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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春光面色十分不好，他没好气地道：“就不要这么挖苦我了。”

    张义听了，就要上去打裴春光，被陈昱制止了。

    陈昱回道：“挖苦？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吗？”

    裴春光把脸一歪，不话了。

    陈昱命令道：“你们都去忙吧。抓紧清理战场。咱们还得回城呢。裴将军，咱们上那边走一走，聊一聊怎么样？”

    裴春光冷笑道：“你就不怕我跑了？”

    陈昱则淡淡地道：“你如果真有这个本事。我算你厉害。”

    卓不凡听了裴春光的话，就要陪在陈昱身边，防止裴春光逃走，或者威胁到陈昱。但是被陈昱婉拒了。

    裴春光就和陈昱在空旷之地边散步，边聊。

    陈昱道：“你是个军事才。第一次带兵就能取得如此战绩，很了不起。”

    裴春光回道：“那还不是被你打得落花流水，几乎全歼。那你岂不是更了不起。”

    陈昱笑着道：“你这么，我不和你犟。你前几次战斗，堪称完美。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簇，第三个阻击点，你依旧是大胜。从某种意义上，我还得感谢你呢？”

    “哦？此话怎讲？”显然陈昱的话，裴春光无法理解。也难怪，一个取胜之人，要感谢一个被打败之人。真是闻所未闻。

    陈昱解释道：“这些人，有跟我防守谅山城的。有跟随我一路击败黄家土司的。顺风顺水惯了，总打胜仗，自然就骄傲起来。甚至有人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将军级人物了。大有上揽月，下海捉鳖的英雄气概。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但是又不能明，怕打消他们的积极性，怕伤了他们的心。你这么一弄，让他们吃些败仗，杀杀他们的傲气，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不足，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完，陈昱向裴春光深深地鞠了一躬。

    裴春光十分诧异，他下意识地用手扶起了陈昱。

    陈昱接着道：“在我听你连败詹宁和禾芈峰时，就觉得印思林的第二个阻击点也是守不住的。所以我才决定前来，否则就凭你靖安卫，就能打到思明城。我可不想让你坏了我的大事，虽然我很欣赏你。”

    裴春光回道：“你太抬举我了。我也是误打误撞，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

    陈昱摇了摇头，道：“一次或许是偶然，那么两次、三次，就不是偶然了。你也不用那么谦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事先对思明州到思明城的路线做了认真研究，尤其是适合阻击的地方，你都挑选出来了。出发前派出的斥候，无非是印证一下，你的预料是不是正确的。”

    裴春光听了车奴的分析，有些意外，他竟然愣住了，不由地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陈昱回道：“只是凭借几件事推断出来的。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我没有及时让第三阻击点的人员及时撤离的话。定然还是会遭到靖安卫的重创。战局依旧是对你们有利。”

    裴春光道：“可惜，我被前三个阻击点的胜利所影响，只是关注沿途那几个适合阻敌的地点，对于像簇这种地形没有进行认真研究。如果我能研究一番的话，定然不是今这种局面。”

    陈昱是赞成裴春光的这个看法的。只是世界上没有如果。有的只是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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