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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周奎也就释然了,他现在已经习惯每天啃两个黑面窝窝头,穿着比高帮三代长老还要破烂的戏服,每日在士兵咒骂殴打中苟延残喘,甚至现在已经有了受虐倾向,或者说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所以当朱由检提出让周奎明日也带把镰刀去城郊割麦时,周奎没有丝毫怨言,甚至表现的颇为喜悦。
因为他知道,按山东一带的规矩,麦客是可以吃到白面馍的。
“那就请国丈明天多割一点,要是比普通庄户割的少,“
朱由检面带微笑,他大病初愈,已经恢复了从前的嗜血残忍杀人如麻。
“眼下非常之时,所有人都要为大明出力,不止是你,就连从没下过地的王承恩,明天也要去割麦,朕把丑话说到前头,若是国丈割麦割的少了,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让镇抚司亲自给国丈割脉了,”
求生的欲望驱使着这个老人努力奋斗,只为活着,他匍匐在地,泣不成声。
“臣叩谢皇恩!”
将那本随身携带的宋版老黄历被攥在手心,几颗枯黄老泪溅落在泛黄的书页上。
朱由检看他一眼,上前扶起丈人,和颜悦色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说是不是呢,去年正月,还有前年,丈人富可敌国,大明有难,你却一毛不拔,而今只好拿命来偿还了,岂非天意?”
正当朱由检筹划着明日如何济南城外誓师动员,宣布夏收正式开始。
高文彩忽然闯进行宫,气喘吁吁道:“皇上,不好了,麦田,让流贼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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