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 镜子背面存在第三座阿房宫?(2 / 2)  盗墓之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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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师曾经历次谆谆教导我们,凡事必定先做、后说;多做,少说;敏于行,讷于言,才能令自己的心不受愧疚的折磨。他虽然是日本人,却对于中国哲学有很深的研究,对中国古人的智慧更是钦佩得五体投地。风,相信他若见了你,一定会非常之欣赏——”



    这段话,明里是对冠南五郎的介绍,暗地里却藏了很多种意思,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我用力点头:“我懂了。”



    手术刀死后,我和苏伦之间的心灵总是能时时沟通的,只是因为关宝铃的介入才令两个人之间起了隔阂。现在,一切世俗纠葛都不存在了,在我们的眼神交流中,对方心意早就了然于胸。



    苏伦笑起来,眉脚飞起,喜不自胜。



    接下来,我简要地将她失踪后的情况叙述了一遍,把隧道以外发生的情节略去了不少,重点是五角星芒大阵、天梯石屋、阿房宫奇阵、封印之门以及数场生死激战。这段经历看似杂乱无章,但有一条主线是始终贯穿的,那就是所有人对幻像魔的同仇敌忾。



    当她听到幽莲、萨罕、森这三个人的结局时,脸上不免露出一阵戚然:“森是大哥最看好的人才,才会出巨资供他做研究,但谁都没想到,他竟然是土裂汗大神的党羽。如此看来,世界上那些最聪明的人物,岂非都不满足于自己的地球人身份,渴望飞向宇宙,做宇宙的主宰?”



    森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电脑界人才,在某种意义上说,他跟小燕倒是有很多共同点。



    从这个话题上,我也不无担心地想起小燕打给我的最后一个电话,他说了很多霸气十足的疯话,有点“走火入魔”的味道。



    “风哥哥,你安心闭目养神,我把自己的经历讲给你听——”苏伦终于恢复了对我的称呼,我心里掠过一阵暖流,仿佛是离家万里的游子重新回到温暖的窝,此前经历的一切艰难困苦都成了过眼烟云。



    “好。”我听话地闭上眼,收纳气息,归于丹田,四肢百骸彻底放松,只留下敏锐的听觉。



    “风哥哥,我能感觉到家师就在附近。这条白色腰带是英格兰特工部门的最新产品,具有强大的防磁效果,佩戴它的人,即使是处在电磁风暴的中心,也能安然无恙,脑电波不会受到任何损伤。同时,它的内部安置着两片超能感应器,可以接收家师和大师兄发出的定位侦测讯号,咱们见面之前,讯号便显示,他们两个已经进入了以我为圆心的一百公里之内。风哥哥,记得你读过家师关于‘亚洲齿轮’的著作,一定会注意到,他在《探秘之章》那本书里反复提到过,‘亚洲齿轮’附近存在着巨大的紊乱磁场,超过人类的脑电波承受极限几万倍。所以,企图接近‘亚洲齿轮’的探险者,通常的结果就是脑组织严重受损,变为植物人——”



    我点点头,席勒的遭遇便说明了一切。强磁场作用于人脑时,将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很可惜,那么一个前途远大美好的年轻人从此要陷入无边的苍白世界里了。



    “风哥哥,你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打断我,只静静地听着就好。因为我这段经历的很多节点处,自己都想不明白,只能做泛泛的叙述,暂且不管其中的逻辑性——”苏伦清了清嗓子,像是要把胸中所有烦闷全部吐出来一样,连续地大口呼气,“好了,风哥哥,你听着……”



    进山的时候,苏伦知道飞鹰的人马就在附近,所以放心大胆地带着席勒前进。在她看来,前面的路还长得很,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的。结果,过了那段古怪石墙仅仅十分钟,她就觉察到有人在暗中偷窥。



    她预想中的敌人,一个是西南马帮,一个是龙格女巫,这两派人都是不能随意招惹的,所以她临时改变了前进方向,折向右侧的一条岔路。



    就在一条断涧旁边,怪事发生了,溪水倒卷上来,形成一条强劲的龙卷风水柱,把她卷了进去。她不知道在白花花的水柱外面发生过什么,但再次落地时,已经到了一条枯寂的山谷里,而且只有她一个人,行囊和牲口都不见了。



    她沿山谷前进,很快见到了传说中的“第二座阿房宫”,那时候,她曾打通过我的电话,短暂的交谈之后便又失去了联络。阿房宫的最深处,有一扇嵌在墙壁上的金属门,瑞茜卡就是从门里走出来的,两个陷入古怪世界里的女孩子居然谈得很投机。



    以瑞茜卡的阅历,当然了解苏伦和我的一切情况,这才会把玻璃盒子里的事讲给她听。



    以我看来,瑞茜卡自述的这段经历并不完全可信——



    她摘下了那块“海神铭牌”,但随即而来的是一股无比强大的乱流,一下子把她吸入了一个黑暗的通道里。慌乱之中,她丢掉了牌子,屈起身体,全力护住头和心脏。她感觉到自己一直在快速下坠,像是一个从高楼上失足跌下的无辜者。



    她落在一个空旷的大厅里,遍地都是红光,就在面前不远处的一个深洞里,一颗红宝石正在散发着炽烈的光芒。人都是贪婪的,瑞茜卡也不例外,她走上前,要弯腰把宝石掏出来。那个洞的直径不超过三十厘米,深度却恰好超过她的胳膊长度。



    瑞茜卡曾经练过瑜珈柔功,在贪心驱使下,她迅速缩骨下探,指尖终于够到了宝石。一阵更为炫目的红光闪过后,她便到了这个地方。



    苏伦无法探究瑞茜卡那些话的真假,她通过那扇金属门后面的甬道,到达了“亚洲齿轮”的世界,并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们两个可以任意穿过通道,自由地在阿房宫和“亚洲齿轮”之间散步。



    孙贵的出现则是从天而降的,像是特技演员的慢动作一样,缓慢地落下来,跌在地面上,然后复活。从他嘴里,苏伦知道我已经进入隧道,情绪马上激昂起来,直到在那面水晶墙后面看到我。



    她一停不停地叙述了约一个小时,表情冷峻,眉头始终紧紧皱着,可见对很多事根本就没有想出答案。



    “风哥哥,在水晶墙后面看到你时,我有点不明白你到底是在哪一个世界里?难道在众多山洞和甬道的后面,还存在着其它秘密?还有,你说过的那些人,我一个都没看到过,在阿房宫里,只有瑞茜卡、孙贵——”



    我静静地听着,在她的叙述告一段落时,缓缓地回应:“苏伦,你画一个阿房宫的草图给我,现在,我怀疑咱们两个经历过的,并不是同一座古代宫殿。”



    这是一个大胆的假设,考古学家们一直说地球上存在“第二座阿房宫”,现在突然间又冒出“第三座阿房宫”来,一旦捅给媒体,肯定又将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苏伦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管口红,轻轻拔开盖子,歉意地笑着:“没有笔,用这个代替吧。”



    那是一管夏奈尔口红,品名为“春之伤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在开罗的免税店里亲手买给她的,真是难为她一直贴身带着。



    “夏奈尔的‘春之伤感’——冬天过去,接下来就是春天,有什么值得伤感的呢?”她摇头叹息。女孩子总是多愁善感而且心细如发的,她心里牵挂着什么人,就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



    我接过那盖子,看着上面闪亮的夏奈尔商标,不经意地笑着:“其实夏奈尔的最主要销售市场是在港岛,等这件事过去,咱们不急着回开罗,先取道港岛,陪你去买二零零八年的最新品种。”



    港岛是女孩子的购物天堂,我相信苏伦到了那里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她微笑着凝视着手里的口红,“明知道有些东西是无须强留的,但我还是常常感到不舍,譬如它,还有遗落在世间的深情。”



    我心里涌动着几百句激情澎湃的甜言蜜语,但却只用一个微笑取代了它们。对苏伦的感情与对关宝铃的明显不同,我们彼此熟悉、彼此尊重、彼此扶持,同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矜持,绝不跨越雷池一步。



    她在地面上迅速画了一幅草图,概貌上跟我在山洞里向下望时看到的大致相似,一看就知道是标准的秦汉古殿,外观恢弘壮阔,毫无苟且零散之处。与此相比,阿尔法指给我看的,只是奇门阵势,与“阿房宫”毫无关系。



    我忍不住搓着手感叹:“原来这片山腹里竟然存在‘第三座阿房宫’,苏伦,你还发现了什么?那金属门后面,仅仅是普通的甬道吗?有没有机关埋伏,或者是六臂怪物之类的?”很可惜,我们两个虽然先后赶到山腹里,却始终是在完全不同的世界。



    苏伦摇头:“没有,但我有个很奇怪的感觉,上次站在水晶墙前面跟我用‘唇语’对话的并不是你,而是另外一个人——”



    她抬起左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指尖从我的鼻子、颧骨、嘴唇上慢慢地滑过去,然后又撩起我额头上的发,仔仔细细地凝视着,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超过五分钟,才困惑地放下手。



    “风哥哥,直觉上,那不是你,而是一个跟你极其相似的人。或许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你,但感觉是不会骗人的,现在,你是我熟悉的风哥哥,而那个人,却是无意中走过窗外的陌生人,无论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可能是杨风!”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再次肯定着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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