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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眼下这个时候,白广恩也就算了,马科却是被众人皆推的良将,以敢战著称,仅次于曹变蛟。
“去岁松锦大战,贵公子大名传扬九边,实少年英雄。今日得见郑公,始知道何为虎父无犬子。”
邱民仰是举人出身,能从一介举人做到现下的辽东巡抚,可不是目中无尘的腐儒能比的。他很清楚郑氏集团这支军事力量现今所代表的意义,对于关外局势,对于大明朝,都意味着什么。
只要郑芝龙愿意,就郑氏集团的力量,轻易的就可以在海上重建江东镇。虽然如今关外的局势和鞑虏的实力,与十三年前比已大有不同了。
可郑芝龙的实力又岂是当初的毛文龙可比?能自己养军十余年的郑氏集团,麾下大小战船数百艘多,船舶三千艘众的郑氏集团,真要一心为大明朝效力,那就太重要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郑芝龙似是谦虚,实则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邱民仰的夸奖。“中丞谬赞了。小儿辈还需历练。这不,走了一趟关外,见了阵仗,识得了兵戈的利害,就老成了许多。更是知道了清谈误国,实干兴邦之道理。”
郑芝龙那八个字一出,立刻叫邱民仰深以为然。
稍后再与马白二人互相见礼。马科、白广恩面对郑芝龙的时候可是恭恭敬敬的,恍如看到的是阁老大臣,而不是一个名义上跟他们同级别的总兵官。
这说明这俩人都不是傻子。
“从老奴起至今日,建虏肆虐已有二十余年。其逞爪牙之尖锐,纵战祸于神州。辽东大地尸骨百万,北直隶、齐鲁,冤魂遍野。彼率兽食人,凶狠残暴,动辄屠城,恶迹罄竹难书。
杀我华夏贵胄,犯我神州沃土,此血海深仇,倾尽三江水亦难洗此刻骨恨。郑某虽是闽人,却有与建虏拼死一战之决心。此世之大义也。”
范志完召开会议,商议进军松锦之策,那不管他心中是如何想的,横竖,这架子要摆出来。不然崇祯帝就不愿意了。
郑芝龙对辽西走廊的地理一窍不通,发表了一通演讲后就保持沉默。只对了双耳朵听,对一些汛地、险隘是豪不关心,他只知道黄台吉的主力还在松锦就行了。因为在如今这个时代,海陆两军间实则是很难有配合的。
火炮的射程太短,根本无法掩护陆上。
范志完今天就是把嘴皮子磨薄了,说的也都是一些屁话。
因为,那就算是贴近海岸线搞对陆支援,能排的上用场的也是沈廷扬手下那些平地沙船。沙船不怕搁浅的。郑芝龙手下的鸟船和乌尾船,吃水深,搁浅了可就是大麻烦了。
郑芝龙心中早打定主意,是以,无论范志完说的如何天花乱坠,除了当中表个态外,就只做遵命。
马科、白广恩也与他类似。
这战阵之间,明军听的还是他们的指挥不是?
范志完还敢跟着他们直进松山不成?他又不是洪承畴、孙传庭?更不是郑芝龙!
历经了之前的惨败后,说真的,不管是他们俩也好,还是吴三桂、李辅明、唐通,对于解松锦之围,实则都不报什么希望的。
眼下的战事,更多是做个样子。最好他们能在南线吸引住清军主力的目光,然后郑芝龙带领水师直入松山城,不管是运输粮食入松山城,还是接应洪承畴等撤回,那都是上上结果!
至于崇祯帝所想的解松锦之围,则纯属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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