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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昏迷了一天的乔老爷终于醒来了,当他挣开眼并不是说话,而是留下一行清泪。
儿子乔宁远和大孙子乔亦博一直守候在床前,老爷子看着病房的人,悲伤的神情溢于言表,让所有人都悲伤起来。
“宁远,扶我起来。”
老爷子终于说话了,乔宁远和乔亦博将他扶起来,斜靠在床头,知道他有话要说,所有人便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亦伦出事了,你们都瞒着我,干嘛要瞒着我?他可是我的孙子,你们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你们就忍心欺瞒我这个老东西,让我稀里糊涂地死吗?”
没想他会这样说,乔亦博着急地劝说着:“爷爷,对不起,这都是我的主意,你怪我吧,我不该瞒着你。”乔亦博拉起爷爷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而乔航森却感觉到了乔亦博滑落下来的泪水,一阵心痛,让他又差点昏过去。
乔航森顿了顿,叹息一声,幽幽地说道:“我也知道,你们是怕我身体承受不了这件事,我不怪你们,你们也是一片孝心,只是,只是我那孙儿亦伦,他到底在哪儿?”说完,老爷子竟也嚎啕大哭起来,吓得儿子孙子,一大帮子跟着紧张。
子沫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悲伤难掩,嘤嘤抽泣。
“爸爸,你别激动,没找到不就是好事吗?也许咱们的亦伦还活着呢,说不定等他好了就会回来了。”这句话是子沫安慰他们的,现在,乔宁远也原封不动地拿来安慰自己的老父亲。
老爷子稳定了一些,才看到角落里落泪的子沫,然后朝着子沫招手,子沫走过去,伸出手,握住了爷爷的手。
“孩子,辛苦你了,爷爷知道,你很难过,爷爷也难过,也很悲痛,但是,请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一定要好好的,为了亦伦,也为了我这老头子,我想要我的重孙健健康康地长大,你能答应爷爷吗?”
子沫早已是泣不成声,爷爷的坚强,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原本以为,他的身体会经不起这样的打击,没想到,他硬生生地扛过来了。还来劝慰自己。子沫很是敬重他。
子沫点点头,答应着老爷子的嘱咐,老爷见子沫点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抱了子沫:“好孩子,好孩子,都会过去的。”
这一个风波,有惊无险地算过去了,乔家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每天瞒得那般辛苦,演的那么难堪了。一家人每天都为思念亦伦而长吁短叹的,但也都能挺住。因为他们从心里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不在了,他依然活在他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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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菲知道自己惹祸了,生怕乔爷爷有什么事情,一直吓得不轻,看到乔爷爷没事后,才如释重负地依偎在子沫身边。
夏子沫安抚好了爷爷,便想到小菲说的祁文涛的情况,子沫也很担心,她必须去见文涛。
子沫带着文菲,显示去了舒雅地花店,带着舒雅,然后一起去了文涛的家。到他的家时,文菲四处寻找都不见自己的哥哥,家里的阿姨说没见他出门,打电话也是关机,文菲急得哭了起来。
子沫想起第一次来文涛家里时,他带自己去了地下室的影院,子沫便摸索着去了地下室,地下室没有开灯,安安静静、一片漆黑,子沫在楼梯口站了很久,才适应了黑暗,她轻声地喊着:“哥,你在吗?我是子沫,你快开灯,我看不见。”
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的文涛,听见子沫的声音,赶紧回应道:“子沫,你怎么来了。”
随着那一声断断续续声音响起,地下室的灯也被祁文涛遥控器打开了。
看见文涛的第一眼,子沫被吓坏了,眼前的这个人,那里是往日的文涛,阳光,幽默,风趣,帅气,如今站在她几米以外的这个人,分明就是一个流浪汉!头发乱糟糟的,胡须也好似很多天没清理,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邹巴巴的。手里提着的酒瓶,告诉着来人,他目前正在做的事情。
子沫知道此时的他,内心的痛苦和自责,已经将他折磨得想死,但是她又何尝不是呢!
子沫走近祁文涛,望着颓废低不成样子的他,大声吼道:“祁文涛,我看错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多痛多痛,你还要做出一副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让我看见,你知不知道,没有亦伦,我比你更想死,可是我不能,因为除了他,我还有家人,还有你们,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而你呢?你自己看看,现在的你,成了什么样子。”
祁文涛听着子沫的话,仰着脖子,又猛地喝了哈好几口,那都是他平时收藏的珍藏版的高度进口酒,这样喝是会出事的。
子沫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
听到响声地舒雅和文菲也冲进了地下室,看到了这一幕。
“文涛。”舒雅看到这个人,不敢相信他就是自己爱着的文涛。那一秒,她新北狠狠地揪了一下,有些疼。
听到舒雅的声音,文涛侧过头,模模糊糊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舒雅,你来了,你们都来了。我难受,该死的人是我。该死的人是我啊!”祁文涛失声痛苦起来,酒精的催化让他此刻情绪爆发,这麼久以来,他内心的压抑着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他挥舞着双手,打翻了茶几上的所有东西,双手抱着凌乱不堪的头,狠狠地往茶几上撞去,舒雅发出一声惊叫:“文涛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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