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四十章 真心话,可也只能是说说(1 / 2)  千金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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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0章真心话,可也只能是说说

    华丽丽的毡房中,鱼贯而入的宫女们或捧着温水银盆,或托盛放着温热软巾的精细白瓷盘,或捧着换下来的衣裙等物什……均是低眉敛目,衣袂动,脚步虽急却是不见半分慌乱,很好诠释了训练有素的宫女举止。

    佗钵特特为宇文芳搭建的毡房虽非能容纳百多人的大可汗牙帐可比,倒也是极为宽敞,容纳三四十号人也不会有促狭感。

    此时以层层帐幔和一人高的白玉屏风隔出来的一供宇文芳推毡窗赏景的独立休憩小室里,两张美人榻上分别躺着雨晴云儿和冬儿,伤重的冬儿独占一美人榻,此时的她,与雨晴不同,是真的又陷入昏迷中……

    正为冬儿施着针的池安儿也顾不得身后随侍宫女的诧异目光,只专心着手上动作:

    她暴露的医术还少么,罢了,便这么着吧。

    所幸这里是突厥,便是爹爹有什么难言之隐,甚至是有什么仇家,总不至于寻到这里,找她这个小宫女的麻烦吧。

    内室,长脸的陈医女神色紧张的侍在肃容的曹御医身后,小心翼翼的奉药奉针的不敢稍怠,初时听闻袁医女被宇文芳下令活生生打死,胆颤惊惧之后是心有不平,甚至怨恨宇文芳的视人命为草芥……

    当看见一身血染,刀伤在身的公主眉眼间盘横不去的戾气,整个人似沐在萧杀气息中时她险些给吓跪了:公主,太可怕了!

    可当看见被烙了奴字浑身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冬儿,又听闻是因袁医女和两宫女联手欺瞒公主致冬儿没被及时救出,非但毁了一身肌肤,甚至还惨侮辱失了清白,这才明白宇文芳为何会如此狠辣行事……

    看着之后又被搀扶进来的雨晴和云儿,她实实生了怕,生怕宇文芳迁怒索性将她一并给处死,毕竟在外人眼中,同为医女的她与袁医女自是最亲近的。

    跟在曹御医身后的她如履薄冰,只闷头做事,甚至不敢同宇文芳有眼神接触,心中更暗暗恼怒袁医女:卖主求荣的蠢货,此事若被天元大皇后娘娘得知,只怕还有的迁怒,只希望送亲正副使回去后莫要多嘴才好。

    曹御医诊断后了然,亦暗呼侥幸,宇文芳左臂刀伤看着瘆人,实只是区区皮肉伤,连轻伤都算不得,倒是左手伤严重,险伤及筋脉,这手要恢复如初,一个月内是不能使力的……

    曹御医虽听了池安儿详述了宇文芳腹间的踹伤,可从把脉中他已探知公主内腑受震创至心脉受滞,施针通脉,药服着,再好生调理着,半个月是完全可以将养好的……

    佗钵倒是派了最好的巫医来,不管他是出自好心还是欲让人来查探伤情,宇文芳皆毫不留情面的下令将人都给轰走了,连毡房门都没让他们进来。

    她都是一心要寻死的人了,性情大变也是正常,且金叶玉叶的公主岂是它人可以轻易近前诊治的。

    曹御医想起乍见一身血染的宇文芳,眼角微抽,放下了刚见时的惊吓,定了心神的他了然:公主这伤,一分得说成五分,五分得说十成才是。

    “有劳曹御医再去给我那几个侍婢看看,池安儿医术虽好,可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些,有曹御医在旁,本宫更放心些。”

    不拘男女之防的宇文芳早命人将帐帘挑了起来,此时的她,盘横在眉眼间的戾气已消,不过声音却带了丝疲惫,想再说什么,一抹痛惜滑过瞳子,终是轻叹一声,“还有那瓶‘石髓伏血膏’,也给冬儿她们用吧……”

    “公主仁慈。”曹御医由衷道,公主对这几个侍婢情深义重,甚至直接将人安排在自个儿的毡房加以诊治,捧着那瓶弥足珍贵的“石髓伏血膏”,似捧着易碎的珍宝,曹御医小心翼翼着,躬身而退。

    想着外间昏迷不醒的冬儿,宇文芳不禁又轻叹出声: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被烙了奴印,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雨晴,南宫飞燕,满门被抄斩后沦为官奴的她肩背上就烙着“奴”字,那是她身为官奴的标志,官奴的奴籍在官府,便是被人买走有了后嗣,三代之内也皆为官奴。

    当年爱女心切的赵王爷因宇文芳求情,将偷逃出教坊司闯入赵王出游仪仗中的南宫飞燕救下后索性动用了手段以死人代之,人死自是奴籍消。

    可南宫飞燕身上还留有官奴的标记,若是与赵王府有仇者得此消息,以此为污点宣扬出去,言官再参上一本,便是尊贵如赵王也是难看。

    得了宇文芳赐名为雨晴的南宫飞燕也是个有决断的,发现有丫鬟婆子奇怪她夏日里从来将自个捂得严实,甚至不敢与人同浴时起了怀疑闲话时,一日趁给下人备食的灶膛无人注意之机,放了把火,假装救火摔进了燃烧着的柴火中,生生将后背的奴字给烧得面目全非……

    宇文芳怜惜她是个明事理的,不惜用王府中最好的伤药给她疗伤,经府医精心诊治,奴字是半点看不出来了,可却留了比两巴掌还大的疤痕。

    雨晴在乌猎之祸时身受重伤,那处旧伤亦又遭创,可看在曹御医池安儿等人眼中,倒也不觉太过诧异,卖身为奴为婢的,谁知道以前遭过什么罪,留有疤痕也算不得什么。

    雨晴入赵王府后,偶尔会抚着肩背烙字处落泪,看在宇文芳眼中岂不知她的痛,如今,好生生如花似玉的冬儿非但被糟蹋了还被那帮畜牲烙了奴字,这还让她怎么活?难怪她要拔刀自戕了……

    “公主……”

    瞳子里浮着水光,神色有些怯怯的云儿进来,刚想说什么,似想到什么声音一噎,看在眼的宇文芳扫了左右一眼淡淡道:“你们且先下去吧。”

    一溜儿的宫女立时曲膝而退。

    想到那两个背主的宫女,宇文芳眸色微凉,如今说什么做什么实是不敢再让她们在跟前伺候着了。

    看了眼云儿局促的神态,宇文芳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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