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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卡尔克堡的局势越发不妙,盘亘在城堡周边村寨的零星敌军越来越多,每日都会有一批敌军前来堡门前叫阵,虽然城内士兵严守军令闭门不出,但是敌兵每天谩骂不止,实在可恶,堡内的守军都憋着一肚子气。
车队来到卡尔克堡的第三日下午,堡外照例来了几十个敌兵,这次不光是叫阵的敌兵,他们还押着十几个从周边村寨掳掠来的老弱妇幼。
十几个无辜的平民被押跪在堡门外一百五十余步之外,身后站着七八个手持利刃裸露上身的士兵,士兵们脸上带着坏笑,剑斧在平民们的脖子上一放一拿,只惹得跪在地上的农夫惊吓的眼涕横流,惨叫不止。
几个敌军骑兵冲到近前,在卡尔克堡门前不住地耀武扬威,将一些残肢断臂四处乱扔,大声对墙上的人指点谩骂,见墙上无人回应又跑回平民身边用短刀挨个划破平民的喉咙........
堡外一片凄凉绝望的哭喊,凄厉的叫喊声揪人心疼,城墙上人人脸色难看。
贝里昂男爵站在墙垛后,手捏得嘣嘣作响。
“这群牲口!大人,让我带人冲杀出去吧!”贝里昂男爵身边的一个骑士已经无法忍受眼前这般耻辱。
今日来的敌军人数不到三十人,都没有穿重甲,而且只有五个骑兵,看起来是很容易将他们打败。
“伊文,你没发现今天有什么不对劲吗?”贝里昂男爵对身边咬牙切齿的骑士问道。
伊文骑士只为敌军在他们面前屠戮普罗旺斯平民而愤恨不已,也没太注意到敌军今天的变化,抬头看了看敌兵。
“大人,他们的骑兵大部不见了。”
“他们的骑兵肯定躲在后面,一旦你带兵杀出去,他们肯定会冲出来,所以我们还得继续忍住。”
伊文骑士指了指城外已经快要杀尽的平民,又指了指城墙上红眼的士兵,吼道:“难道就让那些杂种在我们面前屠戮我们的平民?大人,这是莫大的耻辱!!!”
贝里昂男爵瞥了一眼身边的骑士,低声吼道:“丢失了卡尔克堡才是莫大的耻辱,你现在出去若是被骑兵围攻,我是否带兵出来救你?若是我也中了伏击,还有谁来守卫这座城堡?奥斯塔被敌军围城,若是我们不能给奥斯塔留一条后路,到时候被屠杀的将会是城中上万军民。”
“那我们就这么眼看着?”
贝里昂男爵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去悄悄把所有的弓弩手调过来,放弩射杀,能杀几个算几个......”
........................
卡尔克堡内,亚特正在训练巡境队的士兵,当然他也在帮助贝里昂男爵训练新招募的士兵。
这些新幕的士兵之前几乎都是市民农夫,亚特和奥多几人必须得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持矛握剑,如何使用盾牌,如何规避刺过来的刀剑斧枪。
从车队到达卡尔克堡交付粮食之日,贝里昂男爵与巡境队就终止了雇佣,但是卡尔克堡这两日始终有敌兵出现,巡境队无法带着十几辆马车和车夫顺利通过战区,因此亚特不得不在卡尔克堡停留等待时机,贝里昂男爵无偿供应了巡境队和车队的食宿,作为回报亚特答应替男爵训练新兵,这样男爵就不用从城墙上抽调人员来训练了。
看到伊文骑士带着七八个弓弩手悄悄地摸上了城墙,亚特拉住骑士匆匆走过的骑士:“伊文爵士,发生了什么事?”
“亚特,男爵大人让我带弓弩手上城射杀城外的敌兵。”
来卡尔克堡几天了,贝里昂男爵一直对城外挑衅的敌兵视而不见,但是今天却要射杀敌军。
“罗恩,穿上护甲跟我去墙头看看。”亚特决定上去看看。
来到城墙垛口处,城外的杀戮已经停止了,地上全是一滩滩褐红色的血水,十几条尸体瘫在一地。
七八个弓弩手悄悄摸到垛墙下,透过垛口往了往城外,一百五十步、两百多码的距离对十字弓来说并不算远。弓弩手蹲在垛墙后一字排开,用绞盘上弦,将弓弩特制的圆头短箭放到了箭槽中。一旁的贝里昂男爵取了一张牛角步弓,在轻箭上绑了一条红色的丝带,张满弓弦朝着城外敌军方向仰天抛射出去,轻箭嗖地冲上天空变成黑点,过了一会儿,带着红色丝带的轻箭钉在了敌军跟前数十步的距离。敌军见城头居然射来一支轻飘飘的箭矢,引得一阵哄笑。
垛墙后边,只见弓弩队长伸出头来瞧了瞧城外迎风飘扬的红色丝带,半蹲身躯,将十字弓微微上扬了一个角度,身旁七个弓弩手都跟着队长的动作将手中弓弩上扬。
“准备~”
“放!!”
垛墙后一阵嘣嘣直响。
八支弓弩重箭突然从垛墙后窜了出去,斜冲上天……
敌军阵营还在哄笑。
但是当七八个黑点从天而降的时候,他们再也笑不出来了,八支重箭瞬间射倒了三个士兵,一匹战马被射中马颈,猛地一仰将背上的骑士摔了下来。
好戏还没有结束,敌兵还在四下寻找偷袭的弓弩手,墙垛后面的十字弓已经上好了弓弦,正在将弩箭放进箭槽。
蹦蹦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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