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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伴随着箭矢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一支轻箭刺穿了轻甲骑兵的喉咙。
射倒轻甲骑兵后,亚特迅速上前跨上兜帽骑手的战马去追回轻甲骑兵受惊奔走的马匹。在追了一英里后,距离越拉越远,身下的马儿也越跑越慢,亚特只得放弃。
日落前,亚特只来得及取走地上轻甲骑兵身上的武器盔甲,便将尸体推入深坑中,然后用战马驮上背部中箭昏迷不醒的兜帽骑手回到了山谷木屋。
…………
次日清晨,山谷木屋。
“库伯,准备好没有?”亚特一边整理鞍具上的绳索一边转头朝老头的木屋问了一句。
“老爷,都收拾好了,那个家伙伤得太重,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不过稳妥起见,我还是用藤条绑住了他的手脚。”库伯一边走出小木屋一边将那把换了木柄的半截镰刀别进腰间。
“别带那把破镰刀了,用这个。”亚特说着拿起一把短剑扔给老头。
“等等,库伯。”说着亚特就转身进屋,取下墙上那把橡木单弓和树皮箭囊递给老库伯。
“老爷,我不会这个呀~”老头拿着单弓箭囊有些举足无措。
亚特接过单弓,从箭囊中抽出一支轻箭,做了一个引箭上弦拉弓瞄准撒放的动作,然后把单弓拍到库伯怀中。
“就这几个动作,多试几遍。要是有危险你就远远的拉弓瞄准就行,射不射得中无所谓。”亚特说道。
“就是做做样子呀,这个我可以。”老库伯学着亚特做了一套动作。
老库伯没怎么骑过马,不敢纵骡飞奔,直到日上山头,一少一老才骑着一马一骡来到距狼谷不远处的一处密林。
两人将骡马藏进隐蔽处,背弓带剑,斜挎着一大捆麻绳,从峡谷一侧的山坡半腰潜行过去。
在半山腰观察了许久,确认峡谷口没有任何异动以后,亚特握弓捏箭、躬身低头朝谷口挪去,老库伯则在亚特身后二十余步缓缓跟上。
下到谷口,昨天傍晚留下的痕迹没有丝毫变动。亚特示意老库伯避开几个陷阱深坑后,来到了谷口最前面的一个深坑,他探头望了一眼,深坑底部倒栽着两人一马,人已气绝多时,马还在轻声嘶鸣着。
“库伯,一会儿你找个隐蔽处,观察谷口两边,一旦有情况立刻放箭示警。”亚特将绳索一头系在旁边的树干上,双手紧握麻绳,吩咐库伯一声后便开始顺着绳索降到坑底。
…………
“老爷,那匹伤马怎么处理,就这么烂在坑里也太可惜了。”老库伯望着坑里的伤马一脸的痛惜。
“没办法,拉不上来,就算拉上来也治不好。”亚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紧了紧青骡背上的鞘绳。
“行了,走吧。”说罢亚特翻身上马,老库伯也爬上骡背......
在深坑旁一块稍微平整的空地上,一座低矮的坟堆刚刚堆起,两个异乡的灵魂将永远游荡在峡谷之中。
回到木屋,天已经黑透了。
简单地吃过老库伯煮的肉汤麦糊,亚特坐在一张靠背木椅上,手里拿着一张羊皮信纸,借着壁炉里的火光一字一句地揣摩着,思绪万千……
“老爷,全都清理过了,东西可着实真不少。”老库伯从院子里走进木屋,将一大摞物品扔在屋中的木桌上。
亚特望着满桌的物品,不由一阵欣喜。
两个死去的轻骑兵留下了一整套鞍具、两顶半圆护鼻铁盔、两件制式深灰色充棉亚麻长衣长裤、两件短袍披风、两套双层牛皮甲、两条鞣革腰带、两双牛皮长靴;一面蒙皮圆盾、一支短矛、两柄尖头长剑和两把木柄短刀、一柄战斧,两张牛角骑弓、两个装有三十几只扁头轻箭和十几支菱角破甲重箭的羊皮箭囊;一张羊毛毡毯、一个牛皮水囊、一个深底铜锅、两套木制餐具,还有两个装有十几枚小银币和铜币的棉布钱袋以及一些零碎的物品。
兜帽骑手的东西更是价值斐然:一匹备有全套鞍具的枣红色战马,一套系有牛皮腰带的兜帽长衫和披风,长短阔剑各一柄,精铁匕首一把。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装有三枚金饼和几枚马克以及大堆各色铜币的钱袋,此外还有亚特手上那封羊皮信。
亚特没有捕到荒原狼,但他的收获是在森林中打猎十年也赚不来的。
…………
“行了,库伯,我们该去和那个装死的家伙谈谈了。”亚特压下了心中的激动,从壁炉里取出一根木柴,走出大木屋来到老库伯的小屋里。
不一会小木屋就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过了很久,亚特才从木屋探出身,边走边用一块破布擦着手上的血迹。
“老爷,果真如那家伙说的那样是贵族,我们倒不应该就这么杀了他。”老头觉得亚特考虑不周,有些担忧。
“库伯,本来我不打算杀他的,如果他是一般的骑士,我可以给他骑士的荣誉和尊严,或许我们也将因此获得一大笔的赎金。但是他不该是伦巴第的人,更不该出生在伯雷家族。”亚特冷冷地说道。
“这是上帝的旨意吧,这个倒霉的家伙。”听了亚特的话,库伯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进屋拖出尸体,放到青骡背上驮到稍远处掩埋了。
此夜,亚特躺在木屋的床上辗转反侧,彻夜失眠。从羊皮信和兜帽骑士那里,亚特得知了无名山谷外已是烽烟四起,战乱不堪,或许这将是他立足于这个时代最好的机遇......
“老爷,外面起风了~”库伯抹着手上的血迹走了进来。
“对,马上就要起风了!”亚特脸上浮出了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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