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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杀的包衣奴才，炮火如此犀利，还敢往上冲，当年鞑子肆虐辽东，残害他们家人，焚烧他们田地，也没见他们如此骁勇！！”

    昌平城头，监军王承恩举目远眺，包衣兵出现在了他视野中，王公公对鞑子并无好感，对这些二鞑子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遂西王眯缝眼睛不说话，他的眼睛本来就小，现在显得更小了，

    前锋包衣兵抬着三丈多长的云梯，很快来到城墙旁边。

    “难得包衣奴才们如此忠心，本王若不成全他们，送他们上路，内心会有不安的，”

    王承恩疑惑不解望向遂西王。

    “不知殿下有何良策？”

    他手指着蜂拥攀援城墙的包衣，脸上露出和蔼笑容：

    “良策算不上，客人已经来了，就先给他们洗个热水澡了。”

    城头上千名明军战甲默默等待宁王发布命令，眼见得包衣越来越近，不少人已经越过据马沟开始攀援城墙。

    遂西王望着脚下蚁附攻城的包衣甲兵，忽然用力挥动手臂。

    几乎同时，城头垛口翘起十多口大缸，缸口翻着热气，隔着老远也能听到汤汁沸腾翻滚的声音。

    一股奇臭迎面扑来，王承恩捂住鼻子。

    混杂着尿粪毒药的汤汁从城头倾斜而下，冒着白烟冲向云梯上攀援的包衣战甲。

    云梯周围响起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包衣战甲举起盾牌试图格挡，然而在高温毒汁浇灌下，普通盾牌根本防不住。

    这些汤汁，都是经过精心调制而成，煮沸以后，人挨着一点便活不成了。

    一些倒霉的战甲，没有携带盾牌，汤汁浇下来时，只有用手格挡，皮肉被烫破，露出森森白骨。那些守在云梯下面按住云梯的包衣，损失惨重，在哀嚎声中四散奔逃，云梯摇摇晃晃，很快被明军推翻，那些快要爬上城墙的包衣，侥幸没被汤汁浇到，从十多米的高度跌落，非死即残。

    三百多名包衣战甲，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挣扎。

    “建奴在辽东犯下滔天罪行，一半要算在包衣奴才身上！无耻包衣，死有余辜！”

    城头明军大都来自辽东，辽东失陷，家被鞑子屠戮一空，面对包衣兵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开炮！“

    遂西王转身望向城头等候的炮手，嘴里发出竭嘶底里的吼叫。

    两门红衣炮发出振聋发聩的怒吼。

    城头剧烈震动，红衣炮炮膛中塞满了铁钉，碎石之类的霰弹。药池中的火药也是平时的两倍之多，改造后的佛朗机炮筒更加坚固。

    “轰！轰！！”

    黑烟笼罩城头，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燃烧的怪味，朱聿圳顾不上飞来的流弹，在城头来回踱步，搓着双手，大声询问前面炮手。

    “快看看！打死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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