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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芷摇了摇头，那样的幻境，说与谁听，都会当她是疯子吧。

    既然林芷不说，韩红药便不再追问。

    “林芷，我今日去了夜歌坊。”韩红药说道。

    林芷虽意态消沉，但听到韩红药这么说，仍不免打起精神，直勾勾的望着韩红药。

    这算是个什么眼神？

    韩红药只觉林芷士别三日，已是傻得出奇。

    “沙蝎不在那里。”韩红药不习惯卖关子，见林芷望着她，便将今日所见，全数说与林芷。

    韩红药是去了夜歌坊，并且，是独自去的。但她只是扮作男子坐在夜歌坊对面的秦楼，点了香茶美人，看似听曲散心，却实则从那开着的窗户，向夜歌坊望去。

    “对面是何处？”彼时，韩红药身着锦衫，额上覆着鸽子血抹额，腰间更绕着一条白玉蹀躞，上面挂着银袋与几枚精巧的物件，俨然是位清贵公子之貌。

    那秦楼的舞姬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然而，这位清俊的公子哥，却只是自斟自饮，正在那舞姬意懒心灰之时，乍听见“公子哥”这般相问，少不得笑靥如花道：“那是夜歌坊，公子一看就是饱读圣贤书，甚少来咱们这等地方……”

    她言语旖旎，腰肢轻软，向着韩红药偎了过来。

    “哟，赏美不可无酒。”韩红药晃了晃酒壶，“这位姑娘，劳烦再为我续上一壶。”

    那舞姬从未加过这等不解风.情之人，虽是心中不乐，但见韩红药出手阔绰少不得拿了酒壶，出门唤来丫鬟，为韩红药前去打酒。

    而就在此时，韩红药却临窗而立。

    她想起东子说，那夜歌坊是“男人去的地方”。

    想来，亦与这秦楼无异。

    但为何此时夜歌坊，门可罗雀，从这窗前望去，更是门户紧闭，不见宾客行踪呢？

    “你叫什么名字？”韩红药嗅到那浓烈的脂粉香，她望着窗外问道。

    这只“肥羊”还不算瞎！

    舞姬心中窃喜，忙娇声答道，“奴家阿九。”

    呵，阿酒？

    韩红药转过脸来，“倒是有缘分了。”

    阿九阅人无数，但见韩红药这等风神磊落之貌，仍不免脸红心跳，她怩声道，“那定是前世注定的缘分，不然阿九怎么会在此遇见公子这样的人物。”

    前世注定？

    韩红药心里啧的一声，这欢场女子之言，果不可信，若要是什么都能扯上缘分，硬说起来的话，韩红药倒是宁可与那个缺根筋的林芷有缘。

    想到林芷，韩红药蹙起了眉头，她不明白，林芷怎么会对那个沙婉儿如此在意，她依稀记得，当日林芷与韩宝宝前去沙府，曾大闹过一场。

    那会儿听回来的小厮禀报，说林芷见了沙婉儿就情绪失控，她说——

    沙婉儿，是她林芷的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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