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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向棱堡前门,前门又窄又小,估计仅能容一匹马车通过。朝鲜统制和两个建奴战甲相互看了眼,眼中都露出惊诧表情,这种城门还是他们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城门,对攻方来说不啻是噩梦的存在。
城门甬道站着两排明军战甲,各人手持长枪,腰挂顺刀,三眼铳,都用凶狠眼神望向清军一行。
鹿战谦不敢与明军对视,他分明感觉到这股明军身上散发着浓郁杀气。他们打量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在观察一具尸体,这让朝鲜统制感觉很是不安。
鹿战谦目光游移,不经意间瞥见垛口后面站着个明将,被甲兵簇拥,他意识到,这人当事遂平王朱绍焜,是明军统帅。
进入昌平前,鹿战谦对这位藩王有些了解,遂平王穷困潦倒还是个青皮,也不知大明皇帝看上了他什么,竟然封他为王。
这次和谈凶多吉少,不知道这位藩王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高丽奴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该死!”
朱绍焜站在城头,望向城下朝鲜使者,怒气冲冲道。
“让他们在大帐等!本王要好生招待这个高丽棒子!”
半个时辰后,鹿战谦和两名正黄旗战甲被带入大帐。
大帐之内烟雾缭绕,让人恍惚置身仙境。
朱绍焜像往常那样,坐在那张虎皮圈椅上,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福禄膏(鸦片),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
他两天两夜没有合眼,需要鸦片来刺激一下。
鸦片作为中药药材,早在唐朝便传入中国,明中期以后,上层吸食鸦片并不罕见。
隔着缭绕的烟雾,朱聿圳漫不经心打量账内众人,目光落在鹿战谦身上。
“这么说来,你就是鳌拜派来和谈的?”
“回殿下的话,正是如此,小人奉正黄旗统制鳌拜之命,与殿下商谈停战事宜。”
朝鲜人抬头望向虎皮圈椅,忐忑不安回道。
“哦,你是朝鲜人?大明官话说的很是熟练,”
朱绍焜放下手中烟斗,目光炯炯。
鹿战谦连忙道:“回殿下的话,小人是王军统制,原本在忠清道······”
他忽然停住,抬头望见朱绍焜抓起案前马鞭,翻身站起,杀气腾腾朝自己走来。
“朝鲜奴才不想着报答大明,却要和建奴勾结在一起!狗·日的东西,你知道鞑子害了本王多少人马?鳌拜还敢派你来和谈?!”
朱绍焜抡起马鞭鹿战谦身上抽去,片刻之间,朝鲜美男子便被彻底毁容。
“狗日的鳌拜,龟孙儿多尔衮,让你谈!让你谈!”
两个正黄旗战甲听不懂汉语,见朝鲜人被揍,本能上前营救,此时明军纷纷拔刀,威逼之下,没人敢轻举妄动。
遂平王做青皮时,便好勇斗狠,颇有些臂力,几鞭打下去,鹿战谦俊秀的小白脸皮开肉绽,就像在整容。
朝鲜人在地上痛苦挣扎,两名明军上来把他拖起。统制公鼻子流血,眼睛火辣辣的疼。
他全身哆嗦,像是得了伤寒。
朱绍焜用鞭梢抵在鹿战谦下巴上,用冰冷声音道。
“两个建奴头砍了,用木盒装着,麻烦你给鳌拜送回去!至于你嘛,本王会让王公公亲自操刀,把你那玩意儿割了,去盛京给你主子做太监吧!”
鹿战谦眼中闪过绝望神色,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朱绍焜打昏过去。朱绍焜回头看王承恩一眼,公公脸上洋溢出喜悦的笑容。
一刻钟后,两颗血淋淋的脑袋被装进木匣,送到了朱绍焜面前。
在王承恩亲自操刀下,统制公成为真正的公公,亲兵用冷水泼醒他,望见眼前整齐摆放着人头,差点又要昏死过去。
“王公公刀法纯熟,精准医疗,你值得拥有,你现在不能走动,就先在昌平留住几日,本王会好好照顾你的,等你康复,再回去给你主子报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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