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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就依此令。来人,将堂下误时之人,皆杖责五十军棍,并晓谕全镇,将他们拉至镇府门前行刑。”
在门口守卫的军卒还在迟疑,李觉却是踢翻了面前的条案,站起身来,对着黄明远骂了起来:“你这个哪里来的鳖孙,不知天高地厚,老子我是陇西李家的人,你也敢打我,真是雏狗不知鸟长,端的好狗胆。”
又一抖身上佩剑,怒喝道:“哪个鳖孙敢来捉我,不想活了。”气势之汹,一时之间守卒竟没有人敢上前。
李觉蔑笑了起来,一扫刚才被黄明远眼神逼的下跪的郁气。果然,在这大同城还是靠自己,这哪里来的小娃娃虽然抢了自己镇将的位置,但还在吃奶的小鸡子,哪敢与他做对。
看着这眼前一幕,几个有心向黄明远靠拢的人也是心底一惊,莫非这新来的镇将真的被这李觉的气势吓傻了。而几个刚才听到要受杖责的人,此时也是内心大定,有几个人竟然跟着也起哄起来。
“李将军劳苦功高,怎么因为一次误时就杖责大将呢?”
黄明远看着下边表演的众人,也没说话,一步一步向李觉走来,直走的李觉心里有些发毛。李觉也是挺起脸来,不想受黄明远的影响,骄纵肆意越发浮在脸上。
黄明远走到李觉跟前,拍了两下李觉的肩膀,说道:“那既然众位认为不能杖责大将,那就算了。”又转身回去。
听到黄明远的话,李觉是真的放心了,这小娃娃嫩的很,不敢得罪自己。那些起哄的人和守卒也心安起来,果然这大同城还得是李将军。
走回主位的黄明远扫了一下堂下的众人,又向梁兴问道:“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扬声笑语,蔑视禁约,依军令当如何处置?”
梁兴犹犹豫地答道:“此罪军法当斩。”
黄明远站起身来,大声喊道:“那既然军法当斩,还等什么,将李觉拖出去斩了。”
众人大吃一惊,黄明远怎变脸如此快啊。
李觉还没反应过来,焦方杰和黄明征已经上前,按住李觉的脖子,将李觉按跪在堂前,两旁众人有要上前来救应的,一旁的焦方威手持两支大戟,挺身面向众人,高呼道:“军堂之上,谁敢造次。”焦方威虎目圆睁,持戟而立,众人竟无人敢上前,直看着焦方杰二人将李觉捉住。
被捉的李觉尚不敢相信黄明远有如此魄力,一边挣扎又一边大吼道:“我乃陇西李氏子弟,你怎敢杀我。”
这时一旁的长史王歆也上前劝道:“将军,李觉咆哮议事堂,罪无可恕,但念其微功,就饶了他这一会,况且杀了他,李家面上也不好看。”
黄明远手握佩剑,斩钉截铁地说道:“军无令不能正,一个小小的李觉焉能为了他违背军法,拉出去,斩了。”
李觉见黄明远真要杀他,也是怂了,马上哀求道:“将军,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委派的帅都督,你不能杀我。”
“我来大同城之前,鱼大帅已委我专断之权,你李觉违时不至,更是慢侮主帅,咆哮议事堂,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斩的。”
不由分说,便令二人将李觉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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