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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候,清军压迫着大批的百姓去到新寨收拾了一具具的尸体。还带着脑袋的鞑子尸体都没几个,乃至身上的棉甲都有被剥光。
当天夜里,清军就对南营发起了夜袭。
虽然受挫的可能性还很大,但不试试,怎么知道郑军夜战的招数呢?
效果就如想的一样,撞了一头的血。守军有时不时的烟花做照明弹,清军的进攻全然没有了突然性。而没有突然性,面对这守军的严阵以待,清军能得好才是个怪。
是的,夜色里羊马墙是没有了守军,寨墙成为了最后的防线。一丈五尺高的寨墙也的确是个小矮子,然而一个个手雷却给了突袭的清军部队一记血的教训。
“撤,撤……”鞑子军官疯狂的大吼着。
对比士兵手中的火枪,手雷操作简单又迅速,实是夜间快速解决麻烦的神兵利器。
等到天亮之后,南营寨墙外全倒毙了一地的尸体。
李士元亲手割下了一个鞑子的头颅,这是一个还喘着气的鞑子,胸口上挨了一枪,倒在了羊马墙内,可能是因为上头又盖了一层尸体,竟然好运的活到了现在。
没被枪子、炮子打死,也没被夜间的严寒给冻死。然后李士元就亲自赏了他一刀!
能割掉一个还喘着气的鞑子的头颅,李士元很高兴,但看到堆在他前面的这些鞑子脑袋,他却又很感到迷茫的。为甚郑军杀鞑子都那么容易,而其他兵马就那么困难的?
他自从青州时候率军归入郑芝龙麾下,也没有感受到郑军的作训有多么神妙啊。但作战效果却似出人豫料的好。
就郑军的这些奥妙,难道其他军队都学不了吗?
不管李士元的迷茫,白花花的银子是假不了的。全军士气大增。
外头的清军直接沉默了两日。
两日过后,似乎是再度缓过了劲来,满清鞑子驱赶着大批的汉民,伐木拆屋,用大腿粗的原木、梁木搭建起了一辆辆大号盾车。
郑芝龙在瞭望塔上都能清晰的看到,鞑子还在那种大盾车后面装填上一袋袋土砂,而后又用水浇。
这样的盾车别说是用大斑鸠脚铳了,就是用火炮去轰,也只能轰塌,而不是彻底的摧毁。“若是鞑子造出足够多的大盾车,一辆辆的堆过来,你们以为这一战还会轻而易举吗?”
连赢了鞑子三场,这让郑军内部升起了一些骄傲之心。因为胜利得来的太轻易了,就也没人珍惜了。很是有种自己还没发力呢,鞑子就倒了的感觉。
郑芝龙现在对诸将询问道,只把后者问的脸色大变。
李士元直若一盆冷水浇头。如果鞑子有足够多的盾车堆过来,都不用趁着夜色,他们南营可没有红夷大炮,而虎蹲炮之类的小炮炮子和大斑鸠脚铳的弹丸那是打不动鞑子的大盾车的。
那鞑子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能逼到他们近前?
到时候,鞑子三五十步内放箭,那准头可比城头上的火枪厉害多了。李士元立马就想到了后果……
郑芝龙心中则升起了担忧。清军之前发起的那波攻势强度就不小,败了后也不见有放弃,现在弄出了这改版盾车,这是打定主意要吃掉自己了吗?
他们能承受多大伤亡?敢有这样的打算?
他现在心里还在忐忑,手下的人倒有想要翘尾巴,那怎么能行!
郑芝龙可不想因为手下人的疏忽大意,而翻船。这里不是牛庄,还有一艘艘战船来确保退路。一旦翻船可就有可能被要掉小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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