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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正的震慑,平辽之后给皇帝带来的底气。而武器装备的犀利,战力的提升,明军已经今非昔比。
尽管还不是大规模实行改土归流的时候,但削弱土司的策略已经开始实施。
说得更准确一些,是削弱国内土司实力,却增强其在境外的存在。
比如平叛之后,精兵强将入滇,整顿云南官场的同时,也做好向缅甸东吁王朝开战的准备。
而明军并不是战争中的唯一力量,联合各家土司之兵,争夺境外的土地和资源,才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这与在湄公省设立土司是差不多的手段,让国内土司分枝开叶,无形中就削弱了他们的力量。
力分而散,力聚则强,这个道理,皇帝明白,别人未必清楚。就是想得清楚,又有几个能抵御住诱惑,只守在固定的一亩三分地上呢?
将可能叛乱的力量向外引,使其分散,一旦进行强力的改土归流,阻力便大大减小,更可以个个击破,分而制之。
皇帝收起了有关云南方面的情报,按捺下心中急切,思索了半晌,命宫人宣王三善明日入宫觐见。
沐家坐镇昆明,云南巡抚则在楚雄,不在一座城内,冲突也就少。
皇帝虽然要等平定奢安之乱后再向云南派出大军,将云南的军政大权收归朝廷,结束沐家世镇云南的历史。
但现在的云南巡抚却不令人满意,而王三善应该是比较合适的人选,只是年龄偏大。
在皇帝心里,最佳的人选是正指挥平叛的傅宗龙。可平叛已经接近尾声,他不想功亏一篑,只好退而求其次。
皇帝又写密旨,派人送走,命傅宗龙挑选五千精兵强将,护送王三善入滇。这五千精锐,既是护送,又是重整滇省军队的教导队。
西南土司众多,而云南的土司既多,势力也大,情况也更特殊。
“凡百夷聚居区,都设土司”,直到正统年间,朝廷对云南西南边境重新调整改置“三宣六慰”。
三宣指南甸宣抚司、干崖宣抚司、陇川宣抚司,六慰指车里宣慰司、缅甸宣慰司、木邦宣慰司、八百大甸宣慰司、孟养宣慰司、老挝宣慰司。
三宣六慰的范围除了国内部分外,大致还包括今缅甸、泰国北部和老挝的中部,皆“滇中可以调遣者”。
嘉靖十年以后,莽瑞体建立东吁王朝。随着明朝国力式衰,东吁王朝日渐强大,明属三宣六慰土司纷纷归附东吁王朝。
皇帝忙完了公务,沉思半晌,从御书案的抽屉内取出了金字红牌,端详着、抚摸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金字红牌是由明朝中前期,在云南外边政区实行信符与金字红牌的制度,在边疆管理、护国捍边、调停和处置编内内部矛盾方面发挥十分重要和积极的作用。
但是,明末逐渐放松了这一制度的执行,乃至基本放弃信符与金字红牌制度在西南边疆的贯彻。
万历元年,明朝最后一次向云南外边政区颁赐金字红牌、勘合和信符,其后再也没有颁赐金字红牌和信符的记载,这等于明朝统治者放弃这一边疆管理制度。
而缅甸则步步进逼,甚至学习明朝的金字红牌制度,派出使者,伸出援手,为弱小的外边政区土司排忧解难,导致弱小的外边政区在得不到明朝支持的情况下,纷纷倒向缅甸。
金字红牌!皇帝的目中闪现寒意,已经决心重拾此制度,重现大明国势强盛时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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