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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兵和伤兵能够得到足够的肉块和酒水果蔬,新兵、护卫和普通劳役能得到少量的肉块和大碗的肉汤以及足够的裸麦面包,就连关押在内堡地牢中的战俘囚犯也能得到一份掺了肉汤的麦糊……
塔尔堡内堡二层,一张拼凑的“大长桌”旁围坐了十个人,居中上位的当然是亚特,围坐为“长桌”四周的依次是老管家库伯、副队长奥多(负伤)、副队长安格斯、哨骑队长罗恩、第一小队队长巴斯、第二小队队长卡扎克(负伤)、第四小队队长图巴、护堡队队长罗伦斯、随军商队管事萨尔特,这些人是亚特身边最核心的人,他们是亚特雄图霸业的最强助力。
塔尔堡内堡一层,一张用木板临时搭成的矮桌四周也围坐了一圈人,他们分别是第一小队第二战斗组组长科林、第二小队第二战斗组组长韦滋(负伤)、第三小组第一战斗组组长帕萨特和第二战斗组新任组长班格达(原组长战死)、第四小队第二战斗组新任组长克里多(原组长重伤)、哨骑队骑兵杰森和雷德(负伤),以及一个在塔尔堡防御战中有突出战绩且自愿留下加入亚特军队的原农兵队长安德鲁,这些人是亚特军队的中坚力量,也是这支军队最核心的战力。
刚刚加入亚特军队不久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的安德鲁显得有些局促。这个和亚特年龄相仿的农兵队长本是约纳省的一个山中樵夫,家中父母俱在还有一个弟弟,鲍尔温伯爵征召领地农户到贝桑松集结充作农兵参战,安德鲁不出意外的被征召了,然后被意外的派给了亚特的军队,而后因为身体壮实被奥多选进了农兵小队,他是怀着送死的心跟着亚特上的战场,但是在战场上这个相貌平平战技一般的年轻樵夫凭借在山中砍柴时偶尔持弓打猎积累下的射术,在驻守侧翼候台期间一人射杀了三个敌兵。后来他所在的农兵小队队长战死,安德鲁就被奥多临时任命为农兵队长并负责指挥了最后一次候台守卫战。
十数天前大部分农兵和劳役农夫都领了超役期钱粮离开了塔尔堡踏上了回家的路,但是安德鲁不甘心再回到家乡当一个苦命的樵夫,所以他选择留下来加入亚特的军队。这次内堡晚宴他能参加一是因为他是留下来的农兵中“职位”最高的,亚特有意让他在扩军以后做一个战斗组组长,同时也是想给新加入军队的农兵们树立一个好标榜……
安德鲁端起了面前一个木制锥形杯,又喝了一大口淡啤酒,然后一言不发地观察着木桌上交杯换盏的众人,安德鲁不善言辞却是很善于学习,从一开始在贝桑松集结时开始他就表现出了比较强的学习能力,算是农兵小队中个人战技和战阵训练入门较快的。而且通过这几个月的接触,他越来越觉得面前的这支黑袍军队与他之前见过的所有军队都不一样,因为他从未见过一支军队能想他们这样训练士兵。在他的家乡,领主们都有自己的军队,但是那些军队士兵从来不会忍受这样繁重密集的训练,也不会有这样严明的军纪以及这样高的军饷待遇,凡此种种,一切都让安德鲁感到新奇,也让他更加坚定要成为这支军队中一名出色的战士。
“安德鲁兄弟,来干一杯。”与安德鲁在候台中并肩作战过的科林主动过来和安德鲁碰杯。
“科林长官,多谢您的照顾,若不是您当时拉了我一把,在候台中我早就被敌人射死了。”说罢安德鲁爽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科林也将杯中酒喝光,然后打着饱嗝仰起微红的脸对安德鲁说道:“安德鲁兄弟,你是农兵队长,我只是组长,我既然叫你兄弟,你就不要再长官长官的叫我了,军中只有战兵小队长以上才算指挥官。”
安德鲁笑着摸了摸头,转身到酒桶旁给科林和自己的杯中又斟满酒。
科林端起酒杯拉着安德鲁对着这张木桌上的几个战斗组组长说道:“我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兄弟叫安德鲁,以后就是我们的战兵兄弟了。来,让我们为安德鲁兄弟的加入共举一杯!”
“共举一杯!”
“并肩作战!”
众人的呼喊声响成一片。
…………
塔尔堡内堡外,除了外墙上站岗放哨的四个士兵和八个劳役,其余的士兵和劳役全都在享受这场难得的战场宴会。
一连数月的激烈战斗,他们斩杀了许多敌兵,但是也有不少身边日夜相处的士兵兄弟重伤倒下甚至永远离他们而去,他们为死去的兄弟感到伤心,也为活着的自己感到庆幸,无论怎样他们还能站在这里喝着酒嚼着肉,他们是被圣主挑选的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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