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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昱在拜访了范代儒之后,又拜访了谅山城的几位大儒。有些人见谅山侯陈昱亲自登门拜访,也都是受宠若惊,同意到府学授课。也有表示拒绝的,但是也派出自己的得意弟子进入府学授课。
一时之间,谅山府的府学师资力量空前强大。
大越北部其他各府也效仿谅山府,由官府出面邀请当地的大儒进入府学授课,有些则到州学、县学授课。
陈昱认为,大越北部的这些大儒,虽然人数较少,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们,以及他们的弟子,全身心投入到大越北部的教育事业,就会培养出来一批饱学诗书的才子。这些人不仅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还能成为大越北部的老师,继续教学生,这么一代一代传下去。
陈昱这一段时间,重点就是忙乎教育工作了。这一日,他刚刚视察完谅山府的府学,出来后,既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而是与凌云、诚阳子等人,直接在街上走着。
此时,欧阳远已经返回了铁衣社总舵,而卓不凡也返回思明府了。
诚阳子道:“侯爷。我看咱们谅山府的府学经你这么一弄,都快赶上清化的国子监了。”
陈昱听了,笑着道:“道长。你以前是个话挺实际的人。怎么现在这么能吹呢。国子监,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各地优秀生员才能进入的地方。咱们谅山府的府学,以前办得那叫一个一塌糊涂。现在只是让我弄得有些雏形了,还得继续完善。方方面面与人家差距还不呢。”
凌云道:“侯爷。我可听了。咱们大越的国子监可不是全国生员当中选送优秀的送入国子监。很多都是靠关系,花钱进入的。”
陈昱一听,问道:“还有此事?”
凌云十分肯定地道:“绝对是事实。至于靠关系送进去的究竟占多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估计不能少了。据只要给足了钱,就能送进去,明码标价。”
陈昱听了,恨恨地道:“一个好好的学习场所,竟然让他们整得乌烟瘴气。道长、凌云,你俩把这事记住了。找个时间,我得和各府强调一下。咱们大越北部可不能出现这类情况呀。”
陈昱话音未落,就听见前边很吵。他放眼望去,前方聚集了很多人,显然是出事了。
陈昱让凌云先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则和诚阳子等人向那里赶去。
等到陈昱等人赶到那里时,凌云已经将事情打听清楚了。
原来,是一个男孩子在那里卖身葬母。
陈昱以前在、评书里听到有的女子因为父亲去世,走投无路,选择卖身葬父。
这卖身葬母却是头一回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以为是谣传呢。
陈昱在外围,听到有熟悉这个男孩的人在谈论着这件事。
原来这个男孩,与母亲相依为命。他的母亲很有远见,省吃俭用供他读书。可是这个男孩脑子有些笨,学得不怎么好,作为附学生员,一直靠母亲供养,成绩毫无进展。
这不,母亲长期劳累过度,积劳成疾,现在撒手人寰。这个男孩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家里为了供其读书,可以穷得家徒四壁。现在就连埋葬老母亲的钱都没樱没办法只能是卖身葬母了。
陈昱听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原以为围观的这么多人,会有人出面解决此事,可是大家都是属于吃瓜群众,专门站在那里看热闹的。
于是,陈昱就在凌云、诚阳子等饶帮助下,分开人群走了进去。
陈昱让凌云、诚阳子等人先将周围的围观群众全部驱赶走。
而他则蹲下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男孩见陈昱器宇不凡,就知道是一位贵人。就答道:“这位爷。的名叫尚皋,今年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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