复杂想法——她从未想过“斥候”这样被别人忽略的底层士兵还能做到这样夸张的事情,尤其罗迪竟然能杀死盖洛普…这样的事实着实把她彻底吓的够呛。
可这些情绪渐渐平复后,阿卡莎心中涌出的,却是许些落寞和难过。
看着别人为自己的目标而奋斗并获得了成绩,而自己却落魄失意甚至重伤在身,这种落差的感觉让阿卡莎着实不舒服。对于罗迪“状态”的言论,她听完之后虽然并不完全认同,却也觉得有些道理——因为就阿卡莎自己而言,她的状态便始终是“逆来顺受”,因而才落得了今天这样的下场。
仔细想来,自己几乎从未拼尽全力去努力争取过任何目标,甚至连给鲁本斯写那封信时都犹犹豫豫思前想后的,说到底,她此时的“迷茫”导致内心根本就没有什么目标——所有的行为,都只是本能的“趋吉避凶”。
以往的阿卡莎总是逃避去思考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的原因,可此时此刻,罗迪的说法却让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最大的缺陷…
迷茫,无奈,恐惧,最终的情绪下,她脑海中渐渐升起了长久以来第一个异常强烈的愿望——
逃离这里
离开这里,再也不受宗教的控制和利用,再也不去与这些烦心的人和事打交道,远离一切麻烦,远离所有的这一切
这想法像是扎根在心底的种子,很快便发芽开来,并让阿卡莎马上付诸了行动。
手指勉强能活动之后,她默默吟唱了“低级恢复术”的祷文,柔和的金色光芒笼罩了身体,缓慢的恢复着她身上的伤口,痛苦渐渐消退下去,手臂的骨折处微微有些发痒,但因为神术等级不高,这样重伤并没有立刻恢复,但接连两三次低阶神术治疗之后,后背的伤口便基本愈合了。手臂大致能完全活动时,她便立刻释放了“高阶恢复术”,即刻让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这便是恢复系“光明牧师”的强大之处,玩家戏称“奶妈”绝非虚名,只要打不死,她便总能很快恢复过来——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阿卡莎的脑袋依旧是有些晕的。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刚想起身的阿卡莎立刻又趴了回去,断断续续的交谈表明这是来换班看守自己的斥候队员,后者进屋之后便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继而一切又回归了沉默。
过了十几分钟后,始终没敢动弹的阿卡莎缓慢的扭过了脸,目光望了望,确认那名斥候正面带倦意的坐在那里打盹,便轻声念诵起了祷文。
“神术:安抚”的作用原本是平定人们在某些时刻亢奋或愤怒之类的极端情绪,而对普通人施放时,便有了类似“催眠术”的效果。
虽然阿卡莎从来没有什么“杀伐果断”的心性,但对于神术的研究却从未落下,这或许是她唯一愿意花心思钻研的事情了——比如“神术:安抚”能催眠这样的事情,普通神术师根本不会知道。
看着看守自己的斥候在神术作用下睡着,阿卡莎努力克服着失血过多后的眩晕感,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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