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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个时代对这种病灶束手无策,常常导致成千上万的人死亡,造成千里无鸡鸣的惨状,故而被认为那是神灵对人间的惩罚。
众人闻听曹节患上的乃是令人闻名变色的瘴气之疾,均瞠目而视,心惊胆战。
丁夫人随即命令道:“大家先出去说话。”
所有人忙不迭的跑出房门,屋里又只剩下泪眼婆娑的玲儿。
别人怕传染,她可不怕,小姐要是有什么闪失,她也活不下去了。
“难道没有医治之法?”丁夫人也曾耳闻,瘴气无药可救,但还是忍不住问孙郎中。
孙郎中摇了摇头道:“回禀夫人,确是无方可治,还是赶紧给小姐准备后事吧。
另外,万不可让别人接触病人,病人故去后应将尸体燃烧干净,以防止传至他人身上。
这几日咱们兖州已发现数例这种病人了,奉劝诸位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为好。”
众人闻言更是胆战心惊。
孙郎中说完,便背着药箱要走,正碰上曹操带着刘平和曹昂急匆匆赶了回来。
“你说什么?节儿的病无方可治?”曹操怒容满面的瞪着孙郎中,他们刚才已经远远听见孙郎中说的话。
孙郎中吓得赶紧跪下:“回禀使君,瘴气之疾乃是百病之首,在下才疏学浅,确实没有听闻有何医方可以医治。”
曹操听得心如刀割,女儿虽然假传军令,但那也是出于为其分忧的目的,最终立下了大功,他还没来得及奖赏,却已染上如此重疾。
难受就难受在,不知情的他,还下令将女儿关在静室禁足……
如今知道了原委,想要对女儿补救,女儿却已听不到他说话,这如何不让人心痛?
曹操是当世枭雄不假,但他也是一个父亲。
“节儿病了,难道今日才有人知晓?这静室,是何人看守?”曹操声音低哑,眼睛扫了一圈,所有人吓得心里打了个突儿。
那守门的两个健壮仆妇赶紧跪倒在地下,颤声道:“是……是我等二人看守……只是……我们也不知道小姐……小姐病的如此之重啊……”
“你们胡说,”屋里的玲儿哭着大声喊道:“我从昨夜就一直在喊小姐病重,你们两人却装作听不见。”
“可-有-此-事?”曹操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仓郎一声拔出腰间佩剑,瞪着血红的眼睛,慢慢朝那两个仆妇走过去。
“老爷,我等皆是受卞夫人之命啊。”
“是卞夫人让我们这样做的,饶命啊,老爷。”
两人见老爷杀气腾腾,吓得连忙往后爬,曹操紧赶两步上去,一剑此中一个仆妇,透胸而过,拔出宝剑后又砍向另一人的脖颈。
两人同时倒在血泊之中,鲜血喷洒了曹操一身。
曹操连杀二人,然后转身,提着滴血长剑,瞪着卞夫人道:“我让你把节儿禁足,难道你没发现她已经病重?”
卞夫人见曹操杀红了眼,吓的腿一软,赶紧跪下,她自然不敢承认明知曹节病重还将其禁足的事:“老爷,妾身还以为节儿又是装病,确实不知她是真的病了啊。”
“不知?你这糊涂之头,要来何用?”
曹操岂不知儿子之间各怀心思,导致他们的母亲也在后面各自助力,只不过当时气糊涂了,正碰上卞氏,便让其将女儿禁足。
可是如今想起来,节儿与昂儿交好,卞氏岂不借着鸡毛当令箭,怎能善待于她?
即使她知道节儿真的病了,也会毫不犹豫的打击报复。
曹操越想越气,他率领军士四方拼杀,内宅却为了争宠危机四伏,这是后院起火啊。
“还我的节儿!”
他手提滴血宝剑,冲着跪地的卞夫人,挥剑便砍,卞氏下意识的伸臂去挡。
“父亲!”
“父亲!饶过母亲吧。”
不知什么时候,曹丕兄弟已经站在了人群里,见到父亲竟然要杀母亲,赶紧冲了出来,跪倒在地。
曹植曹彰各抱住父亲一条腿,
曹丕也伸臂试图挡住父亲的宝剑,只可惜稍稍有些迟,这一剑同时砍伤了曹丕和卞氏两人的手臂。
也是曹操并没有杀他们的心思,要不然他的宝剑何等锋利,早就将两人的胳膊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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