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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堡空地前,亚特正在指挥士兵将粗略清点后的缴获物资往马车上装载,内堡前除了八架随军携带的四轮马车外,还停了三架四轮马车和六辆两轮牛车以及八九头毛驴骡马耕牛和十几只猪羊牲畜。
巴斯从内堡地牢中走出来找到了亚特,汇报道:“大人,内堡地牢中关押的人都审问过了,除了两个确是犯了重罪的外,另有十二个交不起赋税的农奴、八个奴隶和三个小商贩。”
亚特听罢感到诧异:“你还会施瓦本语?”
“那三个小商贩是勃艮第贩布的行商,他们会萨瓦本语。”巴斯解释道。
“哦,怪不得。”
“那两个重犯留下,其他的人给些食物全都带走,让他们帮忙搬运物资。”亚特将这些可能有用的人一律带走。
巴斯又问道:“大人,杰弗瑞的内属家眷怎么处理?”
“他们都是贵族,我们不能伤害他们,但是要是就这么放了我也是不甘心的。”
亚特停下思考了一会儿,答道:“把杰弗瑞的妻子和儿子带走,其他的人等我们走了以后再放了。让他们给杰弗瑞带个信,一个月之内拿五万芬尼送到塔尔堡赎回他的妻子和儿子。”
巴斯转身离开去安排。
不一会儿,负责把守堡门和堡墙的图巴回到了内堡前,“大人,刚才哨骑回报周边没有敌情,罗恩现在已经带着哨骑跑到南边二十英里处布置了哨位。”
“好,你把堡门把守好,不能放走任何一个人离开,现在我们是提着脑袋行事,不能有丝毫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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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搜仔细些,不能有丝毫大意,这些家伙肯定还藏匿了财货。”第三小队第一组组长帕特斯带着两个士兵正在一户民宅中收缴财货。
帕特斯的皮甲内衬已经换成了一件崭新的细亚麻长衣,脚上也穿上了一双厚实舒适的牛皮短靴,腰间还挂了一个精致的鹿皮囊包,里面全是缴获的镀银十字架项链等零散小物件,另外两个士兵身上的衣服鞋袜也都换成了更昂贵舒适的,怀中也都装了些零散的物品。
按照亚特的军规,贵重财货和武器盔甲辎重必须上交,但是这些零碎的物品是可以归士兵私有的。
这间民宅的另一边,卡扎克正带着第二小队的士兵在收集民户家中的铁锹、铲锄等农具,屋外的牛车上还放着两架犁铧。
卡扎克身后的一个士兵羡慕地看着正在民居中搜刮财货的兄弟,对着卡扎克埋怨道:“长官,我们收集这些农具干什么,塔尔堡周边又没有农田耕地。这些东西又笨重又占地方的,还不如多抢些粮食回去。”
卡扎克回头吼道:“韦兹,你哪来的那么多话,既然大人安排了自然是有用的,你若再多嘴,我就免了你的组长之职。”
那个叫韦兹的组长立马闭了嘴,收回眼神,右手伸进怀中摸出一套从面包坊主人那里缴获来的精致刮胡工具又看了看,满意地笑了笑,紧步跟上了卡扎克。
比尔腾内堡领主卧室中,安格斯正在给一个重伤的士兵治疗,这个士兵是在攻打内堡的时候被内堡垛墙上扔下来的一块重石击中,圆盾保护了他的头部,他的脚掌却被重石砸碎,整个脚面已经碎成了肉泥,几根白森森的趾骨露在外面。
安格斯将伤兵紧紧地绑在床上,两个协助的士兵将伤兵砸碎的脚掌放到一块木墩上摁住,安格斯给伤兵灌了一大口烈性麦酒,嘴中塞了一块破布,又将剩余的麦酒全都洒到了伤兵脚掌上,在伤兵因剧痛而发出沉闷的嘶吼之时,安格斯从壁炉炭火中取出一柄烧红的精钢短柄战斧,迅速举起用力一劈,伤兵碎烂的脚掌部分就被齐齐砍断,伤兵痉挛了一下就晕死过去。
“你们两个找块干净的布给他包扎止血,若是血止住了就敷上药草,剩下的事只能交给上帝了。”安格斯吩咐完就抓起床单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水又擦干了精钢战斧上的血迹,摸了摸乌黑发亮的斧身,将战斧别到了自己的腰间,然后去查看另外两个腹部受了箭伤和背部重重挨了一剑的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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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比尔腾堡外一条由十数支火把组成的长长火龙正朝着东南山区方向慢慢行进。十几辆大小马车载满了货物,刚刚获得自由的农奴和奴隶也兴高采烈地扛着粮食农具跟在马车旁边。
车队的前方是骑马领队的亚特,车队两旁是披甲执锐的三十几个战兵,车队后面是一边驱马前进一边朝后面张望的安格斯。在大道的更南边,是一整天都不停游弋哨探的罗恩哨骑队。
面对这一群明火执仗来历不明的家伙,沿途的村寨庄园都紧闭大门龟缩不出,直到长长的火龙遁入了西面的山区,几个稍微胆大的家伙才出了寨门向西边观望,却听见身后比尔腾堡方向传来了凄惨绵绵的牛角号音~
“妈呀!有敌人攻打比尔腾堡!!!”几个家伙擦着冷汗又缩进了村堡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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