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原来,雨芸一出生便与寻常人不同。寻常人都是生的一双凡胎肉眼,只能看见眼前的事物。雨芸却不同,她生的是一双“阴阳眼”,能够观天象、看因果、推算生老病死,也就是传说中的“天眼”。凡人生了一双“天眼”,这可是犯了天忌,阴司判官怕他泄了了天机,因此多次差命勾魂鬼摄她魂魄。
多亏刘氏法术高强,屡屡保护她周全。雨芸自小就特别怕黑,天一黑,就经常看见一些乱七八糟、不干净的东西,被吓的大哭大叫。刘氏便每晚用法术封住她的“阴阳眼”,这样一来,勾魂鬼就察觉不到“阴阳眼”的灵气,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后来雨芸渐渐长大,便将幼时的事情给淡忘了。本来,若是雨芸能过了十八岁一直平安无事,就能够自己掩藏“阴阳眼”的灵气,那时阴司察觉不到她,也就拿她无法。偏偏就在她十八岁生日的前几天,差点被勾魂鬼摄了魂魄,这样她身上“阴阳眼”的灵气再也掩藏不住,再加上刘氏大去之后无人保护她,阴司小鬼便纠缠不休,一定要捉拿了雨芸才甘心。
雨芸这才真正明白自己的身世。她想,“姥姥生前一定是怕自己受了惊怕,才一直隐瞒没告诉自己,直到今天才用这般委婉的方法告诉自己,真是用心良苦。”她擦擦眼泪,跪在刘氏灵柩前,“咚咚咚”叩了三拜,暗暗起誓:“姥姥在天之灵保佑我,雨芸自幼随您老人家习武防身,如今已懂事成人,再不是昔日那个胆小懦弱的雨芸。姥姥放心,若还有什么鬼怪想要加害我,我就见魔降魔、见鬼杀鬼!”
这样又过了许日子,雨芸像得了大病一般,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一日走在大街上,忽然被一算卦先生拦住,说道,“姑娘,我观你脸色晦青、印堂昏暗,恐有劫难将至。”雨芸听了一惊,但一看那算卦先生稀稀疏疏几根白发,一绺草胡,是个干瘪瘪的瘦小老头,心想,“这人多是跑江湖的骗子,危言耸听,讹人钱财”,也不理睬,仍自走路。不想,那老者三步并做两步,赶到雨芸身前,说道,“姑娘,我辈乃修行之人,岂能因为怕姑娘怀疑就不顾救急之理。
我观姑娘在今晚恐有一场大劫,愿为姑娘算上一卦,不取分文,姑娘可否信我?”如此一说,雨芸便信了几分,说道,“如此有劳大师。”那老者口中念念有咒,双手不停捻来捻去,额头也渗出汗珠。如此约莫过了近两个小时,才长叹一口气,喃喃道,“这卦好怪,算来算去,却总是对不上。”
雨芸问,“有什么对不上?”老者道,“我推算出你不是寻常之人,一出生就犯天忌,处处逢灾、步步遇难,若不是有高人屡屡佑护,绝无幸存之理。只是…”雨芸问,“只是什么?”老者又说,“姑娘既有高人佑护,又每次都能平安过得灾难,也本该无今晚遇劫之理。可是姑娘眼下…”雨芸听毕,向老者盈盈一拜,说道,“大师真是高人。”她不愿提及刘氏大去之事,便说,“这都是我命里注定。只求大师能指点一条明路,雨芸感激不尽。”
老者沉吟良久,说道,“姑娘,救人危难乃是我辈修行之人份内之事,本应义不容辞,”他长叹一口气,“可是天命不能违,就是神仙下世,唉…也只怕是爱莫能助。
既然有高人能够佑护,姑娘还是回去那里吧。”雨芸见老者连连叹气,知道老者虽有心相助,却也无能为力,谢过他一番好意。心想,“阴司势大,今晚这劫我怕是难保周全,便是多了这位老先生相助,也只怕是于事无补,又何必好端端的连累人家?”又想,“若是真的做了鬼,就想办法逃出阴曹地府,做个孤魂野鬼。平日里只有姥姥最疼爱我,我就常守在她坟前,为她清理野草也好。”这般想着,便买了水果、纸钱。到刘氏坟前,祭给刘氏。
『章节错误,点此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